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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夢,有時也是令人傷感的。也許真的是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影響吧。

  夢中,我又感覺到了一家人分離的痛苦。於是,我不停地跑呀,跑呀,可無論我如何努力地跑,終是沒有從夢中跑出來。我想喊人來救偶,可怎麼也喊不出聲。我想哭,就連淚水也流不出來。

  當我再抬頭看周圍的時候,我發現周圍什麼也沒有了,除了類似于雲彩的東西以外。在這樣的狀態下,我的思維似乎變得非常的慢,什麼也想不到,什麼也不敢想。突然間,我低頭看的時候,下面的情景看起來很像地面。

  對!地面。我是不是在半空中?我正在半空中,正在從上往下掉。

  不!我不想這樣掉下去,我也不想死。救救我!

  ……

  "啊!……"

  "小米粥!小米粥!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一個聲音叫醒了我。

  眼睛又睜開了,我又重新回到了這個世界上。眼前坐著的是蘭姨。

  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我剛才只不過是在做夢--做一個噩夢而已。一切還像從前一樣美好。

  "小米粥,你剛才做噩夢了嗎?"蘭姨的臉有些緊張,顯然是被剛才我的驚叫聲嚇的。

  "是,剛才我做了一個噩夢,一個非常可怕的夢。"

  "沒事的,那只是一個夢,不要害怕。"蘭姨一邊說著,一邊把我摟在她的懷裡,用手撫摸著我的頭。

  又是一種感覺,一種被媽媽撫摸的感覺。或許小的時候我也被媽媽這樣撫摸過,只是現在已經不記得了,那種感覺一定很美好。可惜現在撫摸我的是另外一個女人--蘭姨,她不是我的親生媽媽,這是一個事實,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此刻,我卻不想掙脫她的懷抱,儘管以前我是堅決不會同意她碰我一下的,那種牛奶小米粥的感覺似乎徹底地把我征服了。

  漸漸地,在蘭姨的懷抱中,我又睡著了。這一次,我睡得非常香。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肚子有些餓了,正當我準備下床的時候,蘭姨走了進來。

  "你醒了。我準備叫醒你讓你吃些東西,既然你醒了,你稍等一會兒,我給你送上來。"

  "蘭姨!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吃。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下去。"

  等我下去的時候,樂樂也正好回來。當我們準備坐下的時候,老爸也回來了。

  "爸!你回來了?"我和樂樂同時問到。

  "嗯!中午的時候,心蘭打電話給我說,小米粥上午做噩夢了,所以今天提前趕回來了。小米粥!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現在感覺肚子餓,只想吃東西。"

  "好!好!我把包放下,咱們馬上就吃飯。"爸爸說著,把包放在了沙發上,走過來坐了下來。

  四個人開開心心地吃起飯來。

  平時,大家是很少能夠聚到一起吃飯的,不是爸爸回來晚,就是我和樂樂沒有回來。除非我和樂樂在回去的時候,提前打個電話回家,蘭姨會晚些做飯,等著爸爸回來,大家再一起吃飯。即使是大家都在一起,也很少談論什麼話題,除了爸爸的嘮叨以外。那種感覺也許像冬天裡的冰,或許是以前我冷冰冰的面孔帶來的吧。但現在我卻覺得這種冷的感覺正被陽光慢慢地化掉,究竟這縷陽光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不知道。

  吃完飯之後,樂樂纏著我說:"哥哥,給我講講今天你做了什麼噩夢吧。"

  於是我省略了夢的前半部分,只把夢的後半部分給她講了講,我不想大家在這樣一個高興的時候傷心。

  爸爸聽我講完後說:"那可能是你昨天碰到頭,頭部受到昨天情緒的影響產生的幻覺。"

  其實爸爸怎麼會知道我的真實想法呢?

  "對!很大程度上是受昨天的影響。"儘管爸爸不知道我的真實想法,我還是同意了爸爸地說法。

  "聽你蘭姨說,你是在打籃球的時候碰到了頭。怎麼會那麼不小心呢?"

  爸爸問我,我準備說,樂樂又搶先了。"他是在……"

  為了不讓樂樂說出實情,我大聲地說:"我是在投籃前不小心摔倒了,頭磕到籃球架的欄杆上的。"

  樂樂一聽我大聲地說話,知道自己差點說漏嘴,也沒有再說下去。

  爸爸說:"是嗎?樂樂!是不是有什麼瞞著爸爸呀?"

  "沒有呀,爸爸!我只是想說,哥哥在投球的時候,不小心摔倒碰成這樣的。"

  爸爸看問不出什麼,也沒有再問下去,帶著責備的語氣說:"小米粥呀!你也不小了,都二十多歲的人了,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有些事情自己總該知道分寸的。打籃球嘛,只是一種體育運動,沒有必要太注重輸贏的。我也知道打籃球的時候,雙方的態度上會有些過火,雖說有時候一定要贏,但在學校裡玩,有時候讓著對方一些也是可以的。沒有必要非要爭個你死我活、頭破血流的,搞的像打架似的,如果這樣的話,不但有失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也有損體育運動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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