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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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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芙，去洗那些黃精山參，還有弄那個大山雞，中午就熬湯給小兄弟喝。"這個白髮的老人朝若芙揮了揮手，手勢乾脆俐落，帶有一股不容反抗的氣勢。 若芙有點不情願的樣子，不過也乖乖地聽話，在臨出門時還朝楊開瞄了一眼。 "咳咳，山野之人，缺少管教，讓小兄弟見笑了。"白髮老人竟然朝楊開抱歉起來，楊開還不能開口，臉上僵硬地笑了笑，表示沒關係。 不過，楊開心裡想這還是山野之人嗎？剛才白髮老人說的什麼身體機能這些專業術語，就已經不是一個山裡人所能說的了，同時看這個白髮老人臉容清瘦且帶書香，剛才那一揮的手勢乾脆俐落，這家人可不是什麼山野之人。 看楊開還不能開口講話，白髮老人就上前輕輕一按楊開的手腕，傾聽了一會，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小兄弟還是練家子呶，前幾天竟然讓老夫我疏忽看走眼了。"說完後傳過來一股溫暖的氣息，從手腕處一直漫到楊開的喉嚨處，楊開感覺一陣暖洋洋，同時楊開體內的太極心法也如潮地奔湧起來，從下丹田處以一個太極圓的方式旋轉，吸納了白髮老人的這股氣流，片刻就在全身行了一個周天。 在楊開體內的氣流如潮奔湧之際，白髮老人的手竟然被震開，同時一臉驚駭地看著楊開，因為他看到楊開頭上已經有一股白氣在盤縈，古話中有三花聚頂之意，而現在看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有一股白氣如花，這年輕人看來修練有成了，只不過年紀太小了讓人不敢相信。同時也讓白髮老人奇怪的是，明明有這樣的一身功力竟然會病倒，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在白髮老人的驚詫中，楊開已經運氣一周天完畢，也就是憑著這個老人的一助，楊開竟然達到了煉神返虛的階段，便一躍而下，恭恭敬敬向白髮老人行了三個武者的古禮。 "小子楊開，太極門人，多謝老前輩搭救！" 白髮老人聽到楊開說是太極門人，同時也行了三個武者的大禮，就連忙伸手相扶，可是卻沒有辦法扶起，楊開依然"咚咚咚"叩了三個響頭。 "這，小楊兄弟，不可如此大禮，快快請起！"說完還非常好奇地追問了一句。 "不知小楊兄弟的太極是家傳還是師從何方高人？" "家師陳無炎，現為北京明月觀觀主，道號清虛。"楊開聽到老人這樣一說，也毫不猶豫地說出了清虛的俗家名字，既然老人能問出這樣的話，估計也是武林人，或許這個老人是一個隱世高人也說不準。 白髮老人一聽陳無炎這個名字，臉色一變，急問。 "可是抗日遊俠陳無炎？" 楊開點點頭，難道這個白髮老人與師父相熟。 "哈哈！好極了，想不到事隔多年竟然能看到遊俠的傳人，我是遊醫。"白髮老人竟然爽聲大笑。 楊開內心大震，遊俠遊醫並稱為當年抗日的兩大奇才，遊俠勝在武，曾經徒手格殺日本兵三十六人；遊醫當然是醫術出神入化，曾救治了數千個斷腳槍傷凍壞的紅軍戰士，聞說當年白求恩大夫也曾請教過遊醫醫術。 但遊俠與遊醫，卻是一個在南一個北，兩人名號彼此相熟但卻終生無緣相見。記得從前清虛曾講過，平生有一憾事就是不能與遊醫一敘，想不到楊開在西康地帶竟然遇到師父一直惦念的遊醫。 屋裡發生的一切，讓外邊心不在焉清理山精的若芙看見也聽到了，想不到在這裡竟然遇到爺爺常念叨的遊俠傳人，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在上個世紀兩位老人沒有機會見面，而現在上天竟然刻意安排讓遊醫救起遊俠的傳人，這事情當真是冥冥中早有註定。 楊開又恭敬地向遊醫行了一個江湖大禮，這次白髮老人笑哈哈地受了，同時也發問。 "你姓楊，我也姓楊，我們是本家，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楊開聽到白髮老人說他也姓楊，像想起什麼一樣，竟然雙手合攏拇指相貼，又想恭恭敬敬向這位本家行一個楊氏一族的古禮，只不過白髮老人看到楊開的動作，臉色再次大變，連忙伸手壓住，聲音顫抖地問。 "宗運長興，正大洪昌，德超英毓，輔國永光。不知小兄弟排在哪字？" "小子添為正，不知老前輩是？"楊開可驚奇了，這十六個字可是楊氏的族譜字輩排行，莫非面前這個白髮老人也是楊開一族人，但據楊開所知，因戰爭暴亂，在他太爺爺一輩人開始族裡的人就天各一方，流落天涯了。 "晚輩為昌字，名昌行，楊昌行在此叩見小祖爺。"白髮老人竟然一反常態，就想朝楊開行了一個晉見祖爺一輩的大禮。 可是白髮老人還沒有做出叩見的動作，楊開就眼明手快制止了，讓一個與清虛老人同名的一代神醫更兼滿頭白髮的老人反過來叫他這個黃毛小孩叫祖爺，這也太過荒謬了吧，這可萬萬不可。 一旁偷窺的若芙像傻了一樣，鬧了半天竟然救起了一個輩份大得驚人的老祖宗，爺爺竟然向這個年輕人行大禮，太不可思議了吧。同時這年輕人看起來年紀最多與她差不多，如果叫他太祖爺，她可是心底裡一萬個不願意，絕對是叫不出口的。 "不可！這樣叫會折殺我的。"楊開制止了白髮老人的行禮，同時心裡想早知如此就不再行什麼楊氏的大禮了，哎，看來小時爺爺的禮訓可烙進骨子裡了。 白髮老人可不管這些，馬上高聲叫。 "楊若芙，來給太祖爺行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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