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二分之一公主 | 上頁 下頁
十七


  水易淩也知道大家對她的關心,可是她覺得既然到了國外,就要學著自己照顧自己。

  而且最近她有一件很在意的事,她總覺得齊惟演的視線經常落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他的那種眼神中有著什麼深意,她也不想知道。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現在能做到的就是儘量和他拉開一點距離。

  "如果小哥在這裡就好了,還能和他聊聊天。"水易淩頭一次升出一點點寂寞的感覺,她和雙胞胎的小哥自從出生以來都沒有怎麼分開過,也不知道他現在和柔兒怎麼樣了,有沒有向柔兒伸出罪惡之手。呵呵,應該不會,小哥還沒有那麼大膽。

  水易淩強壓著心頭有點酸楚的感覺,回了三哥的電話。

  嗯,她雖然是盡力早些趕回家了,但還是有點遲到,希望三哥別介意。

  "小易,是不是想家了?"水易冷淡淡的嗓音從電話中傳來,雖然中間隔著一個太平洋,但是濃濃的關懷還是通過話筒清清楚楚地傳達了過來。

  "嗯。"水易淩老老實實地說道。

  其實現在想想,最開始忙忙碌碌熟悉新環境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到,但直到現在生活規律了,新奇感覺過去了,每天回到家裡那種空空的感受,說實話還真是讓人受不了,尤其以前她過的是那種很多人圍著轉的生活。尤其耳邊聽到了三哥的聲音,這種想家的感覺就再也無法壓抑得住。

  "終於想家了。我和你五哥他們還打賭你什麼時候能想家呢,沒良心的東西,到現在才承認。"水易冷在電話那頭笑駡道。

  水易淩也勾起一個微笑,三哥是很少這樣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感受的,看來還真是忍了好久。她用手指繞著電話線,不禁放柔了聲音:"三哥,雖然我很想家,可是我不能回去。"

  雖然她離開家是因為詛咒的原因,但是現在她已經習慣了這樣。她現在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若是就這樣回去了,兄長們肯定不會介意她現在的變化,但她卻避免不了心態上會重新變回那個喜歡被人寵愛的小女生。

  若是以後她能從詛咒中恢復過來,那自是沒有什麼大礙,可是萬一她下半輩子只能當男生了怎麼辦?

  難不成還要當個依靠別人的男人?

  其實水易淩在一開始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也很恐慌。換了是誰,若是被告知自己過去十九年的生活都是一場錯誤,都會覺得無所適從。但是她現在發現自己適應得還不錯,所以她不能放任自己半途而廢。

  況且,和齊惟演他們玩樂隊,真的分散了她不少精力,讓她感到一份很沉重的責任感。

  這種時候,就更不能甩袖子走人,因為她答應了做他們的主唱。

  "誰說要讓你回來了?才知道國外的大學不好念了吧?讀書很累了就不要到處玩了……"過了許久,聽筒那邊傳來了水易冷的聲音。

  水易淩無奈地把話筒拿開一點,三哥又開始嘮叨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點特質呢。

  "對了,我才想起來。小姑姑失蹤前一個月和我說過,在你將近20歲之前想讓你到她那裡去住一段時間。"水易冷突然狀似不經意說道。

  什麼叫才想起來?分明就是根本就不想說!竟然知道小姑姑的囑託,還死活不讓她來美國!

  水易淩滿臉黑線,但卻不敢和三哥頂嘴,拐彎抹角地盤問了幾句,想要他說出更多的資訊,結果水易冷在那邊說了句要開會了,很乾脆地掛掉了電話。

  無奈地放下聽筒,水易淩不解地想著,為什麼小姑姑讓她20歲之前來這裡?

  難道一切要等到自己20歲以後繼承什麼見鬼的魔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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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透過兩扇的玻璃窗,柔和地照在水易淩的身上,曬得她昏昏欲睡。

  她淺淺地打了一個哈欠,正盤腿坐在排練房的空地上。

  偌大的排練房內,只有她一個人。

  看來大家的課外生活還是很豐富的啊!水易淩不滿地嘟起嘴,誰讓她除了這個樂隊,沒有參加任何社團,也沒有其他朋友,更因為怕自己應付不來而沒有選很多的課,所以閒置時間很多,直接結果造成她現在經常一個人賴在排練房吹空調。

  其實紐約的夏天也很難熬啊,火辣的太陽就像這個城市的本質靈魂一般,無論何時都是那麼的活力十足。而且這個琴房是三面的落地玻璃窗,從早到晚都要接受陽光的洗禮,根本是全天候的溫室暖房。

  幸好琴房還有空調,整個室內都保持著舒適的溫度,即使陽光曬在身上,也不會難受,反而會覺得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索性向後躺在被陽光曬得有些溫乎的地板上,水易淩放任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沒辦法,自己一個人住確實累了點,做飯洗衣這些瑣碎的生活實在難為死她了。還好小姑姑的清潔魔法還在運轉,要不然那麼大的屋子,要一間一間地打掃過去豈不是要了她小命?

  一個精靈般的美少年仰躺在散落了一地的樂譜上,好像是音樂的精靈玩累了顯出了真身,黑色的髮絲柔順的鋪散在身下,本來就白皙的臉龐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潔白如玉,臉上散發著愜意的微笑。這是一幅任何人看了都不忍心打擾的畫面--溫馨、安詳、寧靜,還有著一絲絲的悠閒--這也是齊惟演推開門之後映入眼簾的畫面。

  水易淩意識是很模糊,但是在真正沉入睡夢中之前,她聽到了有人好像輕聲喚她的名字。

  但這不怪她,她實在是對Ivan這個英文名字沒有什麼反射細胞。只是覺得很吵,直到她反應過來是在喊她的時候,已經一片寧靜了。隨後她隱約感覺到有件衣服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舒服的動了動身子,雖然沒睜開眼睛,但水易淩肯定自己臉上勾起了滿足的微笑。

  應該是小哥吧,睡得迷迷糊糊的水易淩想著。

  可是為什麼小哥要偷襲她的唇呢?這種事情他好像上了初中就不做了啊!

  雖然心中疑惑,但水易淩實在抵擋不住周公的召喚,徹底地沉入夢鄉。

  房間裡唯一比較清醒的齊惟演,仍然愣愣的坐在水易淩旁邊,大受打擊地捂著自己的嘴。

  剛剛他做了什麼?

  好像是他怕Ivan睡在地上生病,上前叫他。結果沒有反應,他只好脫掉身上的襯衫蓋在他身上。

  然後呢?然後……齊惟演的眼神霎時轉黯。

  一定是錯覺,不會的,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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