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好女孩,壞女孩 | 上頁 下頁


  「是的。」

  「人啊,還真是不能做虧心事。」

  「阿姨,您就不要太擔心了,恩昊他不是那種沒頭腦的人,事情總要一步步慢慢解決的。他自己不也說過結婚之後,會處理好和那個女人的關係嗎?」

  「我這個不開竅的笨兒子,真不知道他到底覺得智友哪兒不好啊,竟然要這麼狠心地拒絕智友。」

  准秀強忍著,不讓「就是啊」這句話冒出來。

  「要不是有准秀你一直幫我照看著,我這半年恐怕一個安心覺都睡不了啊,真是辛苦你了!這兩個孩子的事兒就拜託你多操心了,要不然我可真是放心不下啊。」

  「阿姨,我知道您很擔心,但也請您相信恩昊,他真的在努力讓自己對智友好,智友這麼好的女孩兒,恩昊愛上她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請相信我吧。」

  「這個世界上哪有不相信自己子女的父母?還不是那個叫什麼景善的壞女人,怎麼就偏偏去了智友那個學校呢?肯定是恩昊那小子暗中幫了忙,要不以她的背景怎麼可能進得去呢?」

  雖然覺得那樣對待智友的恩昊非常可惡,可是想到自從結婚之後,就因此被整個家族冠上「壞小子」之稱的好友,准秀又難免產生一絲的同情。

  「關於這件事,事實好像不是您想的那樣的。」

  「那是怎麼回事兒?恩昊沒插手嗎?」

  「因為那裡好像也是景善的母校,所以她應該是有一些人脈的,據我所知,她去那裡做老師這件事是沒有和恩昊商量過的,完全是她自作主張地跑到學校那裡面試的。」

  「唉,老天這是怎麼安排的呢?我上輩子不知是造了什麼孽,做錯了什麼,現在要幫兒子瞞著兒媳在外面養女人,竟然還要背後調查起別人家的女兒。」

  自從永善得知景善跑到智友的大學裡去當兼職教師這件事之後,就失去了胃口,每天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總是提心吊膽擔心智友的娘家會知道恩昊新婚就在外面還有女人這件事。

  「准秀啊,雖然很對不住,但還是得再辛苦你一段時間了。」

  「您就別再跟我這麼客氣了,再說能儘快讓恩昊和智友和睦相處也是我的願望。」

  「你能這麼想,實在是太好了,那就拜託你了!」

  愁容滿面的永善輕輕地握了握准秀的手。

  「恩昊哥,來吃點花彩吧。」

  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就見智友頭上戴著閃閃發光的鑽石髮卡,端著冷飲,一蹦一跳地走進了書房。

  「你懂不懂禮貌?不知道進來之前應該先敲門,得到了別人的允許才能進嗎?」

  「哦!對不起嘛!我忘了,下次我一定記得先敲門。」

  恩昊把正在看的報告書放在桌上,抬頭看了一眼滿臉嬌媚笑容的智友。

  過去5個月的共同生活,讓恩昊至少明白了一點,和權智友在同一個空間相處的時候是絕對不要指望能安心處理公司事務的。

  「我把花彩放在這裡啦。」

  恩昊不理會智友伸手遞過來的叉子,有些責備地看著智友:

  「不說快要期末考試了嗎?在這兒閑著晃來晃去,怎麼不去複習功課啊?」

  「我,我會去複習的。」

  「還有我不喜歡吃這種東西,也沒有讓你給我端過來,你出去的時候順便把這端走,以後別不經我同意就隨便拿東西過來給我吃。」

  「可是我想要為你做點兒事嘛……」

  「可是我不喜歡,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打擾我辦公,讓我很心煩啊!」

  智友一心討好卻得了這麼個大冷臉,心裡難免不高興,再也裝不出笑臉,把手裡的叉子放在盤子上:

  「恩昊哥你跟我在一起就覺得那麼難以忍受嗎?」

  「你自己覺得呢?明知故犯,也不想想是誰讓人感到難以忍受的啊!」

  聽著恩昊那毫不猶豫的回答,智友難堪地低下了頭。

  「你出去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別把心思放在不該你操心的地方,我要工作了。」

  「……是,我出去了,不打攪你做事了。」

  智友捧著那碗和自己一樣處境淒涼的花彩,小步地朝門口走去。

  「煩不煩啊!」看著輕輕帶上房門的智友,恩昊自言自語地發出這樣一句滿是不耐煩的感歎。

  這個「婚姻」,對自己而言簡直比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到搶劫還要讓人感到無所適從。一直以為所謂的訂婚、未婚妻都不過是長輩們的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以為自己從此有了一個可愛的妹妹……現在想來恩昊簡直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以前「訂婚」這樣的話就跟玩笑一樣,每天掛在嘴邊,可現在恩昊卻恨不得把所有這樣的話都吃進肚子裡去,20多年了,一直如影相隨的「訂婚」這兩個字,還有漂亮得像洋娃娃一樣的未婚妻,恩昊都曾理所當然地把他們當作長輩們溝通感情的善意玩笑。

  每個週末,梳著兩條小辮的可愛的智友都會跑來吵著說要約會或是用其他這樣那樣的事做藉口來接近自己,而自己對這個漂亮卻死心眼兒的妹妹的放任不管,造成了今天這種難以收拾的後果。

  恩昊煩不勝煩地用手撓了撓頭,沉沉地歎了一口氣。去年秋天的那場噩夢又浮現在了眼前。

  一天早上,原本精神矍鑠的爺爺突然暈倒在家,所有人都毫無準備,因為爺爺雖然已經年過八旬,卻一直是位非常健康的老人,在財團所屬的大學附屬醫院裡住了一個多月的院,雖然一個又一個的檢查接踵而至,卻一直無法確診病因,似乎在嘲笑著富有的大兒子和作為醫學博士的二兒子一樣,爺爺的病情一日比一日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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