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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往寢室回去的路上,我問張宗葉:「你怎麼也進來了?」我記得大一的時候她說她競選學生會女生部競選上了,但是沒多久就被寢室的人告狀同居被撤下來了。她一直說學生會不好,以後也不會進學生會了,怎麼這次?「怎麼?就只能你進啊?」她反問道。「不是啊。」我說,感覺到一點她對我的敵意。「我是自己報名。」的,進學生會好處多。我以後就不會被欺負了。「張宗葉看著前方。我突然覺得有點冷。

  張宗葉以前的寢室裡有一個叫白李的女生是青年志願者協會的主席,恰巧她的協會劃為我的宣傳範疇,我們點點頭,笑笑,算是認識了。張宗葉見到白李,臉色異常難看。開完會,我們幾個助理和鄧海強一起坐著討論出宣傳板的問題,想要元旦的時候把所有社團聯合起來做一個為期一周的大型活動。鄧海強給我們每個人倒了杯水,正討論激烈的時候,門被推開了,王老師走進來。王老師剛坐下來,張宗葉立刻站起來,拿著自己的杯子往王老師面前一放,說:「王老師,請喝水。我就想著您要過來的。」我看到正準備起身拿杯子的鄧海強一愣,趕緊坐下來了。

  我心裡反正說不上來,張宗葉鄙視別人的臉和與王老師說話時諂媚的笑臉不停地在我眼前交錯放映。那些覺得她清高的人如果看到她這副笑臉,該是怎麼樣的反應呢?

  沒過幾天,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我突然背後被人拍了一下,扭頭一看,是白李。「我坐你旁邊吧?艾櫻桃。」白李笑著說。「好啊。」我指指旁邊的空位。「這次要給我們協會辦的好板子還有弄個好場地啊!都拜託你了。」白李是東北人,說話乾脆,開門見山的。「盡力。」我笑著說。「嗯,我先謝謝你了。」白李說。「問你個私人問題,張宗葉和你們相處的好嗎?」

  「怎麼這麼問呢?」我反問她。「我看你們夠嗆!」白李並不回答我的問題,開始埋頭吃飯。因為彼此還不太熟悉,我也沒好意思多問。「如果你要是覺得和她住心裡不舒服,你可以到我們寢室來,聽聽我們的苦難歷程,我覺得你會平衡的。」在我吃完起身離開的時候,白李語重心長地對我說。

  不知道張宗葉究竟在以前的寢室是什麼樣子?這麼久了,她們寢室的人依然不原諒她。人混到這個份上,還真是悲哀啊。不知道是該害怕她還是同情她,惟一能做的是遠離。

  周陽又蹺課來看張宗葉了,我和于樂樂兩個人睡覺的晚上,覺得很踏實。「終於不用聽她不停的說話了。要不就打電話,要不就自己誇自己,真煩人。」于樂樂說。我把遇見白李和我說的話告訴了于樂樂。于樂樂說:「不如我們哪天就去她們寢室坐坐,你說呢?如果一個系的人都討厭一個人,你說是這個系的人有問題呢還是這一個人有問題?」我被于樂樂問住了,也默許了于樂樂的觀點。當我們坐到白李她們寢室的時候,白李她們是很熱情的。她們寢室的另外一個女孩說:「對於張宗葉,我們不想再提,總之我們受夠了這個人。如果你們將來不和她住,你們是幸運的。」她們都不願說張宗葉的事情,我和于樂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總之想來想去都是一些繁瑣的小事,芝麻綠豆的事情,說得多了,反而顯得自己小氣。可是越是不說,越是堵在心裡難受的不行。第一次接觸,感覺白李她們人都挺實在,再說舒文不也在她們寢室住得好好的嗎?

  張宗葉沒有回來睡的那5天,我和于樂樂覺得很幸福,一種莫名其妙的幸福。「櫻桃,張宗葉每次在床上躺著,都會觀察我們,你知道嗎?」于樂樂說。「啊?」我驚訝道。「我每次照鏡子的時候,都可以看到張宗葉躺在床上,不睡覺,不看書,就是看著你或者我,怪嚇人的。自從她住在那裡,我總覺得那裡潮濕又陰冷。」于樂樂認真地說。「你別說的那麼詭異!」我說。

  張宗葉回來的時候,我正在試新買的紅毛衣。于樂樂也買了件外套,我們正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你們逛街了啊?」張宗葉問。「是啊。」于樂樂一邊幫我整衣服一邊說:「你的周陽沒有給你買新衣服啊?」本來隨口說的一句話,張宗葉的臉卻猛地一沉。「沒有啊,他買的我還看不上呢。我的衣服都是很貴的。」張宗葉大聲對我們說。「貴?都是什麼牌子的啊?」于樂樂對時裝是很敏感的。她是那種省吃儉用也要買品牌服裝的主兒,加上家庭環境很不錯,所以她的衣櫃幾乎全是光鮮流行的服飾。

  「反正一件都成百上千的。」張宗葉囁囁地說。我看到于樂樂撇撇嘴:「就你那黑乎乎的衣服啊?」仿佛很看不慣她衣服的樣子。張宗葉臉漲得通紅。

  不過說實在的,我也不相信張宗葉那些看上去有些過時的衣服那麼貴,甚至有件坎肩我覺得那應該是屬於她媽媽這樣歲數的衣服。于樂樂也就不理她了,自顧自地對我說:「這個紅毛衣真是買對了,襯得又白又大氣。」我看到張宗葉坐在她椅子上,就對她說:「張宗葉,你不要總穿黑灰色的啊?我們這個年紀,買點亮色的衣服好。」張宗葉不知道是賭氣還是什麼,說:「黑色代表神秘。」第二天張宗葉提了兩件衣服回來。「我和小歡她們逛街了。」她回來就迫不及待地對我和于樂樂說:「買了兩件衣服。」她似乎有點炫耀。

  §27、加入學生會(下)

  我和于樂樂都沒有理她。她把衣服小心翼翼地拿出來掛到衣櫃裡,又是黑色的。那幾天,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向我和于樂樂提及她的衣服、鞋都是多麼貴重等等。「我還看不出來嗎?」于樂樂皺著眉頭和我說:「鞋子放在鞋架子上,是不是好鞋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明明不是什麼好鞋,非要和我說是好鞋,我怎麼可能相信呢?」

  「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呢?唉……你想想,她才賠了同學500元錢,又花了好幾百買衣服,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啊。」我對於樂樂說,我印象裡,張宗葉好像很少逛街,吃飯也是斤斤計較的,沒見她買什麼昂貴的東西。周陽也不像她描述的那樣,和她一起逛街都幾百幾千的花。來看她這麼久,並沒有給她買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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