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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關你什麼事？"他繼續微笑，完全不帶停頓。 　　"……"她站在草堆裡，沒打算走過去靠近他，他轉過頭去，背對著她…… 　　"一萬元一小時，你付錢，我幫你約會。就這樣。"他踩著踏板騎出了冰帝學院，懶得去看她的眼光，前面的路似乎越來越寬，他卻找著小石子往上騎，他想問，他到底是在和誰過不去……到底是誰…… 　　咬著三明治，跨下車子，看了一眼已過午夜的手錶，揉著快要睡著的眼睛走著，卻在一輛豪華轎車的面前立住了步子，口裡三明治掉下了嘴巴，被他一腳踩過，眼前的黑轎車在夜幕裡閃著光亮，他看著天空嗤笑一聲，一腳踢上車子，運動鞋迅速地變了形，而那個掛在轎車上的腳印卻陷進去了一些，他咬著嘴唇，往公寓的樓梯上走，如他所料的，碰上了一對男女…… 　　他的爸爸媽媽…… 　　"侑士，你回來啦？！你又去打工了嗎？"女人淡雅的裝束一點也不驚訝地看著忍足，仿佛愛憐似的托起他的手，摸著他的額頭，安慰般地看著他。 　　他的手傳來的刺痛和往常一般，他強忍著什麼低下頭來，沒有說話，垂著前額的發倔強地看著自己的爸爸…… 　　"侑士，你怎麼這樣看你爸爸，你不要再去打工了，你爸爸會養我們的！這樣不好嗎？" 　　"你就這麼沒有一點自覺嗎？"他一把摔開被她拖住的手，看著她順勢滑進父親的懷裡，"幹什麼這樣厚臉皮地要這個男人養你，我養不起你嗎？你要賴著他到什麼時候？" 　　"侑士……他是你爸爸……養我們有什麼不對的？而且，我們相愛啊，當然要和他在一起！" 　　"是啊！！所以，就當別人的情婦，把自己的兒子也塞給別人當兒子是嗎？然後我要對著另一個女人叫媽媽，這樣比較好玩嗎？" 　　"我……"女人簌簌地掉下眼淚，被身邊的男人扶著…… 　　"伊子，你先上車子。"男人淡淡地支開了她，她逃難般地向車子跑去…… 　　點起一支煙，忍足承看著自己的兒子，深吸了一口："以後不要再這麼晚回來了。" 　　"我沒有情婦就不能晚歸嗎，什麼理論？"忍足侑士挑起眉頭看著自己父親。 　　"……要是和你母親相處不好，就回家來，我不需要你這樣無聊的打工。" 　　"你不來，我們相處得很好。" 　　"……" 　　"你不能滾出我們的生活嗎？我養得活那個傢伙，不需要你多事！！！" 　　"……" 　　"做什麼不回話？也對，你從來都是出錢不說話的嘛！！了不起的樣子，是吧？" 　　"……你玩夠了就自己回來，我和你母親今天不會回來，明天早點上學，別遲到。"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瞥了一眼已經坐上黑色轎車的媽媽，"你很慶倖吧，有個這樣的白癡可以被你掌握！！" 　　"……" 　　"這樣白癡的血統，我沒有遺傳到，別在我身上用同樣的一套！！" 　　"……我知道，你比較像我！"忍足承踩熄了煙，走下了樓梯。 　　"是啊！不過，我不會靠女人發家的，更不會養個白癡情婦！！"他皺著眉頭，轉身往樓上走，沖進房間，將書包砸在床上，看著那輛夜幕裡的汽車緩緩地開走，母親臉上掛著滿足的微笑讓他覺得刺眼，他不會像她那般沒尊嚴，他絕對不會…… 　　往床上一躺，他疲倦的身子縮成一團，在一個人的房間裡抽搐著，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他不能睡著……就算再累也不能……他的每一分鐘都是寶貴的……他一定不會讓別人看不起……絕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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