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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我突然想起桑藍。 　　我曾經那麼地信任她相信她，把那些秘密通通都告訴了她。 　　可是，那些珍貴的秘密，卻通通變成了笑話。 　　叫我如何去相信。 　　我不但害怕而且驚恐。 　　"顏色，你要乖乖聽話。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不行，你就回家。"顏幕警告，似乎仍不放心。 　　我從來沒見他這樣子過。 　　拉著一張黑臉。 　　看見我點了點頭後，顏幕才放心地離去。 　　"你看，你看，那不就是顏色麼？" 　　"是啊，是啊，那個全市第一名唉，那個色盲唉，好像昨天她沒有來唉，該不會是去治……" 　　一群走過我身旁的女生對著我指指點點，還互相地竊竊私語著什麼。 　　"你知不知道啊，我聽說啊，她的媽媽是個瘋子哦，從自己家裡的陽臺跳下去。天那，瘋子病不知道會不會遺傳哦？聽說她媽媽水性楊花，以前啊做什麼舞者的時候就是那樣，估計是在夜總會那些不正當的地方跳舞，後來據說還背著他爸爸……你們說這是不是報應啊。" 　　這是不是報應啊。 　　熟悉的話語在耳邊響起，震地我整個腦子都嗡嗡作響。 　　瘋子，夏染是瘋子？ 　　不，不，夏染才不是瘋子，而且夏染也沒有水性楊花。而且，她壓根就沒有在夜總會那些不正當的什麼地方跳過舞，更沒有背著顏幕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些人，一點都不瞭解夏染，卻強加給了她這麼多莫須有的罪名。 　　"你們囉嗦些什麼。" 　　一個暴躁的聲音突然跳了出來。 　　那一群女生像見了鬼，一下子散開了立刻走地飛快。 　　我想，希西就好像是我的守護神。 　　總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出現。 　　我看著眼前的希西，好像一點都沒有變的希西，已經恢復到原來的希西。 　　依舊活潑開朗，笑容裡好像有陽光的味道。 　　我們倆就這樣愣在原地，互相看著對方，卻不說一句話。 　　陽光，午後的陽光照在我們的身上，很溫暖。 　　"對不起。"希西突然走近了我，聲音有些彆扭。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我聽不見。"我故意壞笑。 　　"對不起。"希西竟然沒有聽懂我的意思，抬高了聲音說了一句，引得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撲哧--"我捂住了嘴，卻仍是沒有忍住。 　　"好啊，你個顏色，玩我……" 　　希西終於看出了端倪，把手伸到了我的胳肢窩下。 　　"好了，好了，希西，不要撓了……" 　　"求我啊，求大爺我就不撓了。" 　　"才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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