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我的boss叫惡狐 | 上頁 下頁
四五


  溏果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又繼續打小人,七寶無助的看著她,索性也幫不上什麼乾脆,自己飄到電腦前打遊戲。

  終於打累了,頹然無力的爬到沙發上,可是她一臉茫然無措,他依然沒有回來,腦袋裡老是出現很多不健康的思想,難道他們在一起了,覺的心口堵的慌,一個人縮在沙發上看電視,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深夜魔邪穿牆而入,回到客廳就看到蜷縮成一團的溏果,他輕輕地坐在她身邊,細細的凝視著她,為什麼三生石居然也無法看透她的前世呢?三生石頭上夢三生,唯獨她的一生他都無法勘透。

  他輕輕一歎,伸手抱起她,輕輕的放到她的床上。

  第三六章

  德康再一次被夢中的情形給驚醒了,他嚇出了一頭冷汗,夢中死去多年的妻子挺著十個月大的肚子對他哭,血從她的大腿不斷的淌下,紅豔豔的一片,血蔓延了整個夢,他伸手想去擁她入懷,她卻消失不見。

  他的妻子顧華已經死去將近二十年了吧!他永遠忘不了她死的那天,天正飄著鵝毛細雨,送葬的隊伍吹囉打鼓,好不熱鬧,可是在那樣熱鬧的場面,卻掩飾不了悲涼絕望,那是一次沒有任何人還能笑的出來的葬禮。

  那天還發生了個奇怪的事情,就是顧華的血一直延著棺木流了出來,染紅了鎮上那條青石路。

  顧華死的那年才二十三歲,帶著他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離去了。

  明明記得那天早上他還跟妻子在那談笑,說不管男女長大已經都讓他繼承他的衣缽。

  德康從十歲那年就學京劇,十六歲就是當時鄉鎮名人,那時候只要出門,大家都會尊敬的叫他一聲德師傅,妻子顧華當時也是唱京戲的花旦,兩人相識相愛,相敬如賓,結婚不久後妻子就懷孕了,預產期是來年的開春。

  那年春天,桃花盛開,顧華疼了三天三夜依然沒有生下來,當時他住的那個小鎮上很偏僻,去省城還必須坐著拖拉機二天才得到達,鎮裡只有一個上了年紀但經驗老道的穩婆,德康當時覺的反正鎮上所有女人生孩子都是她來接生,也沒有覺的有什麼不妥。

  直到顧華疼了三天三夜依然沒有生產的跡象,最糟糕的是大面積出血,他才慌了神,找了個拖拉機想把顧華拉到省城大醫院去生孩子,車還沒開到鎮口,顧華就斷氣了,大人和小孩子都沒保住。

  那天德康哭的死去活來,他後悔自己為什麼那麼大意,他要是早點把顧華送到省城醫院,她就不會出事,孩子也不會沒有了,多年來他一直愧疚,也沒有續弦,就這麼一個人過著。

  後來斷斷續續的總夢見渾身是血的妻子來找他哭訴,模樣很是痛苦,他卻無能為力,以前只是偶爾夢見妻子,近來卻不斷的頻繁的夢見妻子在夢中找他,他總覺的顧華有事跟他說一樣,可是他每次在夢中想問總是開不了口。

  今天又是雨天,德康望著門口剛發新芽的蘋果樹怔怔的出神。

  「師傅你又做夢了啊!」吉子端著臉盆進來。

  他是德康十年前收的徒弟跟著他學京劇,吉子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德康看他可憐,反正自己也是獨自一人,就把他收下了,一收就是十年,兩人估計已經超脫了師徒了感覺,更像父子了吧!

  「我又夢到你師娘了。」德康茫然的看著吉子,要是他的兒子在的話跟德康因該是一樣的年紀,可惜他永遠不可能在了。

  「師傅你這個星期已經是第三次夢見師娘了,我聽說如果你老是夢見死去的人,那她肯定有事找你。」吉子平時很八卦,總是愛聽戲班裡的老一輩說鬼故事,和一些靈異的事情,越恐怖越喜歡。

  「每次我想問她找我什麼何事,可是夢中的我卻無法開口。」德康懊惱,為什麼做夢也不能讓他如意。

  吉子替他拎了毛巾遞過去「師傅不如去找神婆問問吧!我聽說神婆可以幫人找鬼魂。」

  溏果跟魔邪已經冷戰好幾天了,七寶夾在中間像個受氣包,左右逢源卻發現自己其實兩面不討好,一個咬牙切齒,另一個陰陽怪氣。

  魔邪一如既往的找對門那頭雞,這讓溏果更加的憋屈,每次在陽臺總能見雞精紅玉對她示威的笑,這讓她窩火,兩個畜生居然這麼的無視了她,當她是什麼呢?

  溏果開始正視自己貌似已經喜歡上狐狸的事實,她努力的從頭腦中搜索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了他呢?或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調戲中,也許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從別人懷中奪過她的那一刻就愛上了吧!明明他看似不在乎可總是讓她覺的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會拋下她。

  溏果坐臥在客廳的地毯上,手中拿著拼圖的碎片,卻怎麼也找不到可以拼湊的圖案,心思不在上面怎麼能拼好圖,眼角時不時的偷窺魔邪。

  「這傢伙為什麼長的那麼欠扁……」

  「瞧瞧他那長的女人還要好看的手,真是妒忌……」

  「再看看他那女人保養的還要光滑的黑髮,要死呀!一個男人用得著這樣嗎?」

  「……」

  溏果低頭看看自己,全部對比了一番,除了無地自容還是無地自容……醜小鴨很難跟天鵝比較,算了!她還是老實的想想要不要接受宋磊吧!她那可愛清純無比的小磊磊!

  魔邪眼睛看著電視心思卻飄到拿著拼圖發呆的溏果,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招魂洗魂,丟失的記憶似乎有回歸的跡象,只是他現在大概也只有個模糊的輪廓,再去努力的想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即使使用法力還是依然無法衝破身體的封印,他只是模糊的感覺這跟溏果擺脫不了關係,到底什麼關係他其實自己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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