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直下的青春(25)_唐小豪

二十五

　　那賣碟的一聽說：「媽的，神經病看什麼毛片，恐怕連器官都不認識吧！」說完就走了，走之前還自言自語：「媽的，下次叫人立個牌子寫上神經病除了來借廁所以外，不准買東西！」我已經笑得靠著牆壁開始蹭了……

　　胡顯貴很驚訝地看著我說：「墩子哥，我被罵了你還笑？」

　　我走上前把胡顯貴的腦袋按在我胸口上摸著他的頭說：「顯貴啊，你是一個好人，我沒見過你這麼孝順的，你真是當今的陸績呀，有空我幫你寫本現代二十四孝……」

　　胡顯貴笑了，笑得很憨厚，我當時其實想哭……真替顯貴的爸媽著急。

　　十點二十分準時到報社，坐電梯上六樓去一個姓彭的老師那裡報到。進電梯時，有一個比較漂亮但年紀看起來大我幾歲的女人也跟著進來，就在門要關起來的一瞬間，一隻腳從外面插了進來，還有一個男聲在外面高喊：「等……等一下！別關！等一下！」

　　那男子進來後連連說抱歉，當然不是對我說的，是對那個漂亮女人說的，那女人微笑著點點頭沒說話，那男子又自言自語道：「這破電梯，還是手動的，我老家那邊電梯都聲控了！」

　　兄弟，你老家在五角大樓是吧？

　　我仔細打量那位男子，年齡和我相仿，除了頭髮有點亂，才長出的青春鬍子沒刮，臉上有幾顆不太顯眼但又比較鮮豔的青春痘之外，其他的還好。

　　我一興奮嘴賤的毛病就犯了：「兄弟，你長得真像一個人！」

　　那男子很高興：「對，很多人都這麼說，你覺得我像誰？看看是不是說的一樣。」

　　「長得像誰？」我抓了抓頭皮，「長得不像誰，我說你長得像人！」

　　那男子臉色微微一變，卻又馬上恢復正常，沒有再說話，中間那漂亮女人倒是捂著嘴笑個不停。我有些得意，到了六樓，我才注意到，我們三個都是到六樓的。

　　接著我們三個又走進同一間辦公室，但去的地方不一樣，那女的直接走向辦公桌，我和那男子也走到辦公桌前，那女的見我們倆也跟進來就指著我們說：「你們是？」

　　我忙站起來：「請問您是彭菲，彭老師吧？我是唐墩！」我說完手已經伸出去了。我手剛伸過去，就見那男子也走過去把手伸出來：「彭老師好，我姓賴，單名寶，賴寶！是李老師介紹我來的！」

　　賴寶？啥破名字，誰取的？呸……沒文化！

　　彭菲看了看我們的手，一時不知道該握哪一個好，我見彭老師有點尷尬，於是就把手收回去，對賴寶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賴寶沒有推辭，緊緊握住了彭菲的手說：「彭老師，今後我一定會跟您好好學習！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儘管打儘管罵，不要手下留情，這樣我才會進步！」

　　握完之後彭菲又向我伸出手，我握了握彭菲的手說：「先謝謝彭老師這麼忙還抽出時候來教我，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您儘管打罵賴寶……」

　　彭菲又笑了，賴寶也跟著笑，不過笑得很難看。

　　「好了，不開玩笑了。」彭菲招呼我和賴寶坐下，倒了兩杯水給我們，然後坐下說：「賴寶是中文系的，唐墩是新聞系的，比較對口了，不過現在大多讀新聞系出來的不會從事新聞行業，中文系的反而比較多。」

　　彭菲說完之後，賴寶有些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把頭轉到一邊去拿杯子喝水，沒理他。俗話說的好，好男不和人妖鬥……我幹嗎和一個刑滿釋放人員計較這些。

　　彭菲又繼續說：「我這兒要跑幾個口，現在暫時是跑公安口，過段時間會去跑工商那頭。這兒有幾份今天的報紙，你們先拿著看看，等會兒我帶你們出去，今天得跑幾頭，有你們忙的。你們先坐，我去開個會。」

　　彭菲說完帶著一個筆記本就出去了，走之前把門給帶上了。彭菲走了之後，賴寶就不安分了，開始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不時看看這個，翻翻那個。

　　我沒理他，只是埋頭看報紙的娛樂版，並不時發出讚歎聲：耶？哦？哇！哦耶！Come on baby！Kiss me！好high！抽筋了抽筋了！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注意觀察了一下，有幾個美女，而且年齡都不大，似乎也是來實習的。」賴寶在辦公室轉悠完了之後坐到我的旁邊，我抬頭看了看他，我靠，這小子原來是同道中人。我在進來之前也注意觀察了，辦公室裡，兩點鐘方向站著一個長髮的，除了胸部小點之外，沒其他缺點；七點鐘方向坐著一個中長頭髮的，因為是坐著，看不到臀部，暫時發現不了什麼缺點；十點鐘方向站在影印機旁邊含著筆的身材高挑的女人，只看到側面，似乎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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