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的青春(38)_橄欖葉

三十八

　　「當然。」我白他一眼。

　　姚風突然跑開了，我不解地望著他跑向便利店，回來的時候捧著雪糕跟汽水。

　　真好！我笑顏逐開，接過雪糕，還偷偷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舔著雪糕似乎一下又感覺不到累了，要出大門口的時候，我眼前一亮。

　　前面一間士多店有大頭貼相，有一段時間很流行的，但我還沒照過。可以自己站在電腦前面幫自己照，自己要什麼表情也可以很容易掌握，而且是即出的，還可以貼在皮夾裡的。

　　「風，我們去照那個。」

　　「別老玩那些無聊的東西。」姚風翻白眼。

　　「風。」我滿臉期望，撒嬌地道。

　　「不行，我才不玩這個呢。」姚風語氣堅決。

　　「最後一次問，照不照？」我噘著嘴，假裝生氣地說。

　　「好了，好了。」姚風妥協了。

　　「好呀。」我歡呼，就知道他會答應的。

　　我們一起來到電腦前，做出各式各樣的怪異表情。有一張我還捏著姚風的臉，他一臉無奈我哈哈大笑的照片，我們把這一瞬間的快樂笑容定格到了永恆。

　　別羡慕哦，幸福才剛剛開始呢！

　　尾　聲

　　兩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今天是我們的大學畢業晚會。

　　我們走在前往學校路上，看到這路邊的樹已粗大了不少，我不由有些感慨，「這麼快，我們就畢業了。」

　　姚風揉揉我的短髮，還是有點不滿，「真是的，幹嗎把長髮剪掉？」

　　我白他一眼，「你已經念了好多遍！我們大學畢業了，要有一個新的開始，況且長頭髮洗頭很麻煩的，又不是在家裡。」短髮的我自覺得很俏麗，十分喜歡，雖然剛剪掉的時候確實不舍。

　　「就是懶惰。」

　　「什麼呀？想想被你奴役的兩年時間竟然也過去了。」

　　「什麼奴役？如果不這樣，你會那麼高分畢業，而且還升到了A大去讀英語本科。」他翻白眼了。

　　「我讀得那麼辛苦才考了八十分，但你怎麼那麼輕鬆就考了九十多分呢！你是不是偷偷知道了考試的題目而不告訴我？」我十分懷疑地說。

　　「這叫天賦，懂嗎？」語氣還頗有幾分洋洋得意。

　　「那麼那句：『天才，不過是百分之一的靈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是錯誤的了。」

　　「世上沒有絕對。笨蛋，懂嗎？」他捏捏我的臉頰，壞習慣還沒改呢。

　　「喂，別再叫我笨蛋了。」我嚴重抗議。

　　「說你笨還不笨，你以為我會當著大家的面叫你這個呀，如果我這樣只會讓我自己沒面子。」

　　「那你為什麼又會喜歡我？別再說『喜歡就是喜歡』這句了。」我警告他。

　　「那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姚風反問。

　　「這不一樣。」我有些啞口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喜歡他，當發現時他已經在心裡面了。

　　「怎麼不一樣？」他理直氣壯地說，「喜歡就是喜歡，有誰能把自己心中的那種悸動、那種感覺用語言形容出來？」

　　真是的，我早知道爭議起來都是他的手下敗將，不知道是他的歪理特別多還是我的語文水準遠不及他，無法想出那些詞彙來反駁。不過他還是很懂得讓我的，特別是當我要生氣的時候。

　　這一次我認同了他說法。有誰能把自己的悸動用言語表達出來？也許最初只不過是起了一點好奇心，慢慢地變成了一種朦朧地說不出的感覺，最後才發現自己竟然開始在乎了，也因此發現了自己的心動。

　　「孔世傑是不是要回來了，還有元軍他是不是留隊？」我有些感歎地靠在姚風的肩上。兩年前，孔世傑突然去了美國，而元軍卻去當兵了，兩人的決定都是如此突然，讓人意料不到。所以他們跟雅芝的故事也就這樣中斷了，我不知道雅芝心裡想的是誰，她從沒有提過。但這兩年追她的人很多，但她卻都當成普通朋友。

　　我不知道他們的故事是不是這樣就代表結束，但屬於年少輕狂的青澀歲月已漸漸隨我們遠去了，歲月不饒人，該來的來過，該去的也一定會去的。也許將來有一天再聚首，可能會發現當時的執著只是一種年少時才會產生的狂熱和衝動了，會一笑而過；也可能會發現最初的心動仍然是現在的心動。嘻嘻，希望如果還有心動那最好不是三個都還保留著，因為雅芝會很難選擇的。

　　「每一個人都在走著自己的路，未來會怎麼樣，沒有人知道。」姚風的語氣也有些低沉，他也是想起了自己兩個死黨。

　　「是呀，不知道多年以後的我們會怎樣看待今天自己的付出和決定呢？」

　　「也許會是最美好的回憶了，也許會後悔自己的決定，但不論怎樣走過的始終是走過了，未來的每一天仍然可以讓我們自己實現屬於自己的夢想。」

　　「你的夢想是什麼呢？」我好奇地問，姚風從來不曾提過。

　　「我的夢想？」姚風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堅定地握緊了我的手，「我希望將來的每一天都能這樣抓住你的手，走過這流水般的年華，把握屬於我們的每一個季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輕輕吟說。

　　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注視著那雙隱藏堅定的黑眸，心裡有著深深的感動。這個不輕易甜言蜜語的男孩會用他的行動來表達自己的在乎，我相信他既愛我的青春飛揚，也能愛我的白髮蒼蒼，因為默契在我們的眼中。

　　「喂，你們兩個別那麼肉麻好不好。」一個響亮的聲音叫道，「近三年的談情說愛還不夠嗎？」

　　「兩年不見，姚風的酷樣不見了。」另一個聲音道。

　　「不是不見了，而是在樂樂面前他才會變成繞指柔，別的人叫他，他都不理呢。」另一個熟悉的聲音調侃。

　　我們這才發覺已到了校門口，一大堆同學出現在面前，其中最前面的是雅芝，還有許久不見的許世傑和元軍。

　　熱烈的見面儀式過後，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訴說著自己畢業即將分離的心情和未來的生活奮鬥方向。就像火車在飛快地行駛著，朝著軌道的旅程飛奔著，駛往終點站。人生這條路上誰不是在朝著自己的終點站前進呢？只是永遠也不會有一條已鋪好的軌道供我們順利地前進，會有曲折坎坷，讓我們一起去克服走過吧！

　　日子照過，而夢依然繼續編織著，屬於遙遠而未知的將來讓我們一起期待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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