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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咦!"王鑫薔驚訝地轉身,"你……你不是跟朋友玩去了嗎?"

  "我有點事,便先走了。"鄭峰笑道。

  "哦,什麼事?"

  "現在已經沒事了。"

  "呵呵,那……能不能請我喝杯咖啡啊?"

  "榮幸之至。"

  王鑫薔捧著香氣氤氳的咖啡喝了一口,透過貼滿聖誕圖案的玻璃窗看向外面。耶誕節真是熱鬧啊!已近午夜了,街上還有很多人。去年耶誕節還是跟蘇謙和一起過的,又熱鬧,又好玩,今年就剩下自己了,那傢伙到現在連個短信都沒給她發一個。指不定跟誰瘋去了呢。

  "看什麼呢?"

  "啊!沒有啊。"

  這是兩人坐下半個小時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

  "你變了。"鄭峰突然間又說。

  "是變漂亮了。"

  "呵呵,是變成熟了。"

  "哇,你變相地說我老對不對?"

  鄭峰哈哈笑。

  "你笑起來真好看。"王鑫薔道。

  "那有沒有被我的笑容迷住。"

  "差一點點。"

  鄭峰笑了,"知道嗎?有時我很喜歡說話直白的性子,但是一個聰明說話卻直白的女孩不討男生喜歡喔。"

  "……"

  "怎麼不吱聲了?生氣了?哈哈!我開玩笑的。"

  "那你會喜歡我嗎?"

  "我說過啊!我喜歡你的直爽,還有……你清澈的大眼睛。"

  "那楊舒姐呢?你喜歡她什麼?"

  鄭峰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王鑫薔知道有些事情她不該問,好好的氣氛蕩然無存了,但她忍不住,也不是會忍的人,"我知道你跟楊舒姐分手了,我給你打過電話,可一直沒人接。我也去過'混亂'酒吧,但他們說你已經好久不去了。你們為什麼要分手呢?你們已經發生……"王鑫薔有些發窘,但還是紅著臉把話說完了,"發生那種關係了,怎麼說分就分了呢?這對楊舒姐太不公平了。我討厭沒有責任感的男生。"

  "楊舒跟你說的?"

  "楊舒姐什麼都沒說。"

  鄭峰笑了笑,"很晚了,回家吧,我送你。"說著站起身。

  王鑫薔沒有動,抬起頭,"你是一個逃避事實、沒有責任感的人,從現在開始,我決定討厭你了。你走吧,我自己會打車回家。"

  鄭峰還在笑,表情卻比哭還難看,"那……就討厭吧。"說著轉身走出咖啡廳。

  王鑫薔咬著牙,突然站了起來,追出去。"你等等。"一把抓住鄭峰的衣袖,"說清楚,我要知道原因,你們不會平白無故分手的,一定有原因。"

  看著身邊急切的女孩,鄭峰嘲諷的一笑道,"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王鑫薔用力地點頭,"想知道。"她想知道他們為什麼分手,她想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機會複合,她想知道青梅竹馬的兩人為什麼分手如此乾脆,她想知道很多,很多。

  "那好。"鄭峰笑,笑容裡竟帶著一絲絲殘忍,直直地盯視著她說,"我告訴你,我跟楊舒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關係,現在,你明白了嗎?"

  "沒,沒發生……"王鑫薔呆了一會兒,"那孩子……"她驚訝地捂住嘴巴,看著鄭峰。孩子不是鄭峰的,那是誰的?怪不得……王鑫薔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怪不得楊舒會管她借錢,那是因為她不想讓鄭峰知道,還有楊舒去住旅館,也是為躲避鄭峰。

  是她,都是她,是她告訴鄭峰的,是她帶鄭峰去旅館的。怪不得見面時兩人神色那麼怪。她當時竟然沒意識到。

  楊舒本意是要瞞著鄭峰的,是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戳穿了。

  王鑫薔的臉色白了又白,"所以……你甩掉了楊舒,因為她背叛的你。"

  "你錯了,分手是她提出來的。"鄭峰靜靜地說。

  "怎麼會……"王鑫薔再次沉默了,"那……是我對不對,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如果我不說,是不是事情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如果我知道你們會分手,我一定不會……怪我,都怪我,你其實也怪我是不是?"

  "你又錯了,如果你知道真相還隱瞞我的話,我會更怪你,沒有男人會受得了這個的。"

  "楊舒姐會恨我吧!如果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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