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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上面的我惻隱之心大發,「我靠,沒聲兒了,猴哥不行了吧,快都下來。」

  別說猴子了,當老頭哥爬起來的時候也是半天才說出話,臉被壓的通紅。猴子噹啷著胳膊爬在床上,渾身上下大汗淋漓;噘著嘴。慢慢的哼出聲來。「你爸爸的!禽獸呀,一群禽獸。」

  猴子在大學裡居然第3次發育長到1米85,而且自己的駝背、雞胸也有所好轉,為此他逢人便說是自己人品好,其實只有我們知道,那是得益於長期宿舍的傳統項目「迭羅漢」。

  猴子終於又有了生機,從褲裡掏出那盒已經被壓扁的煙,是吉慶,兩塊五一盒的那種,手顫抖著點上,有氣無力的抽了起來。

  老頭哥對自己沒有在全校面前露臉仍顯得懊惱萬分,但忽然想到什麼事情。

  「哦,對了,剛才提前回來看見導員老鄒了,罵完我以後說後天要進行分班考試,下周開始正式上課。考試只考數學和英語,為了咱能分到一個班,可能要看看書了。不過聽316的河馬說,往年的分班考試90%的題目和上一年的一樣,找個上一屆看看有沒有當時的題目就好了。」

  猴子一聽考試,格外的激動,把那根抽了一半的扁煙狠狠的仍到地上:「愛咋咋地吧,我腦子被你們壓壞了,爺們打死也不看書了」。

  本以為遠離了中國特色應試教育的硝煙,還沒等樂起來,解放區的天又陰了。高考完,我論斤把所有的課本和參考書都賣了,然後用換來的錢吃了一餐麥當勞,因為知識就是力量,而我所做的恰是完成了知識到力量的轉化。可如今怎麼辦,只能找快捷方式了。

  我暗自發愁凝思苦想,忽然想到上一屆還真有認識的人,關係還真不錯,是一起長大,一起玩過尿泥的發小——賓哥。該君從小就董事,不但學習好,還會說話,我父母稱之為小大人,也叫我視他為偶像,總能用他的優點找出我的不足。來燕大第一年還拿了一等獎學金。而且他以前就有保留試卷的習慣,於是去IC卡電話廳約他中午到財校門口的達圓飯店!

  酒上來了,菜也齊了。開始賓哥有點拘謹,但幾杯啤酒下肚,開始豪邁起來,「甯的兄弟當然就是我的兄弟了,沒的說,哥們下午啥也不幹,也要把題目給哥幾個找出來,兩門一共4套卷,沒跑兒」。

  猴子馬上去敬酒,「交朋友就要交夠義氣的,來兄弟和你走一個。」

  賓哥也喝高興了,拿起酒杯一掄而飲。之後緩了緩說:「哥幾個,在這裡混4年無非就是混過去考試,但你們一定要注意我們學院考場裡的四大名捕。若是考試遇到別人監考,那哥幾個發揮一下還可以。但如果遇到了那四個妖精,千萬別動,他們變態的!」

  大象和猴子一起驚呼:「我操!還tm四大名捕,賓哥,給說下什麼人來著?」說著我們又敬上一杯酒,賓哥依舊豪爽的一口悶掉。

  「四大名捕其實就是學院裡4個劊子手,他們的事蹟廣為流傳,多年來經久不衰,搞的民不聊生,儼然就是燕大噩夢的締造者。為首的是老夏,一頭白毛下的黑臉上佈滿殺氣,仗著現在的大校校長是自己曾經的學生,猖的很!他文革時候被學生大整過,據說當年天天被學生暴打,心理嚴重的變態。現在翻身了,視我們學生為敵,我親眼看見他抽女生嘴巴,那叫一個脆。考場上那比抓作弊的勁頭,不亞於他年輕時候去看人體攝影。」

  很有正義感的猴子,把酒杯一拍,「我tm最痛恨男人打女人了,他要年輕點,我一定乾哭他!」

  大象哈哈大笑和猴子喝了一杯,「猴子,我是要女人一定嫁你,不會嫌棄你可趁地」

  猴子輕蔑的看著大象,扭過頭來對我一笑:「要甯哥,也tm不要你,你太胖了,還不夠白。」大家一起大笑。

  賓哥接著說:「對你們幾個而言,我認為比老夏還厲害的要屬幹勾魚了,她是4捕裡面唯一的女人。傳說她經歷了淒慘的婚姻,從此痛恨所有男人,內分泌失調,雙眼突了出來,和tm金魚一樣,其實才40多看上去像60的,還愛穿名牌兒。在人格情操上,操蛋之極!簡直就是再世的夜叉。我們宿舍的老三就是被她逼退學的,她監考時候,只針對男生,一但發怒,可以搜遍你全身。」

  猴子聽的一個冷顫。賓哥喝了口酒,笑了笑繼續給我們分析。

  「第三個是教務的老陸,40多歲,眼睛生理結構與正常人不一樣,類似於蜥蜴類,可視範圍極大,簡單說就是非正常人類。

  「第四個是老王頭,可能比老夏小不了多少,但人家精神矍鑠,上主樓腰不酸,腿不疼的,和小夥子一樣;我們這種體質不好的還追不上他,最可怕的是他走路你聽不到一點聲音,人送外號踏雪無痕,加之傳說他家裡老婆有病,孩子在上大學,經濟嚴重危機,所以他就盼著監考,抓一個學校給80,每到期末就是他來錢的時候,以往昔崢嶸歲月愁,數多少我輩兄弟慘死于他四人之手,哥幾個一定要提防呀。」

  轉眼桌上那12瓶喝完了,大象振臂高呼:「服務員再來12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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