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當禦姐遇上正太 / 張晚知 >


  冬末微微點頭,正想說話,夏初卻又著急起來,紅了臉辯解:"李叔,我同學也沒騙我,是我自己方向感不好,才弄反了出位的方向,他們昨晚已經跟我解釋過了。"

  李叔的解釋才是真正能讓人信服,徹底解除他的搶劫嫌疑的,可他居然還予以否認,言詞裡對他的同學多方維護,冬末這下才是從心底裡吃了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單純得近乎愚蠢的少年,訝道:"你……"

  這半點也不知順著臺階下的少年,如果不是大奸若善,就真的是個國家保護級的珍稀生物,可他怎麼看也是像珍稀動物多些。

  她本想問一句:"就算真是玩遊戲,哪有讓同學扮劫匪劫錯人後,也不陪著過來道歉的同學?"

  但她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反正這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鬼,她又何必多浪費口水?費心費神替別人教養孩子,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心思一轉,她懶得多話,點頭道:"你的道歉我接受,沒什麼事,我上班了。"

  夏初見她要走,急了:"還有事,我還有事!"

  冬末奇怪的問:"你還有什麼事?"

  夏初臉上的紅暈刷地一下,以肉眼可見的飛速擴散到了脖頸裡,看著冬末,張了好幾下嘴才結結巴巴地說:"昨晚我……你……你……我……"

  你你我我的半天,他的話也沒說完整,目光飄忽不定,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冬末的臉,頭垂得低低的,竟像是害羞得恨不能學學烏龜,把脖子連頭都縮回殼裡去,不用見人。

  冬末不解他為何這副表情,細一回想,才記起她昨晚趁著酒興做了件不該做的事,看到夏初這表情,驚得連頸後的寒毛都根根直立抗議,心知事情出了偏差,頓時暗暗叫苦--她對男女之間的情愛遊戲規則非常熟諳,自然知道如果無心,最不該招惹的人,就是這種純情少年。

  只因這種未遇情事的少年,往往不懂得情愛的收放,一旦動情,容易鍾情不改,死纏爛打,完全做不到好合好散四字,弄得雙方都享受不到遊戲的樂趣,卻多出幾多不應有的麻煩。

  昨天晚上,她是發什麼瘋啊?怎麼頭腦一熱,居然就戲弄了這樣一個絕不應招惹的人呢?這一下,該如何擺脫?

  正在這時社區深處駛出一輛銀灰色的標緻車,滑到了冬末身邊,車窗降下,探出一張笑眯眯的臉來:"冬末,我送你。"

  冬末尷尬之際,突然有人插入解圍,喜出望外,二話不說,直接奔車門而去,反應之靈敏,動作之迅速,真如獵豹撲羊,蒼鷹博兔,帶起的風聲把來接她的崔福海都嚇了一跳。

  夏初既想拉住她,又不敢莽撞,略一遲緩,冬末已經上了車,她在車裡坐定了,這才降下車窗,對夏初乾笑兩聲:"小弟弟,昨晚上我有點喝多了,記不大清發生了什麼事,反正你歉也道了,誠意我心領,那事情就這樣算了吧,再見。"

  "呃?"夏初在當地怔愣半晌,突然急叫起來,"昨晚的事情怎麼能算了呢?你你你……你親了我啊!"

  李叔正想提醒他別站在大門中間,突然聽到他這麼一句半辯解半自語的低叫,驚得連眼角的皺紋都一下被瞪圓的眼睛給扯平了,不假思索,一巴掌掃在夏初後腦勺上,罵道:"你居然敢對舒小姐耍流氓,虧我還真以為你是好人!"

  夏初挨了一下,懵了,委屈無比:"李叔叔,我沒有對她耍流氓,是……是……是她親的我……"

  "你居然讓她對你耍流氓,一樣也不是好人!"李叔接著罵了一句,這才發覺這事兒實在糊塗,罵夏初吧,他似乎真沒錯;可罵冬末吧,這女的對男的耍流氓,怎麼讓人一想都覺得彆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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