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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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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4日是星期三,下午三點,北京乒乓球公開賽正式拉開帷幕。 參加這次比賽正選賽的共有60支男隊和28支女隊,男女隊都分為上、下兩個半區,各半區均有兩名種子隊,就是去年北京公開賽的前四名。 男子比賽,由於去年的亞軍白俄羅斯的賽德隊因故未到,按比賽規則規定,由排名世界俱樂部第三十一位的瑞典哥德堡新世紀隊頂替,和北京良官隊、天津飛天聯隊、武漢金扣殺隊一起,列為1至4號種子,分鎮上、下半區的首尾。 前四號種子第一輪輪空,剩下的56支隊伍則一起抽籤,進入各自的區域,開始了第一輪的捉隊廝殺。 鎮江聯隊和頭號種子北京良官隊、4號種子哥德堡新世紀隊同在一區,都在上半區。他們的運氣不錯,第一場對手是英國的一支不太知名的俱樂部隊。 鎮江聯隊是少見的沒有教練隨隊的隊伍,所以「總教練」上官獨秀、「主教練」年沖在沒有比賽的時候,就會坐在教練席上指揮。 這兩個頭銜是諸津津硬給他們安上的。兩位老將雖不情願有這麼一個兼職,不過經過小猴精一通大道理小感情的說服教育,最終只好還是服從了。 年沖現在的世界排名是113,還算不上具有威脅力的世界級強手。上官獨秀雖然排名還在前25位內,也早過了全盛期。但他們倆的臨場經驗卻極為豐富,能夠充分發揮「旁觀者清」的優勢。 比賽採取了枯木發新枝的九盤五勝制(即古老的斯韋思林杯賽制),賽前臨時抽主客隊。上官獨秀代表鎮江聯隊,抽到優先權,他考慮了一下,選擇了主隊。 年沖和諸津津默契地對視一眼,一起點一點頭,上官挑得很好。 當下年輕氣盛的諸津津沖頭,正是當打之年的年沖作為第一主力第二個出場,上官獨秀壓陣。 這是鎮江聯的最佳出場順序。 在精心的安排和充分的發揮之後,不出意料,鎮江隊很輕鬆的就以3:0領先。 然後年沖和諸津津再度出場時,對手已經基本喪失了鬥志。 當諸津津第五盤拿下最後一分時,幾人都很興奮,上官獨秀和年衝衝進場內,相互間擊掌祝賀。 諸津津說:「上官真是強,第5盤第一局被他的發球弄得好彆扭,一點我就馬上扭轉局面了。不愧是我隊的總教練。」 上官獨秀伸指刮刮他的鼻子:「好了好了,別老提你這『總教練』了,弄得我好累。」 年沖笑道:「秀哥,你只打了一場就叫累,我可是連著打了兩場呐!」 上官說:「去,去,你們是一人打了兩場,我可是連著指揮四場,眼看著比賽,就是使不上勁,比你們還累。以後我要退役了,決不當教練。」 「虧了,虧了!多麼有天分的教練啊!上官你不當教練,真是我黨我軍的損失啊!」諸津津連聲說道。 「你還來勁兒了!」上官獨秀又想刮他鼻子。 脆脆的笑聲中,丹丹頭戴騎士帽,身著紅馬褲和黑色訓練靴,英姿颯爽地跑了過來。 「真棒!只用了一個半小時,就輕取對手,進入前32強。不愧是團結合作的集體,有戰鬥力的隊伍……」 諸津津怪異而驚愕地看著她:我暈!怎麼跟我一個腔調? 「……薑是老的辣,倆老薑就……」 丹丹還意猶未盡。 話沒說完,人已經被大驚失色的諸津津死命拉走,一股煙地消失。 身後,站著兩塊橫眉立目的——老薑。 二、戚雲兒 北京公開賽順利地進行著。 到6月6日下午五點的時候,已經決出了男子的八強和女子的四強。 這幾天的北京一直晴朗無雲,顯得分外的乾燥。 諸津津和上官獨秀還好一點,諸津津本身是北方人,上官獨秀則在北京住過八年,也很適應北方的氣候。惟有年沖有點水土不服。他是湖南人,只在十一歲時作為有希望的新秀去河北邯鄲參加過十來天的「新矛杯」集訓,二十多年來,就沒有在黃河之北呆過。 因此,他的發揮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當然,鎮江聯隊強勁的前進步伐並沒有因此而受到太大干擾,連續三天的征戰,除了第二天時年沖丟了兩分之外,諸津津和上官獨秀到現在為止都還不知道輸球的感覺。上官獨秀在第二天的比賽裡更是獨取三分,依稀又現出他當年稱霸乒壇的咄咄風采。 下午五點半,鎮江聯隊比賽完畢之後,丹丹照例又約諸津津去騎馬。 今天諸津津騎的是一匹四歲口的澳洲栗色閹馬,名字非常合乎他的胃口:勁將軍。 但這位勁將軍跑起來似乎無精打采的,讓他很是生氣,剛騎了不到一刻鐘就叫開了。 「丹丹,你喂了這個『將軍』午飯麼?這麼焉兒,真名不副實,叫什麼勁將軍?」 丹丹輕笑一聲:「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們這兒的馬,匹匹價值千金,怎麼會不餵飯?我看哪,是勁將軍覺得背上騎士太弱,所以就無奈啦!只好怠工啦!」 「……」諸津津無言以對。雖然他仗著身體底子好,平衡能力強,短短三天裡已經學會了基本的騎術。不過,和丹丹這樣經過十年訓練的職業選手比起來,自然還是業餘得到家了。 「呵,跟你開玩笑呢。你很聰明,騎的已經不錯了,不是我這樣職業的,看不出你是剛學。勁將軍擅長跑室外草地,這室內硬地,它可能不太喜歡。要不,你騎我這匹『好好』?」 諸津津看看她胯下那匹體形漂亮的花斑母馬,翻翻白眼。 丹丹問:「怎麼了?」 「丹丹,你說,什麼叫職業的?」諸津津忽然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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