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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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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裡,韓莉尚還抱著沙皮狗睡得香甜。散落了一枕頭被染過色的頭髮。我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爬到床上,把自己塞進被窩,很快進入夢鄉! 依然沒有遇到/那位跟我絕配的戀人/你根本也沒有出現/還是依然逝去,懷疑在某個國度裡的某一年/還未帶我到世上那天/存在一位等我愛的戀人/夜夜為我失眠,從來未相識,已不在/這個人極其實在,卻像個虛構角色/莫非原定今生陪我來/卻去了錯誤時代/絕望中的自我安慰。 這是這一年我和韓莉尚最愛聽的歌。 大三了。 李文娜跑到外面去住,說是要准備考研,卻和她的戰友神氣地發展成為「家人」關係。瘦瘦高高的男孩子,笑起來一臉的陽光燦爛,跟李文娜形成互補。那個男孩子很溫柔體貼,李文娜幸福得合不上嘴。韓莉尚曾嘴巴不留情地說,嘿嘿,他們站在一起時就是阿拉伯數字「10」。誰知道韓莉尚是不是嫉妒?!嗚嗚嗚嗚…… 高元莉的學生會工作更忙了。整天腳底板不挨地。還和她的上司關係曖昧不明的。沒空理我們。 連她櫃子裡的蟑螂都是一對一對的。 我和韓莉尚只好聯合保衛我們這最後的戰線…… 人說,大一的女生是櫻桃,好看不好吃;大二的女生是蘋果,好看又好吃;大三的女生是石榴,不好看也不好吃;大四的女生是番茄,你以為自己還是水果呢? 現在我們是身處「石榴」,坐看「番茄」,眼瞅著自己都快不是水果的時代了只是我們還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背著大大的、斜挎的走起路來拍打腿彎的帆布包,滿世界晃著,沒心沒肺地唱單身情歌。 只是,兩個人一起吃飯、上課、洗衣服、逛街、去圖書館,甚至一起睡覺、上廁所,天文地理、明星緋聞、生活瑣事無孔不入地八卦,有一個人的名字我們沒有約定卻默契地絕口不提,那就是李炫日。 心頭玫瑰形的傷疤,痛到骨髓裡的美麗…… ⊙_⊙^⊙_⊙^⊙_⊙^…… 2 韓莉尚,這個名字,看起來很個性。我跟她混得還不太熟的時候問她:「你名字怎麼那麼個性呀。」她眉毛一挑說:「對呀,哪像你那麼俗?站在街上喊一嗓子『葉喬貞』有一排人回頭,一塊看板掉下來砸死十個人,肯定有八個人叫『葉喬貞』。」我當時氣得眼睛一鼓一鼓跟青蛙似的。明白這不是一詛咒,但也得小心提防。p(>o<)q 記得大一開學剛進宿舍時,韓莉尚在我上鋪收拾東西。第一次見面,她居然沒有任何拘束地喊剛進門的我媽:「阿姨,幫我遞一下抹布。」後來,她的大方成了正面教材,讓我媽對我進行性格教育時不止一次地引用。 這頗讓我憤憤不平——我就不愛說話怎麼啦,再說,會說話有什麼了不起!說話誰不會,上天沒有賦予驢子說話的能力,否則驢子見人都會鞠躬作揖喊「HELLO」,可它還是驢子。嘻嘻!-^0^- 我媽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如果我不是她親生的,我想她都不讓我活到下一秒。呵呵……呵呵…… 後來,韓莉尚跟我說,初見我住下鋪,她挺喜歡的,因為看起來那麼老實的女孩可任由她欺負!雖然現在她已經大呼上當!:) 兩個人從一開始就各懷鬼胎!哈哈…… *⊙_⊙^* *⊙_⊙^**⊙_⊙^**⊙_⊙^*…… 其實,怎麼看我跟韓莉尚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韓莉尚屬於典型的濃眉大眼型,還算端正的五官鑲嵌在拳頭大的臉龐上。留一頭瀧澤秀明式的半長髮,每天要打上半斤摩絲,蒼蠅爬上去都會劈叉。濃縮的精華一般的身材,讓她整天踩著厚度超過5釐米的鞋底招搖過市。有一回,隔壁屋女孩來我們宿舍,指著床頭那張我超愛的瀧澤秀明畫報,特不開眼地說:「怎麼那麼像韓莉尚。」我呸!不過,細看一下,是有點像。如果去掉她臉上不時冒出的層出不窮的痘痘,換掉她的性別和健康膚色的話。我暈!真是侮辱我偶像!=^-^= 韓莉尚有時候風風火火,有時侯0度以下的溫柔,平時裝酷,看見帥哥兩眼放光,整個世界為之增加1500度光亮。 她高興時,從來不介意自己「四、十」不分的大平舌,拉誰都能侃個天昏地暗。沒人聽時自己拍著床板都能說上半天,嘴裡說的永遠比心裡想的多,而且人愈多愈能耍寶,簡直把雙腳當雙手用,吐沫橫飛,字字珠璣,大有黃河之水氾濫不可收之勢,伴著特有個性的「驚天動地」毫無遮攔的笑聲,典型一「人來瘋」。而她不高興時陰著一張臉,地板踩得咚咚響。經歷過夏天暴風雨來臨的時候吧,氣壓降低,天空烏雲密佈,雷電交加。 當然,韓莉尚生氣時比這還可怕。 有一次,我們在隔壁宿舍看碟,精彩處韓莉尚進來,興沖沖地打招呼,大家唔唔啊啊敷衍,韓莉尚火暴脾氣上來,使勁向椅子飛去一腳,然後,摔門而去,大家坐著沒人敢動。沒有一個人敢去看看她怎麼了。這時候,千萬別招惹她,否則,一頓火藥嗆死你,還讓你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_⊙更可怕的是,她高興與不高興之間沒有任何過渡,從來沒有預兆,一觸即發渡像火山爆發,又像地震! 葉喬貞,就是我。怎麼形容我自己呢。這樣說吧,喜歡我的人說我文靜,欣賞我的人說我酷。看不慣我的人說我一臉「倒楣相」,整個一「受氣包」。其實,無非是我不喜歡跟人打很多交道,不愛說很多話,並非我孤傲,是因為我看見陌生人緊張。還因為太懶,我實在不想那麼麻煩嘴,每天吃吃吃已經夠累的,還要讓它說那麼多毫無意義的廢話,太沒道理。而且,從媽肚子裡出來那天起,我身體就不好。爸媽使盡各種法寶保護都毫無起色,爸爸最後出下策:你平時少說些話,別激動,消耗體力。我當然樂得屁顛屁顛。我是一孝女,這點天地可鑒。我對那些整天滔滔不絕的人不可理解程度,決不亞於他們對我這樣整天不說話人的不可思議。我很愛睡覺,曾被封為「覺主」,被評為全班豬頭「四人幫」之首。 所以,韓莉尚和宿舍裡另一「損人」高元莉合夥稱我為「葉懶」,還另外贈送雅號「老綿羊」——整天暮氣沉沉,又綿羊般溫順,沒啥特別性格。 我瞪著眼睛告訴她們,老虎不發威你們不要當我是只死貓。∶-( 她們樂得幾乎雙腳朝天,「哈哈,我們只見識過你的哭功。」 她們戳我痛處。 軍訓時有一次我實在堅持不了,在訓練場上哭得天昏地暗,讓全班的人認識了我,把皮膚黝黑、不善言談的教官哭得不知所措,從此對我另眼相看。 我無可奈何,說:「你們明白嗎?人跟人是有本質區別的,就像王菲唱的『你並不是我,又怎能瞭解?』」 她們這次笑得岔氣,大有駕鶴西去之勢,說:「這就是『膽汁質+多血質』跟『黏液質+抑鬱質』的區別,不信你去測測綿羊,它一定是『黏液質+抑鬱質』。」 我決定放棄反抗。 這是最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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