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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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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你有機會到港大,我強烈支持。因為那裡有香港唯一的一間國家醫學重點實驗室,SARS的研究可是處於領先地位的,特別適合你。」楊開為楊若芙提了個醒。 「這個我知道,可是……」楊若芙有點心急了,因為在她心目中,港大比起中國內地的大學而言是勝了一籌不止的,畢竟香港是一個國際大都市。 楊開朝楊若芙作了不必再說的手勢,同時解釋著。 「嶺南大學的師資與港大也在伯仲之間,學生們對港大等學校的追捧,多半是受了新聞炒作的吸引。這種吸引有兩方面,一是高達40W港幣獎學金,二是國際金融中心的魅力。 近幾年香港的經濟較差導致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下降,很多企業均出現業務收縮的情況,有很多香港的畢業生來中國珠三角、長三角,甚至京津勃海三角找工作,不過就表現得馬馬虎虎,差強人意。 我在奧博藍公關公司時曾看到幾個來求職的香港大學學生,讓我失望的是他們並沒有表現出印象中香港大學應有的素質出來,略顯浮誇與不切實際。 品格可能在重大的時刻中表現出來,但它卻是在無關緊要的時候形成。詩人雪萊這句話也適合用於高校,而一所高校的品格正是從每位學生的言行舉止中表現出來的。」 楊開這些長論一下子就睹住了楊若芙的嘴,她只能暗暗歎了口氣。 楊開既然從新聞炒作、香港經濟、學生表現這幾個方面來分析,看來對港大等高校是作了事實性調研的,同時楊開應該有他的想法,要不也不會輕易拒絕這個多數學子眼中的寶貝機遇。 楊開看到楊若芙若有所思的樣子,便牽起著她的小手溫柔地道。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眼光同時望向楊若芙,透露出戀人的溫柔。 楊若芙馬上明白過來,同時湧上一臉幸福的紅霞,但卻輕輕啐了楊開一口。 「別打岔,說說你的真實想法。」 楊開無奈地看了楊若芙一眼,才緩緩地闡述他的想法,語氣自信十足。 在心愛的戀人面前,有時候一個懦夫也會變成強漢的,更何況楊開剛剛獲得了「弈賦杯」的特等獎,這個時候的楊開身上的沉穩氣質蕩然無存,滿臉全是自信的表情。 「前段時間我遞交了申請杜克大學交流生的計畫,並通過了初複兩次審核,估計還有幾天的時間就知道結果了。儘管大一第一學期成績比較差,但大一第二學期至今,我取得了驕人的成績,杜克大學的兩個交流生名額中必定有我的名字!」 楊若芙臉色變了變,如果讓她來替楊開選擇的話,她寧願楊開到港大也不希望楊開到杜克。到港大的話,距離比較近,嶺南到香港的直通車也就兩個小時左右,她去探望楊開或者楊開回來探望她都比較方便;但如果到杜克的話,從中國的嶺南飛到美國北卡羅來納州,那就不是兩個小時那麼簡單了。 楊開的談興正濃,沒有覺察到楊若芙變化的臉色。 「杜克大學可是美國排前五的學校,師資水準遠遠比港大高上數倍不止,而且杜克的政治與公共行政學專業我非常感興趣,在美國高校專業中也是靠前的,曾出了不少的美國政府高層人員。 從前我想過要到斯坦福大學,想的是學習新聞傳播。因為有段時間看偉人的書太多了,感覺到新聞宣傳的可怕,一篇文章經過重複的宣傳,竟然可以顛覆一代人的認知。 當然選擇斯坦福也是有想法的,斯坦福的新聞傳播可是大名鼎鼎的,你也知道陽光衛視的楊瀾女士曾經在斯坦福遊學過。」 楊若芙點點頭,她看過楊瀾女士的個人傳記,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卻不知道楊開曾受過偉人思想的影響及薰陶。 「可是經過上次暑假長征及最近參與奧博藍公關公司那個聯合國文教組織NGO專案,我的想法就有所改變,相比現在我所學的專業而言,我發現政治與公共行政學更加吸引我的注意力,便把目光慢慢轉向GO及NGO方面,而這個學期開始,我便輔修了這個專業,同時閱讀了大量關於GO及NGO方面的書籍。」 楊開說到這句話時,臉上露出一絲對未來有著明確把握的笑容。 楊若芙聽完便喜憂參半,為楊開能夠知道自己的興趣感到高興,可同時她心裡卻在發愁,她不希望楊開這麼快就離開她,畢竟兩人的戀情才剛剛開始。 這個時候說不希望楊開這麼快離開她,是無濟於事的,弄不好讓楊開誤以為她在拖他的後腿,畢竟這是她戀人的一個夢想,只有支持再無其它了。 不過作為一個醫者,同時在遊醫楊昌行多年的耳濡目染下,謹慎、事實才是最有說服力的,而現在嶺南大學在杜克大學交流生名額上正在作最後的審核,還沒有正式對外公佈,這其間可能有什麼貓膩也說不準,畢竟現在中國高校實行產業化,而產業化的高校甚至比市場化的企業還要波詭雲譎。 想到這裡,楊若芙便溫言規勸。 「結果還沒有出來,不要這麼快就自信爆棚,快丟掉你還沒有射到大雁的『便宜』幻想,如果萬一……」 誰知楊開聽後卻滿不在乎,大手一揮,做出一個V字的勝利手勢,同時吼出杜克大學的校訓: 「Knowledge and Faith——Yeah!」 第三十四章 觀星台上品不公 一月一日是一個全民狂歡的日子,就連空氣中都洋溢著快樂的味道。 但這種快樂卻與楊開不沾邊,元旦這天他的心情是灰色中透著沮喪的,只是一臉落寂坐在純陽觀內敦實且高聳的觀星台(朝鬥台)上。 這觀星台建于清道光年間,比香港的皇家天文臺還要早建幾十年,當時除了純陽觀觀主李明徹在這裡晝參日影、夜觀極星之外,還有眾多的文人墨客、鉅賈達官常常在此吟詩賦文、連袂作畫,曾留下不少的鴻篇巨制。 而現在,有些許歲月呈斑駁色的花崗岩石板上躺著零落的煙頭,同時那把陪了楊開多年的馬丁吉它斜靠在一角,兩條斷弦無力地在風中顫抖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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