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迷藏·海之迷霧 | 上頁 下頁
五十六


  我簡單的看了一下四周,這裡的牆壁上仍然畫著簡單的壁畫,不像是敘述著什麼,很淩亂。不是什麼農忙耕種,就是各種被美化了的動物棲息在一起的祥和畫面。並沒與刻著什麼文字之類的東西,所以到了這會我還是無法分辨墓主的身份。我問蕭源想起什麼來了沒有,他搖搖頭。不過我已經隱約有了一種感覺,這裡埋葬的人應該和皇室中的人沾不上邊。單是看這地宮的規模就不大,儘管位置建的比較隱蔽,是在海底,但裡面沒有太出奇的地方。我對風水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知道得甚少。當然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不過蕭源卻看得認真。這裡目光所及,除了角落裡多了一些陶器之外,也並沒有太珍貴的東西。(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些陶器看起來髒兮兮的,並不值錢。但根據朝代不同,哪個拿出去都能最少換輛大奔開。可見我是個多麼沒有金錢概念的人。從另一方面說,我沒有做盜墓賊的天賦。就是真給我件寶物,估計我也會拿來當痰盂使喚。)

  蕭源拿起地上的陶器看了看,很仔細地用手指摸上面的花紋。我也學著他的樣子蹲下去,卻實在看不出什麼。朝代也好,陶器本身的品質質地也好,完全一片霧水。我得承認,我的心思本身也不在這些上面。於是催促著蕭源快一點。這裡用眼睛掃一圈就看完了,如果有什麼哥哥留下來的線索,應該很容易被發現。這會卻只有幾個瓶瓶罐罐,我難免又急噪了起來。

  可是就在我剛想站起身的時候,眼角卻瞥見一個陶罐的背後閃了一下,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光,就那麼一閃就不見了。

  我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趕緊又蹲了下去。可再去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我問蕭源:「那罐子後面有什麼?」

  他定睛看了看,伸手去拿。可手指還沒碰上去,罐子突然「骨碌」一聲倒了下來。瓶口處剛好對著我們。

  這會四周靜得可怕,光線又不好。突然來這麼一聲,我自然嚇了一跳。忍不住伸手拉住蕭源的胳膊。他用手電筒去照,也看不到底。可我還是覺得一種異常的感覺,仿佛在那罐子裡的黑暗中,正有一雙眼睛鬼氣森森地望著我們。這樣想著,脊背上立刻竄出一股涼氣。

  「這裡有點邪門,我們還是趕快走吧。」我想招呼蕭源離開。可就在這時,一道白光猛的從那罐子裡竄了出來,那速度快得我壓根沒看清楚竄出來的東西是什麼。只隱約覺得有風擦著我的面門飛了過去,直沖蹲在我身邊的蕭源。

  等我反應過來抬眼去看時,蕭源拿在手裡的手電筒不知道什麼原因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然後閃了一下便熄滅了。我真是無語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所在的房間就處於了完全的黑暗狀態,沒有一丁點的光源。正常狀態下還好,問題是現在有個古怪的東西竄了出來,到底是什麼?

  我伸手去摸,卻發現蕭源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緊接著我的不遠處就傳來一聲十分淒厲的叫聲。那聲音簡直和之前羅舅舅中招之後的叫聲有一拼。特別是在這黑漆漆的環境之下,突然來這麼一聲,我覺得自己腿下一軟,頭皮頓時就麻了起來。直覺告訴我,那絕對不是一般動物發出來的。而且在這種地方會有什麼活物?就算這墓主生前是個博愛之人,喜歡養些寵物,死了之後拿這些小傢伙陪葬,總不至於他的寵物靠吸收日月精華活到現在吧?

  我下意識的喊了幾聲「蕭源」,他沒回答。可那聲音沒卻斷,並且一聲比一聲尖利淒慘,不過那聲音聽起來極細,而且並不是很響,加上那罐子的體積有限,如果之前那不明行跡的傢伙真的是躲在裡面,想必也不會太大。我又想起之前鑽進羅舅舅身體裡的那種蟲子。我靠!該不會是那些傢伙就是從這裡飛出去的吧?那麼說,這墓室裡有可能是那蟲子的老巢。剛才飛出來的難道真的是這東西?!

  想著我趕緊在周圍摸那手電筒。好不容易摸到了,剛想打開一隻手便按在了我的手上,隨即蕭源的聲音便在我耳邊響起來:「別打開。」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讓我打開手電筒,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那可怕的聲音為什麼沒有了?而且蕭源是什麼時候來到我旁邊的?這傢伙未免也太神出鬼沒了。我想著,卻也不敢出聲。

  大概過了那麼幾秒鐘,蕭源拉起我的手,低聲說道:「跟著我。」然後慢慢移動身形,在一片黑暗中朝我們剛剛進來的入口走去。或許是我的方向感太差了,根本不記得剛剛自己是在哪邊進來的。不過在這樣幾乎可見度為零的條件下,他還能準確無誤地來到我身邊,拉起我的手,找到門的方向,這也太奇了吧?

  可是慢慢的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感覺了一下,發現他有些冰冷的掌心裡似乎粘粘的,但是我也不好去摸人家的手,只能先這樣任由他牽著。但是走了十多步,我一腳下去,竟然踩到了什麼。同樣是粘呼呼的感覺。體積不大,似乎連前腳掌都不到。記憶中剛才進來的時候,蕭源是照過地面上的,那時候我並沒有發現地上有什麼東西。難道……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我的猜測是正確的。當我們走出那道門,重新來到通道上時,蕭源接過手電筒重新打開。我一看自己的手,上面有血。很明顯是蕭源牽我走過來的時候沾上的。那血的顏色很深,竟然有些發黑。裡面還混雜著一些白色的粘稠物。看得我直覺得噁心。

  「這什麼啊?!」我伸手就想往牆壁上擦,可一看上面有壁畫。這些好賴也是古物,我實在不忍用來當抹布使喚。於是一咬牙,全抹在自己衣服上了。擦完了放在鼻子前一聞,還有一股腥臭味,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我說:「蕭大哥,你剛剛不開手電筒,是不是就為了趁機把那噁心的東西都抹我手上?」

  「那些蟲子是靠光來確定人的位置的,有光源會很危險。因為它們長年在這種黑暗的環境裡,所以對光才特別的敏感。我不確定那些陶罐裡是否還有,打開手電筒實在危險。」蕭源解釋著,又看向另一邊的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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