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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美麗的我設計的東西自然美麗。"她微笑地眯著眼睛，毫不回避地看著澄川致…… 　　"……你都聽不懂我說的話嗎？都跟你說了，你這樣的大片的蕾絲邊和袖口的褶皺都已經太過繁複了，腰身收得太緊，還有，裙擺卡得過頭……胸前和後擺的蕾絲都快垂地了……" 　　"這樣不是很華麗嗎？" 　　"……羽佐間，我說話的時候，你不要插嘴！！"澄川致頭痛地看著眼前他唯一沒有辦法的學生，"還有，你服裝的配飾實在是太多了……從帽子到皮帶，從指環到項鍊，從頭紗到頭飾，還有配傘……你會不會做得太過頭了？這裡，用玻璃珠子穿成一排就已經夠刺眼了，你竟然還用黑紅格子的布料做底色……這種東西要誰來穿啊？" 　　"……" 　　"你幹嗎不說話？" 　　"不是您叫美麗的我先安靜地站一會嗎？" 　　"……你……唉……"收拾著講臺上的東西，滿臉黑線地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精緻的女孩，他一點也不想否認她設計的衣服很有理念，穿起來也不失氣質，但是，"這樣的衣服是賣不出去的……"他必須陳述這個事實，而且這一點她應該比他明白得多才對…… 　　"……"她怔了怔，隨即板起了臉，嫌惡似的看著他手中的設計紙，旋身準備離開教室…… 　　"等等，羽佐間！"他叫住了她，收拾起桌子上的東西，小跑了兩步，"一塊走吧，我還有些話要和你說。" 　　"老師，你是想向我搭訕嗎？"她挑起惡意的微笑看向這位靦腆出名的老師，"您不覺得，這麼漂亮的我應該配更有錢的男孩子才對嗎？" 　　"……羽佐間，別開玩笑了。我得提醒你，你現在是在做時裝，不是戲劇社的演出服，復古風可能隨時會吹起，但你絕對經不起等待的時間！"他收了收微紅的臉，"所以，我建議你，最好退出戲劇社，你不能再被那種舞臺裝給迷惑了，懂嗎？" 　　"無事獻殷勤……雖然是我太美麗的錯，但是……老師，您不覺得您管得太多了嗎？"她提了提音調，加重了腳下的步子，似乎是有預兆的，她對一一說的話突然間有了藉口和理由…… 　　"啊……我也覺得我管太多了，所以，你總得給我的擔心畫個句號吧，嗯？"他輕輕地笑著，這個學生，這個唯一有自己創意不太聽他的話的學生，他卻不想她輕易地被商業的洪流給折傷……他的手揉了揉她倔強剛毅的髮絲…… 　　"老師，要是你不是窮教師的話，美麗的我一定會考慮接受你的殷勤的！"她的頭順從地在他的手掌裡亂動著，眼睛眨了又眨，用自己的方式表示她的好意，在走廊上轉個彎，她準備去買剛才的設計的布料…… 　　"對了，你應該知道幸野校長舉辦的冰帝時裝秀吧？時裝設計系的同學都要拿出作品來的，你準備得如何？"澄川致叫住她，提醒她別在自己的華麗世界裡沉浸太久，"如果優勝的話，可以推薦到時裝店展賣的哦！"對於她來說，這才是最最重要的一點吧…… 　　她仿佛剛剛想起還有這檔子的事，回頭怔了怔，耳朵卻隨著一陣聲音飄到了轉角的走廊…… 　　"跡部學長，那個……如果你要拒絕我的話，請溫和一點……然後……那個……我喜歡你……" 　　好有先見之明的表白，她挑了挑眉頭，聽得一愣一愣，眯了眯眼睛…… 　　"……本少爺沒工夫拒絕你，走開。" 　　比起先見之明的表白還先見之明的拒絕迅速而華麗地丟了出來…… 　　"嗚嗚嗚……你直接說不喜歡就好了嘛……幹嗎說沒工夫……太過分了……" 　　不滿的聲音帶著一陣誇張的眼淚汪汪聲跑遠了…… 　　"羽佐間？回魂了！！"澄川致揮了揮手，永遠不知自己的學生腦子裡又蹦出了什麼想法…… 　　"老師……服裝秀，可以設計男裝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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