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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你滾!"龍彥堂更冷更凶地吐出這兩個字。

  譚芷雅站在原地沒動,她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呐喊著:"龍彥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是好心告訴你,然然那個丫頭的真面目。"

  龍彥堂憤怒地看著譚芷雅,他的眼睛裡有一層霧:"你知道什麼?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譚芷雅無言以對。她看著龍彥堂。好像明白了什麼。

  四面八方沖過來的恐懼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了,她告訴自己,是她多想了,一定是她多想了,龍彥堂絕對不會喜歡上然然那個丫頭的。

  "龍彥堂,你不要被騙了,你要清醒呀。"譚芷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龍彥堂打斷了。

  "你滾,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龍彥堂的語調很平靜,卻有一種駭人的穿透力。

  "你……"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什麼關於然然的壞話了。"龍彥堂的聲音潮濕而憂鬱。

  "你怎麼能說我說的是壞話呢,我說的都是真話。"譚芷雅不知所措地看著龍彥堂,拼命忍住湧到眼眶裡的淚水。

  "對不起,我想我說的有點重了,不過請你走好嗎?"龍彥堂的頭低著。

  "我不要!我想告訴你,我才是真正喜歡你的人。"譚芷雅緊繃著身子,堅毅地抬高了下巴。

  "呵呵--真好笑。"龍彥堂笑得很無奈,他毫無預兆地逼近譚芷雅,"你要我怎麼回答?"

  "我……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心情而已,你要怎麼回答,當然是同意呀。"譚芷雅回答的理直氣壯。

  "哈哈--"龍彥堂又笑了,眼睛裡透著一股不可意議的神色,他把手放在譚芷雅的肩膀上,"你真的好有自信哦。"

  "別這樣。"譚芷雅想挪開他的手,她的肩膀都被弄疼了。

  "你走吧,很抱歉,我不能回應你。"他的聲音很輕,卻很震撼人心。

  "龍彥堂,你……你真這麼絕?"譚芷雅不敢相信地搖著頭。

  龍彥堂鬆開了手,背對著譚芷雅:"不要對我死纏爛打,我討厭你這樣。"

  "龍彥堂--"譚芷雅大聲咆哮著,"別以為我譚芷雅就是個不要臉皮的主兒,你竟然為了那個臭丫頭對我這樣,我哪點不如她,你說。你不是要我走嗎?我絕對走。不過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譚芷雅一步一步地往後退,眼淚沒有知覺地往下流。

  ***

  "喂,那個……明天晚上你有時間嗎?"龍彥堂一見到然然回來就馬上問。

  "嗯?"然然剛回來就聽到這句話,有點莫名其妙,她覺得一定是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什麼?"

  龍彥堂聲音沉沉的:"你沒時間吧?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

  然然這才反應了過來:"什麼啊,我有時間啊,怎麼了?"

  "別勉強啊,沒時間就算了!"龍彥堂把臉別向了一邊--好像是有點不好意思。

  "不是的,我是真的有時間,不騙你!龍彥堂,呵呵--你要帶我去哪裡玩嗎?"

  "嗯!我想帶你去個地方!"龍彥堂簡短地回答。什麼?什麼?龍彥堂是在向我示好嗎?

  龍彥堂見然然愣著沒說話,擔憂地問:"怎麼?"

  然然兩眼放射出光芒,哈哈,太好了,心情一下子變得輕鬆許多,她高興得舌頭都要打結了:"不會是要把我賣了吧。"

  "砰!"這是然然說錯話的懲罰。

  "笨蛋,你想哪裡去了!"龍彥堂的臉拉得老長,他又生氣了!

  "你怎麼老是這麼暴力呀?"然然發出小小的抗議。

  "誰叫你說這麼白癡的話!"龍彥堂很粗魯地把手搭在然然的頭上,一個勁兒地搓,"是這裡吧,幫你揉揉就不痛了吧!"

  然然齜牙咧嘴的:"要脫皮了啦。你就不會溫柔一點嗎?哎,輕點,痛啊,我的頭……不要你幫我揉了,越來越痛。"

  龍彥堂不耐煩地撇撇嘴,抽回了手。

  然然輕輕揉著被敲痛的地方:"我,只是開個玩笑啦,你真沒有幽默感呢。"

  龍彥堂對著然然腦袋剛剛受過創傷的地方又是一敲,下手更重。

  "你,你,你,又打我?!"然然的眼淚奪眶而出,最近損失好多的眼淚哦,都是龍彥堂啦。

  "活該!不知道你的腦袋是什麼做的,整天想這些!"龍彥堂咬牙切齒地揮舞著拳頭,"你要是再說錯話,我還揍你。"

  "明天放學後你等我,記住了嗎?"龍彥堂很是開心地說。

  "嗯,好。"然然激動啊,真的真的特別激動。

  "你呀,對了,你有沒有特別想要的禮物?"龍彥堂很是溫柔地問。

  "特別想要的?"然然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搖搖頭。

  "怎麼會,比如說毛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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