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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啊——啊——啊——」梅妍欲哭無淚了，蒼天啊——你還有眼麼？閃—— 　　「梅妍！等等我——謝謝大家幫我解圍啊！」柯莫宣回頭向觀眾微笑答謝後，朝著那黑點追去。 　　「你沒參加國家田徑隊真是國家的損失啊！」好不容易一條小巷子追上梅妍，柯莫宣也氣喘吁吁了。 　　「嘿嘿，今天超常發揮，因為後有惡狗。」梅妍自己有喘得厲害。 　　「還生氣啊？」柯莫宣看著她因為缺氧而漲紅的臉，粉嫩的叫人想咬一口。 　　「你、你、你想幹嗎？」梅妍無力退到牆壁上的時候，柯莫宣的臉已經離她只有一公分了。 　　「我想親你，補回我上次的損失。」嘴唇覆了上來。不同於第一次的意外，也跟上次的緊張和生澀不一樣。柯莫宣厚實的唇壓上她的柔軟，細細的摩擦，靈巧的舌尖擦過貝齒，竄入了口間。柯莫宣把屬於她的空氣一點點、一點點抽走，梅妍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理智開始渙散，她決定放鬆了來品味這個遲來的吻，隱約中梅妍聞到了甜蜜的味道。 　　「還說不是男女朋友，作風真大膽啊！」圍觀大媽甲又出現了。 　　「打打鬧鬧才說明感情好啊！我們老咯——」圍觀大媽乙。 　　梅妍羞好了臉，推開柯莫宣，一溜煙不見了。 　　柯莫宣咬著牙齒，惱怒地看著兩位大媽，吼道：「大媽，你們怎麼能挑這個時候出現！！！！！！」 　　鬱悶的柯莫宣一回到學校，班導便找了過來：「柯莫宣，校長找你。在校長室等你呢！一天了，快過去吧。」 　　「沒空。」柯莫宣頭也不回往宿舍走去。 　　「他說事情很重要，你不去後果自負。」班導對這個學生是無可奈何。 　　「我怕他？哼。」 　　「是關於你母親的。」班導不怕死地追了過去，校長發話了，約不到柯莫宣就等著減薪。 　　柯莫宣停了下來，斜眼望了下擦汗的班導，且看儲老頭能耍出什麼花樣來吧！ 　　「坐吧。」儲包賦招呼他坐下。 　　「有話快說，我不想對著你太久。」柯莫宣本就不爽的心情更鬱悶了。 　　「今天叫你來，我只是想把事情說清楚，程程告訴我，你和她交往的事情了。」儲包賦倒了杯水給他。 　　「放心，我已經和她分手。你擔心的事了結了，我可以走了吧？」柯莫宣往門走去。 　　「你就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儲包賦急道。 　　「真相？！呵呵，真相不就是你害死我媽麼？你想開脫什麼？」柯莫宣冷笑。 　　「開脫？呵呵，我想開脫什麼？我什麼都不想開脫，只想讓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下定了決心將真相說出來的儲包賦，反而越發的顯得沉靜，「反正也不耽誤你多少時間，有興趣你就坐著聽吧。」 　　「哼，我到是要看看你的『儲氏版本』。」柯莫宣坐了下來。 　　偷過落地窗，儲包賦思緒回到那個他不想記起的時空。 　　…… 　　「你愛過我麼？你沒有！你陪過我一個月麼？你沒有？當我在嘶聲力竭痛苦生產的時候，你在哪裡？你在世界的那一端！」看著眼前這個和情夫抱在一起的妻子，儲包賦除了憤怒也有著愧疚。 　　「是，我是背叛，我是偷情，但這都是你逼我的！我有試著去愛過你，付出我的真心。但是結果呢？是對著四周白色的牆壁，看著日曆劃掉你歸來的日子。我有等，一年，兩年，等你看我，等你學成回國。哈哈~~~哈哈~~~~我的青春多不值錢啊？別人撕掉的是日曆，而我撕掉的卻是自己一頁一頁的年華，我的美麗竟然要在等待中蒼老。」女人的眼神已經恍散，疏離的好像眼前沒有任何人。 　　「我不要，我不要在等待中變老，我不相信我連幾本破書都不如。嘿嘿——嘿嘿——反正你們也都不在乎我，從來都沒注視過我。那我為什麼不過我想要的生活？有人疼，有人愛，夜夜笙，醉生夢死。呵呵，呵呵……！我有得到權利的幸福！！！！」女人拉扯著她的喉嚨。 　　儲包賦看著幾近瘋狂的妻子，無奈地歎了口氣：「當年我們倆的結合本就是為了家族的生意，而我出國深造也是雙方同意的。我確實不知道你有付出過那麼多的真心，在這一點上的確是我負了你。現在，我可以放開你，給你想要的自由，你可以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他實在不知道除了自由，他還能給這位結髮妻子什麼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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