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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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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則報導,凡是個人他心裡就要倒抽一口涼氣不可。現在的小偷實在太倡狂了!我看看太高,他也在抽涼氣。可是兄弟有難怎能不管呢?於是我急中生智,偷偷用手機撥通了殺菌皂的手機,頓時殺菌皂的手機瘋狂亂響,嚇得那偷兒無所適從戰戰兢兢。 站啊站,大約站了4個站,那偷兒平衡了心態準備再次動手,不過這回他換三精的口袋偷。--真是好大的膽子又敢在我們兄弟身上動手!於是這回輪到太高撥打三精的手機,嚇得那偷兒在擁擠的人群中跳了起來。他可真倒楣,我和太高十分暗爽。 我們在打鐵壋下的車,聽我和太高講完智鬥偷兒的故事以後,殺菌皂和三精向我們投來無比崇拜的眼光。 通過一座天橋,又過了一家好又多的店,我們向大利嘉城走去。大利嘉城是福州乃至福建最大的電子城,要買電子產品幾乎都上這兒買,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我們到了大利嘉,順利找到了隱匿其間的沃爾瑪購物廣場。我們欣喜地走進沃爾瑪,從一層轉到三層,結果非常失望,因為我們需要的東西和好又多賣的基本沒有差別,價格也差不多,真不知道大老遠的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此時我們都餓了,其實午飯就沒有吃了。這下子都半下午了。沃爾瑪門口在舉行網路遊戲比賽,音響震得一旁的麥當勞叔叔坐像一直在顫抖著。於是殺菌皂和三精說要請我和太高去吃大M,以謝我們的救錢包之恩。 我們要了一份全家餐,很滿足地將它全部吃光,吃光以後三精說他還想吃甜筒,於是我們派他去買。就在三精將要起身的千鈞一髮之際,一對身材顯眼的母子闖入我們眼簾。他們大概是北方人,但絕對不是北京人,因為不會說正宗普通話,捲舌卷得特別厲害,仿佛那舌頭已經翹到鼻尖上去了,怎麼聽怎麼彆扭。相比之下,還是南方人說話好聽,或許不那麼注重發音規則,但總不至於讓人感到彆扭吧。 只聽那個北方小孩撒著嬌說:"媽媽兒,我想吃甜筒兒!嗯~我要嘛我要嘛!"母親死活不依,兒子死活要吃,為了兩塊錢的東西,兩人死活就這麼耗著,互不謙讓,吸引了全店顧客的目光。做母親的就是不容易,丟人是丟她的人,於是那個北方婦女開始改變作戰策略,只見她溫柔俯身對兒子輕聲耳語:"不行兒,馬兒,吃了會鬧肚子兒的。"可小孩想了一想,堅決不上當,變本加厲地在地上滾來滾去:"媽媽兒你騙人兒!那你說,這些叔叔阿姨吃了他們等下會鬧肚子兒嗎?會嗎會嗎!媽媽兒你說會嗎!"母親被兒子問得羞個半死,趕緊捂著她兒子的嘴巴對大家不停鞠躬賠笑,然後狠狠捏了一把小男孩的屁股,乖乖去買甜筒。買回甜筒之後還瞪了小男孩一眼,說:"死孩兒!吃下去就疼死你!疼死你!" 他們走後,我們不約而同地相覷一眼,問對方:"你還敢吃嗎?" 晚餐過後已是傍晚六點鐘,在確認了手錶準確無誤之後我們大叫:"死翹翹了!"--因為六點四十要到科報廳去聽講座,高個子教官揚言他會不辭辛苦前來點名的。 三精說:"打的打的,大不了做情死!"好一句"大不了做錢死",我們誇三精開竅了。於是我們一起在路上向來往車輛招起手來。 這時一個手搖小紅旗臂扣紅袖標的交通管制大媽向我們吹著嗶嗶,不吵死我們不甘休。我們沒鳥她。可她跑過來主動鳥我們說:"我說,你們幾個大小孩放學不回家在馬路口瞎玩什麼呀?" 我們義憤填膺:"我們哪裡在玩!我們在打車!" 交通管制大媽非常不耐煩地揮舞著正義的小紅旗對我們囔囔:"大路口的鬼才給你們停車!去去去,要打到那邊羊腸小徑打去!" 我嘀咕了一句不要以為你有紅旗就了不起,結果被大媽聽到把我們當即轟走了。 到了小路口,我們招了好久的車,可沒有一輛的士為我們停下來。太高罵我們笨,他說空車前面會亮紅燈,要我們看准了再晃手。話說這當兒,一輛亮著"空車"的的士徐徐從我們身邊駛過,車窗沒關,我們趕緊說去福建大學,司機應都不應就把車快快開走了。 "太高,這下你怎麼解釋?"我刁難太高。 "嗨!人家一定是被你們的群魔亂舞給嚇跑了,還以為遇上打劫的呢!等下你們都不要揮手,我來揮!"太高說罷,又一輛空車跟我們擦身而過,太高同樣只說了句去福建大學,車就直接走了。 "我們學校是地獄嗎?怪了!"殺菌皂又氣又笑地說。 "原來是嫌我們學生沒有錢!"太高憤怒地呸了一大口。 "不會吧?誰還能坐車不付錢的啊?"我說。 "他們不是怕我們不付,是覺得拉我們走不夠賺你知道嗎?這時候車往大學的方向走,回頭的空車率多高啊,誰想做這買賣。"太高向我們解釋。 "太沒道理了,開的士就要有基本的職業道德,怎麼能精打細算挑客人呢?"我也有點生氣。 太高問我們幾個身上有沒有百元大鈔,我們東拼西湊湊了五張紅色的出來,太高把它們拿在手上揮舞起來,那架勢特大爺。我們非常擔心太高一時頭腦想不通把這五百塊都拿去打車了,太高說:"沒有事,看我的!" 旋即,一輛碧綠的的士停泊在了我們面前,司機笑著說:"上車。" 太高反問道:"怎麼不問我們去哪兒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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