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的青春(34)_橄欖葉

三十四

　　二十三、媽媽的阻攔

　　第二天起來，我打開門。

　　奶奶站在房門邊，看見我一臉擔心地問：「阿紫，你怎麼樣？沒事了吧？眼睛都那麼腫，別哭壞了。」

　　「奶奶，我沒事。」

　　「等一下奶奶幫你擦一下。」奶奶一臉心疼，「臉疼嗎？」

　　我默默搖頭，臉感覺不到疼痛，卻能感到心在刺痛。我走過洗手間梳洗。

　　看見鏡子裡那個神情憔悴，眼睛紅腫的自己就覺得難過，我扭開水龍頭，把水潑到臉上，好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

　　出來的時候，爸爸在喊道：「阿紫，吃早餐了。」

　　我走過來，本來想要說不吃的，但這樣只會讓奶奶和爸爸更擔心、媽媽更生氣。

　　媽媽端著麵包和豆漿，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出聲。看她和爸爸的臉色大概昨晚也沒睡好吧！

　　一家人十分安靜地吃早餐，奶奶頗為不習慣，看這看那的，因為以往飯桌上我都嘰嘰喳喳的。但她也意識到這件事跟以往那些小事不同，不能只護著我了，媽媽不會聽她勸說的。

　　「從今天開始，我送你上學放學。」把碗筷拿進去後，媽媽很冷靜地對我說。

　　「阿紫，暫時就由你媽媽接你上學放學吧。」爸爸也幫襯道。看樣子，他們已經站在同一陣線了。

　　我知道媽媽開始採取行動了，就算我再哭再鬧她也不可能妥協的。所以板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走到樓下，媽媽把她的女用摩托車推出來了。出大門的時候，站在大門口的人讓我愣住了。

　　媽媽察覺到我異樣的目光也望去，皺起眉頭，「他就是那個男孩。」

　　姚風已經走過來，有禮地向媽媽問候：「阿姨早上好！」

　　「你就是姚同學。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你們這種年齡應該把心放在學習上。」媽媽不愧是老師，即使見到她最不想見的人仍說話有禮。

　　「阿姨，我們只是做朋友。」

　　「普通朋友可以，但男女這間那種朋友相對而言還是太早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把心放在學業上，不要讓自己的父母操心。請不要再來了，再見。」媽媽堅決地說完，打了火，車開始跑起來。

　　我只能投給姚風難過、無可奈何的一眼。還能看見他用唇語說道：「我不會放棄的。」

　　媽媽看著我走進教室才離開。

　　「對不起，樂樂，昨天我不知道是你媽媽，當我發覺不對時已經晚了。」雅芝一見到我就道歉。

　　「沒關係。」我搖搖頭，遲早媽媽都會知道的。

　　「那你跟你媽媽吵架了嗎？」

　　「是的，她快氣瘋了，並且從今天開始送我上學放學，手機也被沒收了。」我垂頭喪氣地說。

　　「她是想方設法要隔絕你和姚風。」

　　「是呀！最糟糕的是她還看到了我的期中考試的卷子，所以更生氣。」

　　「她肯定認定你是因為談戀愛把學習拖了下來。」雅芝深表同情地說，「那沒辦法了。」

　　我黯然地搖頭。

　　雅芝的手機響了，她接聽了以後卻遞給了我，「姚風的。」

　　「喂，我媽媽知道了，昨晚吵了一架。」我聲音有些吵啞。

　　「今天早上看到你的樣子，我的心裡很不舒服。你放心吧！我會把他們勸服的。他們反對的理由不只是因為我們的年齡吧？」

　　「最重要的是學習，你知道我期中考的成績都不好，所以媽媽更生氣。」

　　「既然這樣，只要你把成績搞好，只要我們堅持，他們一定會同意的。」姚風的語氣很堅定，「你也不能就這樣放棄。」

　　我用力地點頭，大聲地道：「我不會放棄的。」

　　「還有上課認真點，別想這些事，只要你的成績好了，他們自然不會那麼反對。」

　　「我會的。」

　　「那我掛電話了，別想東想西的。」姚風怕我生出什麼不好的念頭，所以反復地叮囑了好幾次。

　　就算精神不能集中，也要努力地聽課，所以我聽得很辛苦，也很難受。

　　下課鈴響了，雅芝跟我一起走出校門，已看見媽媽在那裡張望。

　　「阿姨好。」雅芝的神情有些尷尬。

　　「你好，我和樂樂要先走了。」媽媽示意我上車。

　　「好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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