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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幽憐，你演得太好了。"還是韓麗莎第一個反應過來，走上前真摯地稱讚道。 　　幽憐眨著眼，有些羞澀地垂下眸，謙虛了幾句，眼波暗中與燁閻交流著。她也發現了，韓麗莎眼中閃爍著不尋常的光芒。 　　傍晚時分，天色漸暗，紅豔的晚霞映滿天空，更為這古老校園添了幾分神秘韻味。林幽憐倚著窗，望著遠處的教堂出神。 　　許久後，她才轉過身，像是不經意地沖身後的燁閻抱怨了一句："這學校烏鴉還真多呢。" 　　"呵……誰就能保證它不是置人于死地的兇手呢。" 　　燁閻回道，比幽憐的口吻更隨意。他直起身，緩緩朝幽憐靠近，直至逼她入牆角，兩人的距離很近，在這放學後空無一人的教室裡，依舊還是透著危險的。 　　"我很喜歡看你演戲的模樣，可是，不希望你下次那麼衝動。你答應過我，有事我們一起合作的，我不想你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中。" 　　幽憐以為他會更近一步，只因為這氣氛實在曖昧得讓人失心。沒想到，他只是皺著眉，很不滿地埋怨著她上午的衝動。 　　"好啦，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嘻笑搪塞了一句，這樣嚴肅的燁閻實在讓幽憐有些害怕。 　　"喂，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把我說過每句話用本子記錄下來！" 　　"不需要吧。"她連上課筆記都不會做得那麼認真。 　　"不記也可以，你要是再敢把自己往危險裡扔，就給我等著。"看她抽搐的表情，燁閻軟下幾分心，揉著她的發，繼續警告。 　　"嗯。"這次，幽憐沒有絲毫猶豫地點頭，心裡泛著甜蜜，這樣的在乎讓她覺得很滿足。沒隔多久，她又用力推開燁閻，正色道："把上午從話劇社偷來的東西給我看。" 　　"什麼東西？"燁閻胡亂撥弄著頭上的假髮，不假思索地抵賴。 　　"燁閻！你說過，有發現什麼事，要一起進退的。" 　　"真是個麻煩的女人。"雖然咒著，可他還是很配合地從口袋中抽出照片，"不過是張照片嘛。" 　　話雖如此，燁閻還是很高興，幽憐能同樣地關心著自己的安危。 　　而這張照片透露著的資訊，卻遠遠不止燁閻口中那樣輕描淡寫。這該是去年話劇公演時照的，幽憐有聽說過，當時她們演的是《小婦人》。而照片中的兩人，正是遊麗麗和邱瑟瑟，看打扮，瑟瑟飾演的是愛咪，遊麗麗演的是喬。 　　是被定格住的某一個瞬間，偏偏捕捉得很是時候，兩人間互看的眼神似乎流竄著某種異樣的情愫。直到這時，幽憐才忽然想起安歆哀求韓麗莎加入話劇社時的情景，她們似乎都對過去的一些事心照不宣。 　　"你說，瑟瑟看遊麗麗的眼神……像不像你看我的？" 　　燁閻憋笑邪惡地問了句，招來幽憐的白眼。 　　好在事情總算漸漸清晰了，她現在心情好，懶得跟他計較。 　　20．隱匿在甜美背後 　　蒙娜麗莎的笑之所以那麼神秘， 　　是因為她根本沒有笑，只是畫面的陰影。 　　夜半的月色清麗迷蒙，教堂依舊如尋常般佇立，透過嫋繞的霧氣，今夜它顯得不那麼神秘了，甚至有些歷史沉澱出的華麗。 　　教堂後的空地被籬笆圈了起來。這是林幽憐剛來學校時，被告知不可跨入的禁地，如今看來是那麼莊重。 　　抬起頭，幽憐盤錯著雙手，好整以暇地望著眼前面色慘白的遊麗麗。她始終閃躲著目光，不敢窺視那塊墓地。靜默了一會兒，幽憐才開口："攻擊我的烏鴉羽毛出現在了你的肩上；你的書架上卻藏著表姐的畫冊，還有去年話劇公演時的照片，你看表姐的眼神……這些，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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