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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五樓那三個鄰班的丫頭貼了「誠征合租室友」的廣告!她們找到了一處三居室的房子,準備再找三個人,六個人均攤房租。我問她們要不要異性,她們說可以考慮。」蘇寧說。

  「房租1200,兩個人住一個房間,每人200元。怎麼樣,夠便宜吧?」蘇寧接著說。

  「異性合租?」

  老大來了精神,說:」不急不急,咱們從長計議一下……那個什麼,你說的仨丫頭,都誰啊!」

  我一猜老大所說的「計議」就是這回事!

  蘇寧眉頭一挑,慢悠悠地說:「有沈思思,王小夕,還有索琳。尤其是那個思思,那個身材……嘖嘖……我的娘誒……」

  我的思維停留在蘇寧說出「索琳」的那一刻,往下的話一句沒聽見。

  待我再回過神的時候,老大正與蘇寧在一旁捂著嘴奸笑。

  同居這一事件原本勾不起我任何興趣,而且這也不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同居,曖昧地住在同一屋簷下而已。縱使MM們的身段絕對比老大的梨形身材要養眼,然而終究是冬天……

  我剛才說了「原本」,也就說明還有「但是」。

  但是,這其中有索琳啊,那個外表青澀,身材錯落的小女。想起她,就自然想起那一低頭的溫柔,就情不自禁地想去瞭解她。歷史證明,有許多愛情故事源於好奇,但是,是不是好奇就一定會產生些故事呢?我倒想親自體驗一下。

  「我最近胃腸不好總跑肚,只能喝開水。我去和她們一起湊合著住了,」老大拍拍我肩膀說,「你一個人住,休息更充分,我就不方便打擾了。」

  我靠,什麼叫嘴臉?嘴臉就是邊手持開塞露邊稱自己肚子不好。什麼時候等您肚子好起來了屎殼郎都TM絕跡了!

  我咬咬牙,滿臉賠笑:「正巧我這幾天神經衰弱,經常做惡夢驚醒。漫漫長夜無心睡眠,這要是天一黑就睡覺還真瘮得慌。乾脆也算我一個!」

  蘇寧說:「我天天熬夜,怎沒見你做惡夢驚醒過?」

  其實這幾天吃的飽穿的暖,噩夢沒做過,春夢倒是做了不少。而且,有好幾次,我夢見我輕輕拉起了索琳的手。

  兩個小時後,我們仨已經把行李打包完畢,搬到了新家。我們的雜居生活就要開始了。三個女孩先我們一步到達,雖然我對房子裡那三個女主人都有耳聞,但進門打招呼時仍不免有些難為情。倒是女孩們比較爽快,沈思思說,呀,帥哥們來啦。王小夕微笑著說歡迎光臨。

  於是我陷入困惑:

  我記得初中的時候,我和異性同桌,她在書桌上畫條黃金分割線,當然,我占的是0.618剩下的那部分。每次我過界的時候,她都禮貌地敲敲我的胳膊肘,示意我退回去。不用手敲,用鉛筆,以示清白。有一次我無意間碰到她的衣襟,她嚇得一蹦,然後皺著眉用手撣了四下。不是因為我髒,只是因為我是男的,而男女是應該授受不親的。那個時候我還沒發育,也不知道男女之事,覺得女孩好看無非就是乾淨整潔,皮膚細膩。

  高三的時候去一個女同學家借筆記。那女同學自始自終拿著一個抱墊護在胸前,弄得我頭都不敢抬。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了些生理方面的理論知識,在我看來,那女生的尺寸就是個A-,所以她根本無須做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假像,弄得我以為她二次發育了呢。

  我對異性的瞭解真正稱得上突飛猛進是在大學。

  大一的時候我學會了看美女,並且明白哪些地方該看哪些地方不該看。

  大二的時候我隨隊外出比賽,在賓館裡,我第一次聽見隔壁的女性發出奇怪的聲音。

  大三的時候經老大潛移默化,我對異性有了新的看法,知道了哪些地方該看哪些地方不該看。只不過這一次的結論和大一時的正好相反。

  大四的時候,我已經可以在賓館裡自如地睡去,完全無視隔壁的任何聲音,婉轉的與不婉轉的。並且偶爾,在聽一些聲音悅耳的女孩說話的時候,我會產生一些幻覺。

  這最後一條著實讓我有了負罪感,我紅著臉向老大討教,老大滿意地點點頭:「嗯,社會在發展,你也在進步……」

  但是如今,我和這些女孩住在同一個房子裡,呼吸著彼此吐出的氣體,看她們裸足穿著睡袍走來走去,把她們的私人用品包括一些彈弓狀的東西塞滿我的視力範圍,並且聽見MM笑容可掬甜甜地對我說:歡迎光臨。

  我能不困惑嗎?

  我又開始產生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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