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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隨即他又歎了口氣,笑,「真是一個不會表達感情的人啊。」

  「恩?」

  「喜歡卻又說不出口,家在另一個方向卻還要每天都送你回家。」

  震撼……我清楚地記得龍言說過是順路啊!

  ……

  看著我驚訝不已的表情,王傑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把我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天底下還有沒有我這樣的人,倘若遇到,定要把酒痛飲千杯才行!居然在撮合情敵和喜歡的人。」言罷,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可是他怎麼知道龍言送我回家的啊。正當我想要問出口時,嬉笑聲自遠而近地傳來。原來是龍言和李冰。

  還笑得那麼開心,虧了我剛才還為他心動了一下,這分鐘居然又和李冰打情罵俏起來。

  哦,手機!

  「李冰,你的手機……」

  「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弄錯了,手機被我落在了家裡,我愣是以為忘在了學校!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李冰走上來拉過我的手,親密的摟著我,「那這樣吧,為了補償,晚上請你吃宵夜!」

  「是嗎?不……不用了……」說實話,我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她對我的熱情,感覺怪怪的。

  「那我先走咯!」看了我和王傑一眼,龍言轉身便走了。

  之後人也陸陸續續地來齊了,張梨舫,李冰,我,王傑,主席方壘,副主席羅強……那個坐主席旁邊的男生有點面熟哦……羅爵?他怎麼也在這裡的?哦對了,他也是副主席!

  我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瞬間被張梨舫給狠狠地瞪來一眼。

  真是個討厭的女人……

  因為活動,學校特批兩個星期不用上晚自習,看主席這陣勢,今天似乎想要為這期間

  的準備活動搞通宵了,居然連晚上的夜宵也聯繫好了。

  會一開就到了晚上11點,按照節目單準備著舞臺規劃,所有需要的道具素材列了滿滿的五,六頁紙張。

  可憐的我還要和張梨舫,李冰一起準備的司儀和主持的臺詞稿子,然後是交由王傑檢查,最後再由輔導員審核通過就OK了!

  「辛苦大家了,散會之後我請大家夜宵。」主席方壘笑道。

  方壘和羅爵同班,羅爵我不清楚,平時學生會裡的大小事他從來不會參加,今天見到他真挺驚訝的。而對於同樣是最後一次參加學校活動的方壘,期間的難舍之情時常溢於言表。

  如果你來過我們學校,你會時常看見一個經常冷著一張臉的大男孩夾著一個檔袋四處走動,忙碌的樣子。乾淨俐落的短髮,輪廓分明的臉型,平凡的五官,卻透著一股剛毅堅定的氣質,話雖不多,可是每一句話都極有分量。冷靜執著,為人仗義豪邁,團隊中總是處於領導的位置,所有人都會自然而然地信賴著他,危急時刻甚至願意將生命交付於他。

  一個天生的軍人,這是我們對他的看法,後來才得知,他居然是出自軍人世家,父親和爺爺都是將軍,家裡出了22位軍人。每逢假期就會被家人丟進軍營受訓。但是他對這一切顯然都很低調。不像張梨舫,雖說也出自軍人家庭,可是這卻成了她炫耀自我的資本之一。

  散會時候,一聲杯子摔碎的聲音響起。張梨舫忽然氣喘噓噓地難過起來,兩手地捂著胸口,頭上冷汗不斷溢出,不停幹嘔著。

  大家趕緊地擁了上去,問長問短,沒有回答,被李冰攙扶著去了衛生間

  「這是什麼?」王傑看著方壘從地上的碎片間撿起的一隻軟趴趴的東西,皺起眉。

  「煙頭。」方壘精簡乾脆地說,完後將煙頭用一張衛生紙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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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張梨舫被送進了醫院,我們也一同陪著去了。

  她是家中獨女,嬌生慣養。父母亦視之為掌上明珠,這事要傳到他們耳裡,可就麻煩了,運動會在即,多生出事端總是不好。於是也就沒有通知她家裡人,所有費用全由方壘出了。

  從一系列冗煩的手續到接受正式診斷,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期間有位被公車撞倒的老人七孔流血地躺在醫院的躺椅上,身邊只圍著兩名愛理不理的護士,據說是因為聯繫不到他家人,沒有家人的簽字,不能動手術。整整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公車所在的公司負責人才現了身,一系列交談之後才把老人扶走了,至於是不是進入急救室救急便不得而知了。

  另外一個幾乎站立不穩的孕婦更是可憐了,挺著個大肚子,還要自己一個人四處辦理手續,來往的護士就算是看上去挺閑的幾個竟也對她視若無睹。

  正當我想要上去扶她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在她身旁,我不禁愣了一下,那人竟是羅爵……

  或許他人其實很好吧。我想。

  張梨舫出來了,面色慘白,看上去很虛弱,李冰一旁攙扶著她,可是她的目光卻像在搜尋著什麼,似乎沒有找到她想看到的人,她眼中一陣失落。

  難道她找的是羅爵?我心裡想,卻不敢說出來。可是羅爵現在估計還在陪著那位孕婦吧。

  她的檢查報告要明天才能出來,方壘在散夥之前鄭重地說道,「明天中午開個會,禮堂的會議室。」

  聲音平緩而有力。會議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人說話,都尷尬地沉默著,水杯裡放的東西可能不止那半截煙頭。不論是誰做的這事,性質上來說都不是那麼美好的。

  醫院門口,方壘打了輛的,說是要送李冰和張梨舫回去,而羅爵則沒有聯繫上。

  王傑沒有看我,自顧自地說道,「本來是想當回護花使者的,看來是不用了。」而後他朝院門口的石欄上努了努嘴。

  我望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懶散地靠在石欄上正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手機。心裡一陣甜蜜,甚至有些羞澀。晚上沒有課,我們從開會到現在將近7個小時的時間,難道他真的只是在等我?

  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喜歡我呀……難道真和王傑說的一樣?我望向王傑,可是他卻已經走遠了。

  心臟像小鹿亂撞般「撲騰」跳著,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話了……該說些什麼好呢……我估計的臉大概是紅的跟猴子屁股差不多了,還好是白天。

  「小姐,可以告訴我你在做什麼嗎?」

  熟悉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我這才回過神來,眼前是龍言放大了的臉。從未這麼近距離看過他,月光下那張臉真不是一般的漂亮,每一個細節都仿佛經過仔細的雕琢,完美無缺。

  心跳忽然加速起來。

  「你又在發什麼呆啊?」他摸著下巴無奈地看著我,「臉這麼紅……」

  恩?臉很紅嗎?我雙手捂著臉,叫道,「哪有?醫院裡面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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