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惡魔的假面舞會 >


  可是她什麼也沒說,還是像昨天那樣安慰著我,說她沒事了,過兩天傷就會痊癒了之類的,好像是我受的傷更嚴重一樣的。這樣的她更是讓我無地自容了。她根本不知道她之所以受傷是因為我。

  心裡的內疚估計是永遠也消不掉了吧。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時杜佳又屁顛屁顛地跑到了我面前,一張笑得跟個四花兒似的臉上明顯寫著九個大字,「我有最新八卦新聞哦」。

  可是我現在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啊,「你還是留著先告訴別人吧。」

  估計又是誰和誰分了手,誰和誰又複合了之類。

  「喂——別這麼一副苦瓜臉嘛,你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

  「獨家新聞哦。」

  「不感興趣。」

  「不要後悔哦。」

  「不後悔。」

  「是關於羅爵的喲。」

  「我管他是關於……誰的呢……」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反應過來以後才慌忙把她拉了過來,「羅爵怎麼了?」

  「羅爵和他那四個兄弟全掛了。」

  「掛了?」我和曉晴對視一下,「怎麼回事啊?」

  「反正事情鬧大了,他們五個全進了醫院。尤其是羅爵最慘,左手嚴重骨折,至少是三個月動彈不得的。」

  「左手?」曉晴慶倖似的歎了口氣,「還好不是右手。」

  「什麼呀?羅爵是左撇子,他根本就不會用右手寫字!明顯他這次清華是考不成的了。」

  是啊,離高考只有三個月了……

  「肯定是他平時怨結的太深,被人報復,活該!」我恨恨地吐出這句話,可心裡其實還是有些同情他的。

  讀書的確是不容易啊,十年寒窗苦讀為的不過是那兩天的時間而已,到頭來誰知道會出這麼一檔子事呢?

  不過我一點也沒有後悔發出去的那篇稿子了。

  「那到底是誰幹的啊?」曉晴問。

  杜佳聳了聳肩膀搖頭不知,「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說冬遊的事吧。」

  「冬遊?」心情忽然好了一些,「什麼時候啊?真的嗎?」上個學期學校就組織說要去了,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臨時就泡湯了。實在是傷感情,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順利去成。

  曉晴也笑了起來,「還好沒有傷筋斷骨的,不影響出去玩。」她上下擺了擺手。

  「這次反正是十拿九穩的了!只有我們高一的去。」

  我從來不知道杜佳的消息怎麼會這麼靈通,可是一般她說出來的話真假摻半,我倒是不敢恭維。

  丁鈴——

  一陣響鈴。這聲音本來就聒噪得要命,偏偏還有那個污染空氣環境的人的存在,更是讓人討厭那個發明響鈴的人了。

  許多人都無奈地坐回了原位,相視一笑,心照不宣。倒是那個當事者竟然還趴在桌子上睡得舒服。

  真是個討厭的人啊……我心裡想著,該不會被他父母拋棄了吧,如果以後我也有一個像他這樣的兒子,一生出來我肯定就把他給掐了。

  這節還是老闆的課。

  她不僅長的很討人厭,連一些行為都讓人受不了,比如貪污班費啊,遲到罰款,缺席罰款,學習不達標也罰款啊之類的……想想就心煩。不過我們班的人還就應該這麼管著的,不然大家的學習也不會這麼好了。罵歸罵,可大家的紀律明顯就好了許多。

  起先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哪知卻是道高一尺,魔高了一丈。她居然在我們班裡安插了眼線!我們一有什麼小動作她通通都知道,偏偏我們不清楚她安插的眼線是誰,於是本來就不是那麼團結的同學便時常會相互猜忌,她好像也會時不時地對哪一個人很好,然後引導我們以為那人可能就是「間諜」。只要她不喜歡的人,或者老想和她頂著幹的人一跳牆出校,她肯定立馬就現身了。

  以前的班主任也時常會用「曠課達一定數額會被開除」論威脅我們,可是到了最後也肯定會手下留情,放我們一馬,但她不一樣,逃了多少算多少,通通往上報,紀律委員要敢包庇,她絕對要把她包庇的數量通通排到她頭上去。無奈,那些真正逃了課的人自然是要站起來為紀律委員開脫的了。

  她的確是個很恐怖的老師。經常和我們打心理戰。

  一節課都不知道她在講什麼,只見她激情澎湃地說著話,唾沫橫飛。如果把她當作一個戲劇人物來看的話,的確很有趣,有的時候她講的太入神,前排的同學就會比較遭罪,比如臉上,課本上,經常會受到她的唾沫攻擊,偶爾還會有一根沒有吃乾淨還沾在牙上的殘渣落在他們的書桌上。

  不知不覺中,離下課只有五分鐘了。她終於停下了她過人的激情,說起了冬遊的事。

  全班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沸騰了起來。

  她咳了兩聲,全班安靜下來之後,她依舊冷著張臉,說了些注意安全啊,學校規定的一些書面事項之類的東西,瑣碎繁雜,然後才講了正題,說是要去三裡山野營,工具自帶,什麼鍋碗瓢盆啊,菜啊等等。還好帳篷不必自帶,學校統一到了目的地後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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