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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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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罷,丟下冷笑,明擺著就是要故意教訓蘇家襖,攬住身邊的女人從她的旁邊走過去,視線在她身上一轉,感受那股毫不遮掩的酸味從她頭頂到腳底地流瀉出來,那唇邊的冷笑漸漸走了調,開始變得賞心悅目。 簫夭景爽快地走遠了,蘇家襖卻快慪死了,她一向以為男人就該如他,風度、氣度、氣場無一不占足,小事不計較,大事不慌張,可沒想到他小氣又尖酸,拒絕她表白就算了,竟然還抓個女人跑到她面前來嘲笑她。她本就對鳳鐲的事一籌莫展,知道他肯定不是個純貨,特意拉開安全距離,他卻恩將仇報。 看著面前那兩個交疊的身影,她心裡極不平衡。你個討債鬼,說我欲擒故縱,那我就縱給他看!她一回頭,將她目前唯一可以靠近的男人——自家合法未婚夫拉到跟前,學著那個鬼女人投懷送抱的招數,一把靠在人家懷裡,輾轉撚摸,不同于簫夭景那身煙草味,季淳卿身上乾淨得只有幽幽的香氣。 自己被抓來墊背卻完全不反抗的季淳卿看著自家難得主動求歡的妻君,霸道地拉住他的兩隻手圈上她的腰,他只能僵直在原地。 懷裡使勁兒勒住他的女人不滿了:「你是有多純情啊,抱住我呀!」 他不動,還矗立著,皺著眉,回想著什麼。 「你不是一副很聽話很乖巧的樣子嗎,我現在要你抱我給他看,抱呀!」 「……」 「你倒是幫我氣死他呀!」 「我在想……」 「這個時候你還猶豫什麼,你就給我使勁兒抱,抱斷了肋骨我自己負責!」 「……我是在想,這個時候是不是吻你比較好?」 「……」 說罷,他精緻柔軟的粉唇就要傾下來,原來不只她記仇,他也很在意那「不知在什麼適當時候吻女人」的缺點。既然大家是報復二人組,在這齊心協力對抗外敵的時候,她也索性把心一橫,合作地合上了眼皮,打算縱容他在自己還無人造訪的嘴巴上胡作非為一番。 簫夭景並未走遠,他瞪著不遠處那兩個對他的提點迅速開竅,並且就在原地展開深刻研究實習的兩位好學生,那清俊的男生竟敢立刻依葫蘆畫瓢給他下猛料,將昨天才跟他表白完的女人往懷裡一摟,低頭就啃。他忍住詛咒他們倆舌頭斷裂的衝動,努力地保持著僅有的男人風度,渾濁地呼吸著。 「夭景,你在生什麼氣啊?人家的腰被你抓得好痛。」 「嗯?我生氣?怎麼可能!我有很用力嗎?」他努力牽起嘴角回道。 他覺得他很平心靜氣,相當平靜,祥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也完全沒有想揍人的欲望,他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灌下一大杯冰水,聊以舒心。 「……」沒有嗎?他根本不是在摟人,而是在揪人好不好,現在還露一張威脅人的表情,他不是在生氣,根本是在怒火中燒吧…… 而那背對著簫夭景,被人以為沉醉在纏綿親吻中的蘇家襖昂著頭,滴著汗,翻著白眼看著季淳卿那漂亮的唇,那片落在她額上後就沒再往下多移半步的、清新寡欲的粉唇,沒好氣道: 「這就你所謂的吻嗎?」真是好神聖,好清純,好想讓人把他一腳踢開的吻啊! 「妻君,我們已經逾禮了,就算你很想要,成婚前,我也只能吻到這裡。」他的語氣很嚴肅堅定,相當有自己一套所謂的原則。討好歸討好,清白還是要護的。 「你就繼續當繡花枕頭吧,不開竅的東西!」 ACT.06 強吻未遂 傍晚時分,家家戶戶的油煙機響聲大作,油煙從廚房往外泄。 不同于大部分家庭女人操控著廚房裡的生殺大權,蘇家的廚房被雄性動物全面佔領。蘇爸爸很有型地卷起袖子,提著鍋鏟,默默無聞地翻炒著;蘇媽媽戴著發卷,很惡霸地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翻著手裡的雜誌,若有似無地朝廚房把菜刀玩得出神入化的季淳卿瞄去。 越看就越滿意,現在的男孩子喲,嬌生慣養的,別說玩菜刀,連打個蛋都不會,像自家准女婿這樣,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人實在好珍貴,而且他又那麼乖巧懂事,知道孝順長輩,她還沒有吩咐,他立刻自覺地卷袖子進廚房幫忙。本來還以為族長的兒子,可能貴氣難相處,沒想到這孩子真討人喜歡。 轉眼再看自家女兒,坐在飯桌上,拿出一切兇器對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又是戳又是刺又是砸又是罵,一副討債鬼的樣子,她皺起眉走過去,操起手裡的雜誌一把拍在自己閨女的頭上。 「你是在不滿什麼東西,非要摘下這個鐲子,不是蠻好看的嗎?」 被拍痛的蘇家襖抱著腦袋反駁道:「好看個鬼啦,我跟你說哦,那小子會妖術啦,他害你女兒現在都不能碰熟男了。」 「那你就不要碰啊,你碰純情一個人不就好了?你這個女孩子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啊,天天想碰男人!」 她白一眼想到很歪的蘇媽媽,她很明顯還沒體會到這鐲子恐怖性,正巧,蘇爸爸端著一盤菜走了出來,她忍痛將自己親爸做了實驗品,伸出兩手摟住蘇爸爸的脖子,頓時,蘇爸爸的鼻管流下兩條細流,流量不大,讓她對蘇爸爸的忠誠程度相當佩服,轉而對蘇媽媽諷刺道: 「看吧,難道你想你女兒被關到動物園去展覽,掛上『熟男絕緣體動物』的牌子嗎?」她現在可是連自家老爸也不能碰的變態體質。 「孩子他爸,你沒事吧?哦喲,你個討債鬼哦,竟然連自己老爸都下毒手。」蘇媽媽一見自家老公被輕薄到流鼻血,立刻心疼連連,卻見自家老公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張紙巾,麻利地一抹,二話不說,繼續回到廚房的工作崗位。 「嘖嘖嘖,你看看,就是這種變態家庭啦,把老爸壓榨成這樣,我一整年也不見他說一句超過十個字的話。」 「你懂什麼,你爸這叫內斂,我就喜歡男人話不多,站旁邊當電線杆就好!」一聽到自己品位被挑剔,蘇媽媽立刻不依地反駁,可頭一低就犯了愁,事態比她想的嚴重,如果碰個熟男就讓人流鼻血,這搞不好真要被抓去籠子裡關了,雖然在室男就能破了這個鐲氣,但畢竟在外居住多年,她多少有了黃花閨女不好給人欺負的俗概念,有沒有讓女兒既能在成婚前與男人保持一定距離,又能讓她過正常生活的辦法呢? 「我想到了!女兒,你有救了!你阿婆跟我提過族長家的那個鳳鐲,你耳朵過來,我跟你說哦……」蘇媽媽頭一低,在自家女兒耳邊嘀咕著解除咒語的秘密。 只見蘇家襖一開始還頻頻點頭,突然一愣,暴喝一聲:「什麼?和他打啵兒?。」 「噓噓噓!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你、你、你這個為老不尊的媽,有叫自己女兒隨便去跟男人打啵兒的嗎?!」 「哎呀,這不是為你解除這個鐲子的威力嘛。這個鳳鐲碰到不純淨的氣會很敏感,同樣的碰到純潔之氣也會有反應,這個原理很複雜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簡而言之就是,你和純情進展得越深入,你這個鐲子的威力就會越小,如果你們……咳咳……了的話,鐲子就會完成任務自動脫落啦。」 蘇家襖懵懂地聽完這番話,開始有些理解了,真是好邪惡的鐲子啊,為了主人的欲望可以這樣不留痕跡地陷害對方。 就是說他們倆的進展永遠得高過她和其他男人的觸碰,如果她和季淳卿抱過了,她就可以稍微碰一下別的男人;如果和他打啵兒,就可以和別人的男人擁抱,如果跟他這個那個過的話,她就可以徹底百無禁忌了。 雖然取下這鐲子的任務很艱巨,短時間也不可能達成,但是,如果打啵兒一下能解決一半問題的話好像也不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她是無所謂啦,本來今天她也差點決定和他那啥一下,不過,有個問題要斤斤計較一下。 「如果我跟他深深地打啵兒一下,是不是我就可以淺淺地親一下別人?」 「可以這麼說。」 「那如果深深又深深外加肢體交纏呢,是不是我就可以去和別人深深一下了?」 「……你先去深完再廢話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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