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暗戰(11)_櫻桃小愛

一一

　　晚上的時候我和于樂樂出去吃些路邊的小吃。有一次她吃得很開心，對我說：'櫻桃，如果我說我十三歲就不是處女了，你相信嗎？「」啊？「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她的眼神忽然變得不償失很飄，然後：」我騙你的啦，你還是個小孩子。「雖然她那麼說，不過我覺得她告訴我這句話並不是偶然的，也許那個時候她真的想跟我說些什麼事情吧。或許她想傾訴一下她的過去，或許她的過去並不單純。剛開始來寢室的時候，大家都講過自己過去的一些事情，于樂樂講得不多，也大多是某某男的追她被她拒絕這樣的事。當時我對她的這句話頗為好奇，但是我也不好追問下去，畢竟別人是不願意說的。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竟是這普通的若有若無的一句話，讓我和于樂樂的關係一度進入瓶頸。

　　有天上課的時候，于樂樂和我說：「櫻桃，你知道吧？舒文在601也很受排擠。」當時我對於樂樂用了「也」這個詞還挺不滿的，為什麼是也？「怎麼說？」

　　「她不是一直和龍曼睡嗎？後來龍曼寧願自己和李靜原睡一張床，讓舒文自己睡，你說，這不是反感她是什麼啊？」

　　「這事誰跟你說的啊？」我問她，心裡暗想：這人真是夠八卦啊。「鐘炎她們去601玩的時候親眼看見的，怎麼，你還不相信啊？」于樂樂這麼說道。我突然就想起那時候舒文和安西的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的，應該就是從鐘炎這裡傳出去的吧，心裡對於樂樂有些說不上來的反感。雖然我們看起來和鐘炎關係都還不錯，但是明顯的，于樂樂和鐘炎最好。

　　王小微曠課的事情是意外被發現的。她已經去北京兩個星期了。中間上課點名都是我們幫她代答，所以一直是平安無事。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天上課，李書記突然出現了：「同學們呐，這個學校呢，這段時間抓考勤很緊，我們現在點名。點一個出去一個算是放學。」我和于樂樂相互看看，怎麼都沒有辦法瞞住了，于樂樂抓起筆就寫了張請假條，可是李書記好像早就知道很多人會來這麼一招似的，看都沒有看，說：「假條一律不收，沒有來的同學下午自覺到我辦公室來，向我和輔導員說明詳細原因。」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這下子我和于樂樂更是沒有辦法了，而王小微下午根本就回不來。我們趕快給她打了電話。結果下午沒有去，李書記第二天就找到寢室裡來，我們只好掩飾說她去外面吃飯了，李書記看看我們說：「那下午讓她來我辦公室。」結果王小微還是沒有去。

　　在王小微三天后急急忙忙趕回來的時候，李書記已經要處分她了。她只好哭哭啼啼地告訴李書記說最疼自己的外公去世了，她回家了一趟，還不知道在哪裡請了幾個「家人」，給李書記打了電話，並總結了體育考試的教訓和經驗，晚上就給李書記送了點東西，據說花了將近500元。這件事才這樣平息了。

　　§9、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大學墮落村莊

　　王小微回來以後沒有多久就把頭髮染了，那會兒染髮不像現在那麼普遍。她染成了耀眼的紅色，讓我們覺得很奇怪。她回來就在寢室晃了一圈，接著她拿出一包三五煙，嫺熟地點起來。

　　于樂樂有些輕微的潔癖，連忙打開了窗戶，王小微馬上把窗戶關上說：「我不希望別人看見我抽煙。」

　　「小微，你怎麼抽煙啊？是不是遇到什麼心煩的事情啊？」我問她。「沒有啊，其實我以前就會抽，這次去歐陽那裡，整天看他們抽，勾起了我的煙癮。」王小微輕描淡寫地說。

　　「哎，那你去歐陽那裡，都怎麼樣啊？」于樂樂坐到了她自己的凳子上，把臉朝著王小微。似乎她的問話引起了王小微的興趣，加上王小微回來的時候一直在李書記那裡擔驚受怕的，還沒有和我們好好講她在北京的經歷呢。這下子正好有空講了，只見王小微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可樂，說：「其實也沒什麼事，而且他送我上火車的時候我還挺感動的，他把整整一瓶純淨水灑在了車窗上，然後劃出了一顆心……」看王小微講這話的時候還一臉柔情。

　　其實王小微這次去北京有很大原因是為了解決她和歐陽凱之間出現的一些問題。原來歐陽在北京那所民辦高校裡不但沒有學好，反而又糾結了一些所謂的「哥們兒」胡吃海喝的。其中有兩個女的和歐陽凱的關係特別曖昧。

　　于樂樂似乎對這兩個女的非常有興趣，問：「那兩個女的什麼樣子的，你見了沒？」接著王小微把這兩個女的描述得像花一樣，還說其中一個特別懂事。我心裡就不明白了，既然有那麼好的女的在歐陽凱身邊，又美貌又多金歐陽凱怎麼最後選了眼前這個王小微？

　　「本來歐陽凱和其中一個女的已經住一起了。」王小微又抽出了一根煙，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皺著眉頭。「他和我坦白曾經是喜歡過那個女的。就是那段時間，他的電話特別少。」聽她這麼一說，我是想起來有一段時間幾乎都沒有她的電話，和以前一天一個電話相比是冷淡了太多。寒假的時候歐陽凱回家給王小微帶了很多禮物，都是女性用品。王小微很敏感地覺得有問題，歐陽是一個很粗心的男的，應該不懂得買這些，在王小微的逼問下，歐陽凱才承認是和一個女的一起選的，但當時歐陽凱信誓旦旦地說只愛王小微一個人，而且寒假兩人成天守在一起，王小微也沒有特別的懷疑。

　　「當時我聽他這樣說，心裡都絞著疼。你們說說，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說喜歡別人就喜歡別人了？」王小微凶凶地瞪著我們，那眼神，痛苦中帶著可怕。「我當時就說要和他分手，誰知他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並且保證不再理那個女的。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了，他都沒有像那樣求過我。我原來一直以外他求婚的時候才會給我跪下呢。」說到這裡，王小微冷笑了一聲，猛地把煙掐滅了。

　　「哎，小微，你到底和歐陽凱……那個了沒？」于樂樂岔開話題問道。「沒。」王小微簡短地回答。「哦。」于樂樂回答了這麼一聲，表情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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