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的青春(19)_橄欖葉

十九

　　「對不起。」我十分內疚，因為有一部分是我的錯。

　　「你不需要道歉，這件事本來沒有誰對誰錯。」

　　她那麼善解人意讓我更是汗顏，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想要對你說的是，既然喜歡上了姚風，我不會認輸的。我要和你公平競爭，從小到大自信心是我從來都沒有缺過的東西，我相信自己不會就這樣失敗的。」她的語氣十分堅定。

　　我努力地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什麼也說不出，我總不能說「恭喜你成功」或趾高氣揚地說「姚風是我，你不要想奪過去」。這些話都不能說也說不出口。

　　「等著吧，我一定會贏的。」她的語氣忽然很得意，但還是有禮貌地丟下一句「再見」才離開。

　　何素真，她似乎是個很矛盾的個體，為什麼能如此溫柔又如此霸道，說話很有禮卻句句逼人呢？我很好奇在姚風眼中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岔路口，姚風正在等我。這是好像我們談戀愛以來很自然的習慣了，我們一直是走小路，所以還不會有熟人看到我們。

　　「你該多學學，走路怎麼可以跟烏龜一樣慢吞吞呢。」姚風一開口就訓我。

　　我翻白眼，「你說很多次了。」

　　「那你還不聽。」他沒好氣地道。

　　「你以為十八年的習慣那麼容易就改得了呀。」

　　他沒轍地搖頭，拉拉我的長髮。

　　一邊走著，我思索了一下，問：「姚風，何素真是個什麼樣的人？」

　　「為什麼突然問起她？」他看著我。

　　「只是好奇。」

　　「很聰明，很懂得怎麼樣才是對自己最好的。有些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她會費盡心機地得到。」

　　「你那麼瞭解她？」我覺得心裡有點酸酸的。

　　「我們可是快四年的同學。」他敲敲我的頭，忽然哈哈笑了，「小笨蛋，你不會吃醋了。」

　　「才沒有。」我小聲地反駁，卻很沒說服力。

　　「四年的時間我都沒有看上她，更何況我已找到我想要的，將來也一定不會喜歡上她。」姚風注視著我，忽然很認真地說。

　　我抿著嘴，極力掩飾心中的喜悅，「但是她真的很喜歡你。」

　　「你想說什麼？」他蹙著眉。

　　「她看起來真的跟你很相配，而且聽說她家裡也很有錢。」畏縮了一下，我還是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

　　「那你是覺得配不上我，所以決定把我出讓是嗎？」他的語氣十分輕柔，但那冷冷的眼神、面無表情的樣子卻讓我不寒而慄。

　　他真的生氣了，而且怒氣很大！我猛搖頭，「沒有，我沒有這樣想。」

　　「你這個笨蛋，我說得那麼明白，你還想怎麼樣？」他捏著我的臉蛋氣急敗壞地叫。

　　「你捏得我好痛。」我噘起了嘴。

　　聞言，他又氣又好笑地鬆開我，還順手輕柔地撫摸了一下，算是安慰，「以後不許再胡思亂想了。」

　　我點頭，就算是胡思亂想也不能讓他知道呀。

　　「阿紫。」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不確定地叫。

　　我回過頭，咦！是孫憶周，我回應他一聲，他向我跑來。

　　「真的是你，阿紫。」孔憶周的神情稱得上驚奇。

　　我不解，「怎麼了，難道你不認識我了？」

　　「你好，姚風。」孔憶周也向姚風打了招呼，忘了說，孫憶周也是華南的。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剛才我跟姚風可以稱得上親昵的一幕大概被他看到了，所以他才會那麼驚訝。

　　姚風點點頭，卻向我發問：「為什麼他叫你阿紫？」

　　我感到莫名其靈妙，什麼怪問題，但仍回答：「我的小名叫阿紫。」

　　「那他為什麼這樣叫？」

　　「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的爸媽叫我阿紫，所以他也跟著叫就習慣了。」

　　「以後我不想聽到你這樣叫她。」

　　姚風忽然對孔憶周嚴肅地道。奇怪的是孫憶周也點頭。

　　「為什麼？」我傻乎乎地問。

　　「因為你是我的女朋友。」姚風幾乎是咬著牙叫，「笨蛋。」

　　我還是不明白，望著忍不住偷笑的孫憶周，瞪他一眼，他忙把目光假裝看別的地方。

　　我的家快到了，姚風要走另一邊，我便道：「我們分開走吧。」

　　姚風看了孫憶週一眼，「那好吧，孫同學，再見。」

　　我感到有些怪異，什麼時候姚風那麼有禮貌。

　　「你剛才在笑什麼？」我開始質問孫憶周。

　　孫憶周笑得更大聲，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他「哎喲」地迅速收回並不斷甩著。

　　「好狠呀，踩那麼重。」孫憶週一臉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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