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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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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像平時一樣，按順序來諾哥哥這裡拿糖好不好？"韓佐諾拉著我在旁邊早準備好的兩張椅子上坐下，Virty也坐好在鋼琴前，伸出手指，恬靜的臉上帶著笑容，音樂開始伴隨著手指輕快地響了起來。 小朋友們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架著雙小手托住下巴，帶著夢幻的眼神望著臺上的Virty。前面的小朋友卻很有次序地走過來，伸出小手，在接到韓佐諾給的一小包禮物後高興地說謝謝…… "諾哥哥，我很乖哦！這個月老師給了我五朵小紅花，那我是不是可以親你了？"一位很可愛的小女孩站在韓佐諾面前低頭撥著手指害羞地問。 "哇，五朵小紅花？那好，來親吧！"韓佐諾微笑著掀開額頭上的劉海示意小女孩可以動手了。 "啵"的重重一聲，小女孩高興得花枝亂顫地轉身跳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天呀，義務演出還送了那麼多東西，最後連Kiss都搭上去了，看來這群小可愛的魅力真的很大！ 爛漫無邪的笑容忽然將我的眼睛刺得微微閉上，心口似乎被種無名的痛覆蓋。 他們都是……孤兒對吧。這麼可愛的孩子，真不知道那群家長是怎麼狠下心丟在這裡的…… 臺上，韓佐諾一直露著微笑將禮物送到每位小朋友的手上，而Virty則操縱著音樂將氣氛搞得很輕快。 第三音樂室，它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地方，我發現我對它越來越有興趣了。 "在想什麼。"正坐在草坪遊神，忽然被輕輕的聲音喚醒。順著聲音扭頭看去，韓佐諾帶著微微的笑意向我丟來一罐飲料。 "沒什麼，謝謝。"接過飲料我禮貌地回了個微笑，望著前方，聲音擴散在寬闊的草地上，頓時變得很渺茫很無助，"你們真的很怪，我都不知道到底哪個是我所認識的你們。在你們身上有著太多的迷了……" "你知道Virty是什麼時候來的嗎？你知道弦佑去哪裡了嗎？你又知道淩軒是和誰打架了嗎？可是你都不知道。其實那都是因為你沒認真去看，有很多事是你沒仔細去觀察所以不知道的……"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徘徊著，真的很難相信這些話是出自平時沉默寡言的韓佐諾的口中。 簡單的"不知道"三個字狠狠地堵壓在喉嚨發不出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Virty是在什麼時候來這裡，甚至不知道連Virty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薛弦佑剛才是去了哪裡，甚至還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不知道廖淩軒和誰打架了，甚至我都不知道他平時蹺課是去幹嗎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反過來，他們卻都知道，連我家在哪裡也那麼清楚。知道我會被欺負，在危險時刻站出來。還在我最害怕的時候說，你不再是一個人……或許我還很怕他們在乎賠錢的事，但我知道其實他們都很關心我。 我這是怎麼了，竟然會覺得可悲。不是因為欠他們錢才留下來打工的嗎？為什麼明明知道自己向來是那樣的做法卻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而為他們感到可憐。我真的不再是一個人了嗎…… "Virty其實很容易找出來，他現在應該在大廳中。"韓佐諾轉過頭看著我，眼神裡閃爍著我讀不懂的情感。 不知道怎麼的，似乎再不趕快Virty就會消失，腿不受控制地往大廳跑…… "Virty！"大門中，我沖著正俯身對小朋友們微笑的Virty大喊。 Virty聞聲望過來，慢慢地站直身體，嘴角的微笑蕩漾開來。 "如果你自己都不接受自己，那叫我們怎麼接受你。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很樂意和真正的你在一起！"我拉開嗓門沖面前的Virty大喊。 嘴角再次往上勾，這是Virty到現在最常見的微笑，每次都是這樣，遠看著，微笑…… 慢慢的，Virty的嘴唇上下張開。心好奇地加快節奏跳到喉嚨口，到底Virty的聲音是怎麼樣的？溫聲細語？狂野不羈？ "若梨，你在這裡呀，我們也來咯！"稚嫩的大孩子聲忽然從身後貫穿耳膜。順著聲音轉身看去，安伊朔正一臉燦爛地對著我，在他身後正站著絲毫沒被打架的事給影響，抱起一個小孩子高興地笑著的廖淩軒。 "來啦。"我大方地將微笑送回他們，再轉回頭，剛才還在微笑的Virty已經不知去向…… 最終還是，消失了…… "怎麼啦？"安伊朔微笑著問，俯下身和旁邊一位笑得很開心的小女孩玩。 "沒事。"我輕輕地應了聲。看著眼前這些笑得很開心的男生，忽然覺得他們長得真的很漂亮，是發自內心的漂亮…… "若梨，去更衣室裡叫一下弦佑，我們要回去了。"終於忙完收好東西準備走時，韓佐諾叫住了我。 "哦。"我轉過身直往更衣室裡跑。在轉身的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韓佐諾勾起嘴角地笑，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大家好像都很開心，連韓佐諾的笑容也沒中斷過。 寬闊的更衣室裡，櫃子很整齊地排列著。薛弦佑好像沒在這裡呢！ 帶著點失望轉過身，一個沒注意腳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低下頭，一個圓圓的小皮球撞到前面的牆上，慢慢地又滾回了後面。 走過去輕輕地蹲下身，指間微微地壓在皮球上瞬間又被彈了回來。小孩子們平時玩的就是這個嗎？該說是可悲還是可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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