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O娃娃的終極幻想曲(40)_冰戀

四十

　　「嵐，用你的卡把門打開吧。」聖翼沒有理會嵐疑問的眼神，只是對她眨眨眼睛，示意她開門。

　　走在綠蔭小徑上，嵐四處張望著，小聲地自言自語道：「不知道聖羽哥哥在不在這裡……」

　　「他應該在這裡，休息室裡沒有人。」聖翼看著前方，平靜地說。雖然她的聲音很小，但他還是聽到了。

　　聖羽哥哥在這裡嗎？嵐停下了腳步。她要怎麼面對聖羽哥哥？那天中午的事情不可能當成沒有發生過，她很在意那件事情，因為她狠狠地傷了最疼愛她的聖羽哥哥的心。

　　「為什麼又停下腳步了？」看著她憂鬱的臉，他知道她一定有心事，因為她全部都寫在臉上了。

　　「那個……聖翼哥哥……」嵐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們可不可以回去？」

　　「為什麼？」聖翼看著她那雙在逃避的眼睛問。

　　原因嗎？嵐玩弄著手指，顯得很不安。她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去搪塞聖翼，如果說社裡有事，那一回到清水閣，謊言就會被揭穿的，但她又不能告訴他那天中午發生的事情。

　　猶豫了好一會兒，嵐才鼓起勇氣做了決定。她頑皮地笑著說：「只是突然間有點兒累了，現在休息好了，我們走吧。」

　　在竹木橋上，嵐看到聖羽正背對著他們坐在小島中央的木凳上，他的身前擺放著一塊畫板。他玫瑰紅的髮絲被風吹得微亂，可他並沒有在意，也沒有去整理，他仍然很認真地在畫板上畫著畫。看到這麼認真畫畫的聖羽哥哥，嵐不忍去打擾他。

　　聖翼看了看猶豫不前的嵐，心想，她和聖羽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這幾天聖羽這傢伙也很不對勁，變得有點兒悶悶不樂。想著，他拉起她的手向小島中央走去。

　　每往前走一步，嵐的心就猛地跳一下。等下要和聖羽哥哥說什麼呢？他還願意和自己說話嗎？在這種惴惴不安中，嵐和聖翼一起走到了聖羽的身後。

　　站在聖羽的身後，嵐和聖翼沉默不語，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這安靜的氣氛。

　　過了好久，聖羽收起畫筆，背對著嵐和聖翼說：「你們想要在我身後站到什麼時候啊？」

　　嵐沒有想到聖羽會知道他們站在後面，她有點兒吃驚地看著聖羽的背，覺得他的背影好像很悲傷。嵐小聲地道歉：「對不起，聖羽哥哥，打擾你了。」

　　「沒有，已經畫好了。」聖羽轉過身，看到嵐那不安的神情後，不禁皺起了眉。

　　嵐低著頭，但她能感覺到聖羽的目光，她覺得有些尷尬。幾分鐘後，嵐抬起頭看到聖羽剛剛畫好的畫後，略帶興奮地說：「好漂亮的畫。」

　　「喜歡嗎？送給你！」聖羽取下剛畫好的畫送給嵐。

　　「喜歡，謝謝。」嵐滿心歡喜地接過畫，但她還是有點兒尷尬地望了聖羽一眼，看到聖羽也在看她，她連忙低下了頭，裝作看手中的畫。

　　聖羽拍了拍嵐的肩膀，嵐抬頭望著聖羽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在說，那天的事不要放在心上，然後他向她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嵐看著他，心裡的壓力稍稍減小了一點兒。

　　「無聊！不就是一幅畫嘛！」聖翼看著他們倆的暗語，酷酷地坐在草地上，摘下一朵桔梗花，仔細地看著。幾十秒鐘後，他淡淡地說，「這花有什麼好看的？和清純的滿天星比起來差遠了。」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花有的只是美麗，但是要看你以什麼心態去欣賞，不要貶低任何一種花！」聖羽搶過聖翼手中的桔梗花遞給嵐，「嵐，送給你。」

　　「借花獻佛！你怎麼會在這裡？本來我是想和嵐單獨相處的。」聖翼冷冷地對聖羽說。他早就知道聖羽在這裡，因為休息室裡沒有人，除了這裡，他不會去別的地方。只是，他就是想和他鬥嘴，喜歡看聖羽惱羞成怒的樣子。

　　「因為不想你和嵐單獨相處，特意來打擾你們的。」聖羽對這個過早成熟的弟弟也非常不滿意。

　　「嵐，每天的活動課都來這裡吧，這樣可以離南均夜遠一點兒。」聖翼瞪了聖羽一眼，不再理會他。

　　「這樣不太好吧，我也是清水閣的成員，雖然我對這些活動沒有什麼興趣，但是參加活動本來就是應該的啊。」她有些顧慮。

　　「那些活動訓練什麼的不參加也罷，聖翼這傢伙終於說了一句我也認同的話。」聖羽故意附和道。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認同。」聖翼冷淡地說。

　　聖羽不悅地問道：「你這小子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哥哥啊？」

　　「很抱歉，從來沒有。如果有選擇的權利，我根本就不想同你一個姓。」聖翼不屑地回答。

　　……

　　嵐看著他們爭吵著，忽然笑了，本來感覺見到聖羽挺尷尬的，但是他們的爭吵讓她忽視掉了這種尷尬。只是她不知道，這是聖羽故意的，因為他不想讓嵐再去在意那件事，而聖翼又何嘗沒有看出來，所以很配合地與聖羽一起演戲。

　　「兩周以後就是校慶了，你怎麼這麼清閒？不去幫佐宸的忙？」聖羽坐在聖翼的對面問道。

　　「那是學生會和社團的事情，與我何干？我現在清閒得很。嵐，坐這裡。」聖翼指著身邊的草地要她坐在他的旁邊。

　　「哦！」嵐乖乖地坐在聖翼的身邊。當然，她也挑好地方了，特意坐在聖羽和聖翼兩個人中間的位置。

　　有聖翼在，嵐的尷尬感漸漸地消失了。

　　「作為心之願的主人，就沒有茶點來招待客人嗎？」聖翼瞅著聖羽故意問。

　　他繼續挑戰著聖羽的忍耐性，本來就沒有多大耐性的聖羽怎麼忍受得了聖翼的過分要求？

　　「可笑！你算客人嗎？想要茶點？自備！」聖羽不客氣地回絕了。

　　「我去買吧！」嵐自告奮勇地站起來。

　　聖翼連忙拉住她說：「不用，我去買。」

　　但是嵐搖搖頭，執意說：「我去我去！」說著，便頭也不回地往外面跑去。

　　聖羽苦澀地笑了一下，嵐果然開始躲避自己了，就連說話都變得不自然了。她執意要去買飲料也是為了逃避他吧，她不想單獨面對他。

　　聖翼和聖羽一直盯著嵐，直到她消失在門口，然後他們倆同時收回了目光，聖羽一下子收起了苦撐了很久的笑容。

　　過了一會兒，聖羽幽幽地說：「聖翼，你知不知道你最近變了？為什麼對嵐這麼好？佐宸的要求嗎？他良心發現了嗎？」他盯著那個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的弟弟，似乎想要將他看透，卻一直都看不透。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而且我好像沒有非要向你報告的義務吧？」聖翼輕笑著起身，「你和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你帶她來心之願的時候對她說了什麼吧？！」他把問題又引到了聖羽的身上。

　　「被你發現了嗎？」聖羽自嘲地笑了笑。

　　聖翼冷淡地說：「這麼明顯，誰都會發現。不要勉強她，也不要勉強自己。」聖翼意有所指地暗示聖羽。其實作為旁觀者的他看得很清楚，嵐喜歡的是佐宸，而她對聖羽的情感完全是妹妹對哥哥的情感。

　　聖羽聽到聖翼的話中話，愣了一下，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他不得不說聖翼說得很對。其實他老早就發現了嵐對佐宸的感情，只是他不願意放棄，他還是想去搏一搏，不過他沒有想到，她根本不給他一點兒機會。

　　「你是在關心我嗎？」聖羽不自然地笑笑。

　　「不，我是在關心嵐，不要連你都讓她傷心。」聖翼冷冰冰地說，「我走了，下次我會來這裡釣魚的。」聖翼不等聖羽發飆，就起身離開了。

　　「可惡，你要是敢帶著漁具到這裡釣魚，我非拔了你溫室裡的滿天星不可。」聖羽惡狠狠地瞪著聖翼：這個混蛋居然想釣湖裡面的那些可愛的魚兒，真可惡！

　　聖翼走後，聖羽陷入了沉思，他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是不是該放棄了呢？剛才嵐對他的抗拒，他不是沒有看到，如果再這樣下去，也許最後他連她的哥哥都做不了了。

　　正想著，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聖羽抬頭，原來是嵐買飲料回來了。當她看到只有聖羽一個人在這裡時，原本微笑的臉瞬間僵住了。她有點兒尷尬地笑了笑：「咦？聖翼哥哥呢？」

　　「他回去了。」聖羽的表情有點兒痛苦。

　　「哦。」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端著三杯奶茶。

　　聖羽忽然抬起臉，露出溫暖的笑容：「辛苦啦！」說著便接過她手中的奶茶，很享受地喝了一口。

　　嵐就這樣呆呆地看著聖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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