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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果然是廢話，管家淡淡地停下車，幾乎習慣地走下車子，"少爺，請早點回家。" 　　"……"跡部瞥了一眼管家，淡淡地揮著手，下了車，換坐到駕駛座，拉動了手軋，踩下了油門…… 　　銀座的街頭，一點沒有因為夜幕的降臨而降低人流，反而多了許多年青的臉孔，酒吧的燈一家家地亮了起來，一家比一家炫目，情人旅館的燈泡帶著曖昧的粉色也不甘示弱地登堂入世，跡部的視線不屑地從這些色彩上收回，他實在不想忍受這裡毫不華麗的空氣，卻因為要找某個失蹤人口而必須彎到這裡，怎麼也想不通忍足侑士那個傢伙怎麼會願意在這樣的酒吧裡打工…… 　　長腿跨下車子，用自動鎖上了鎖，轉身就碰上一群抹著濃妝的校服妹，他的手放進褲子的口袋裡，一點也不想拿出來，就算是為了撥開眼前的拉客一族也不想…… 　　"……你在這裡幹嗎？"跡部景吾第一次說了一句絕對是廢話的廢話…… 　　"哦……晚上好！"羽佐間實揚著手向他打了一個招呼，丟出一個自然的微笑，自然到讓他想一掌拍暈她…… 　　"誰和你打招呼，本少爺問你在這裡幹什麼？！"他竟然把廢話說兩遍，真是夠了！！ 　　"喂！！先來後到懂不懂啊？年紀輕輕的幹嗎喜歡和人搶？！"討價還價的男人插進了嘴，看著面前高高大大的跡部還穿著校服，他這副長相幹嗎還要和自己搶哩，真是的！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 　　"滾開，本少爺不是問你！"跡部拉著那人的領帶，往身邊一甩，擠到羽佐間的面前…… 　　"拜託你，別告訴學校，要不然，會被開除的！"她繼續微笑，完全不辯解，或者是懶得辯解，轉過身，還想飛到旁邊去拉客，當他隱形人嗎？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是在幹什麼？！"他咬著牙，當即決定，她要是再顧左右而言他，事不過三，他絕對一掌把她當場拍暈……不帶含糊！！ 　　"……"她理了理梳得順暢的黑髮，輕輕地掛在腦後，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工作……" 　　"……你這算什麼工作？！"他一腳踢向剛要站起來插話的猥褻男人，讓他打哪來回哪去，廢話少說繼續躺在地上，然後幾乎帶著咆哮地吼向她，什麼鬼理論，所有的人都用工作來搪塞他！！ 　　"賣身……"她沒抬眼，繼續吐出兩個字，不夠大聲，卻夠堅定，別開了眼，接著張開嘴，"只要能賺到錢，就是工作……" 　　"……又是錢？！"他掃過一群站在身邊的和她帶著同樣動機的女人，鄙夷的目光迅速地爬上瞳孔，雖然他知道她姐姐的事情，卻還懂得看人要分開單獨而視，而事實上，好像他大少爺錯了，人果然是物以類聚的嗎？ 　　"什麼叫做又是錢？？"她皺起漂亮的眉頭，卻揚起弧度的笑臉，表情怪異得可怕，"你當然不用擔心這樣的問題，你當然不需要被鄙夷的視線隨便亂瞟，你當然可以華麗地做出高傲的樣子，還不是因為你有你看不起的'錢'，那麼，那麼瞧不起這裡的人，來這裡幹嗎？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幹什麼，無非還不就是一個男人？！" 　　"……"他憤憤地看著她，嘴裡說著他完全理解不了的話，但是卻字字刺進他的心裡，好像她和某個傢伙說得那麼相似，好像這表情他在哪裡看到過，一切都變得亂七八糟…… 　　"聽不懂嗎？也對，你怎麼會聽得懂呢……哼……玩不起就滾回你大少爺的家裡去，我沒時間跟你這不需要為錢苦惱的傢伙進行對話，我要去賺你看不起的錢來養活我自己！！"她微笑著繼續著話語，不輕不重，和她話語的內容完全不合…… 　　"……小姐……五萬元，我願意付！！"討價還價的男人第三次爬起來，終於掙扎完，決定付出高額的代價…… 　　"砰"地可是他身邊的跡部第三次將他重新送回地上躺著，幾乎沒有看他一眼，跡部跨出了步子，抓住那個在他面前大膽地教訓他的女人的手，使勁地一扯，另一隻手，拉下領帶，眼睛冷冷地微眯起來："既然你這麼懂的樣子，本少爺就給你一個機會來教教本少爺好了！！" 　　"……"她咬著下唇，收斂了微笑，站在原地任他拉扯著，麻木著…… 　　"發什麼抖，你不是很能說嗎？還是說，你只會說說而已？嗯？"他用力地抓著她的手，關節發著白…… 　　"……錢……你先給我……"她顫著音，卻儘量地壓下聲調…… 　　他甩開她，拿出皮夾，抽出一把錢，塞進她的手裡，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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