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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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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倦意的醫生緩緩的走了出來,展韶禦迅速的站了起來,焦急的問道:「他怎麼樣!」 「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歎息著:「可是……」 他顫動了一下,無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不!」她突然的一躍而起,沖到他們面前,死死的抓住了醫生的手臂,她的眼神像只受傷的小豹子,狂亂而絕望:「我不相信,不相信!!」 醫生受驚的咽了咽口水,飛快的接下自己剛才的話:「你們冷靜點,我是說,雖然我們盡力搶救,可是他還處於嚴重的昏迷狀態……」 「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清楚!」閔澤低聲詛咒了一句,「他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他被送進來的時候大腦就處於嚴重的缺氧狀態,在火場裡,他根本沒有自救的意識,吸入了太多的有害氣體,又被燒傷……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沐軒輕聲的問道:「他會醒的,是嗎?」 「這個……」醫生遲疑了一下:「他可能明天就會醒,也有可能……永遠不會醒……這要看病人的意志力,還有他身體復原的程度……」 「什麼意思!什麼叫永遠不會醒?」展韶禦激動的一把拽住醫生:「你的意思,是說他已經變成……植物人了?」 醫生慌張地往後縮了一下,這家人,怎麼都這麼暴力啊……他抹了抹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解釋道:「可以這麼說,他的大腦被損害的很厲害,就算能醒過來,也會留下後遺症……他可能會失去記憶,可能會有很多其他的症狀……這個,要等他醒過來才能知道……」 「那麼,他還活著,是嗎?」沈夏星輕輕的開口了,明亮的眼睛裡,閃著堅定的光芒:「他會活下去的,對不對?」 「是的,如果身體復原的好的話,說不定很快就能醒過來,」醫生安慰著他們:「醫學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事。」 「他活著,他還活著,」她的目光望向遠方,聲音低的仿佛自語:「只要他活著,就好……」 病床上的展韶揚,身上插滿了管子,他看起來虛弱而蒼白,只有各種儀器的跳動,才顯示著他此刻的生命仍在被延續。 她伸出手,輕輕的撫摩過那張似乎在一夕之間消瘦了的臉龐:「我知道,你是講信用的,我也會,守信用……我不會哭,我會,笑著等你醒過來!你最好,不要讓我等太久,聽到了嗎?」 第十章 我要我們在一起 等到沈夏星出院回到展家,已經是三天后的事情了。醫生說展韶揚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可是,卻仍沒有蘇醒的跡象…… 她用力的甩甩頭,驅趕掉突如起來的哀傷,他會醒的,一定……會醒的! 「哎呀,小姐,你回來了!」江媽看到她,立刻紅了眼圈:「唉,還好你沒事!」 「江媽!」她笑著抱了她一下,努力的振作自己:「爺爺還好嗎?」 「老太爺還不知道這件事呢,他可不能再受刺激了,」江媽歎息著,有些心疼的撫摩過她的臉頰:「總是住院,都瘦了!」 「我沒事啦!」她笑著,突然感覺到腳下有什麼東西蹭過,低頭一看,一隻純白的小貓咪正一臉獻媚的沖著她叫:「喵!」 「這是哪裡來的?」她希奇的一把抱起它:「家裡什麼時候養的貓?」怎麼她都不知道? 「哎,這是二少爺前幾天抱回來的,他還叫我要藏好,先別讓你看到呢,」江媽搓著手,滿臉的困惑:「我問他怎麼抱了只貓回來哇,他笑著說『因為長的跟某人很像啊』……」 她怔怔的抱著縮在她懷裡的貓咪,那團暖暖的,毛茸茸的小身體,似乎像一個小火球,灼痛著她的心臟……原來,這就是,你要送我的東西嗎……她低下頭,不自覺的摟緊了它,一滴晶瑩的淚,終於緩緩滑落,沁入了那絲綢般的絨毛裡。小貓甜甜軟軟的叫聲,混合著她壓抑的低泣:「混蛋……你這個……混蛋……」 「你那只笨貓是從哪里弄來的啊,」她坐在他的床邊削蘋果,不滿地嘀咕著:「我那天是在罵你混蛋哎!可是那只笨貓居然以為那就是它的名字了!」她有些忿忿的把蘋果切成一塊一塊,放進了榨汁機:「叫它什麼它都不理,只有叫它『混蛋』才會跳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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