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_D小調進行曲2

四十九

　　「喂，饒了我吧。」李陽偉苦著臉，：－＜「你們想考醫學院，我又不想。」

　　「不行。」顧盼生大聲否決，「我們幾個人將來要考進同一所大學，你也不能例外。」

　　「我考不上。」李陽偉道。焦響要學醫，所以顧盼生跟著也要學醫，顧盼生學醫，所以狐狸也緊追其上。這三人的糾纏，好像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吧。：－＜幹嘛偏偏拉上他啊。「我的成績，我媽都對我不抱希望了，所以……」

　　「不行，你必須考上，實在不行你就考高護吧，這樣也能在一個學校。」

　　「讓我當護士？」李陽偉大叫。

　　「怎麼了？現在男護士可是非常吃香的。你要是不想當，就給我乖乖坐著學習。」

　　李陽偉把主意打到了焦響身上，碰碰焦響的胳膊，「焦大哥，打個商量好不好，咱不考醫學院行不？咱換個地方，換一個容易考的大學。」

　　焦響沒給李陽偉幻想的機會，直接搖頭拒絕。「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不會輕易改變。」

　　李陽偉又看了看正低頭解題的司苒，想搭個話，摸摸鼻子，硬是沒敢。狐狸不學則已，一學驚人。學習時誰惹他，他跟誰急。

　　「那個盼生，不用那麼著急吧，我們現在才高二，到高三再學行不？」

　　「就因為現在是高二，才讓你努力學習。就你那榆木腦袋，等到了高三再學就晚了。」

　　李陽偉無言以對，因為他不敢反抗顧盼生，坐在座位上想了想，「那……那個，我去上廁所。」這廝借尿遁跑了。

　　「你別逼他了。」焦響對顧盼生說道。狐狸也贊同地點點頭。因為李陽偉的成績實在不敢讓人恭維。考醫學院，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沒關係，那傢伙可塑性強著呢。」顧盼生道，「不信你們問王敏，她知道。」

　　正在背題的王敏抬起頭，「嗯，是，初中時，李陽偉的成績就是尾巴，以為考個職高就不錯了，後來被顧盼生拿鞭子趕，硬是考上高中了，還是重點高中。」０＿０＋＋

　　下午上課時間快到了，三班的學生陸續回到了教室，顧盼生他們占了人家的座位，自然要讓地方。自從簽名事件發生後，幾乎所有的同學都知道顧盼生這個三男一女小團體，當然偶而還會加上王敏同學。

　　「我們先走了。」跟焦響打個招呼，幾個人站了起來，各自回教室。

　　＊＊＊

　　顧盼生將中午做出的習題簡單地整理一下，下午第一節課是語文，估計老師會帶他們複習文言文。

　　課上到一半，顧盼生的手機便震動了，怕老師發現，她立即將手機調到無聲，是家裡打來的。

　　顧盼生皺了皺眉，？＿？奶奶怎麼給她打電話了？有什麼事嗎？現在是上課時間，她便將電話直接按斷了。

　　誰知，半分鐘不到，電話又打過來了。顧盼生還是直接掛斷，因為老師正往她這邊看呢。被發現上課溜號就慘了。

　　剛掛斷，電話又打了過來。顧盼生突然間覺得不對，一定是出什麼事了？不然奶奶不會這麼著急地給她打電話。看看時間還有20分鐘才下課呢！

　　趁老師轉頭寫板書的時候，顧盼生將頭低到桌下，按下接聽鍵，小聲地道：「奶奶，什麼事啊……」

　　驀地，顧盼生的臉色變了，陡然間站了起來，手裡呆呆地拿著手機。（０――＜連老師轉回身都不知道。

　　「顧盼生。」老師生氣～＿～地喊道。

　　顧盼生神情木然地看了老師一眼，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瞬間又像驚醒了一般，抬腳便往門口沖去，因跑的急了，拌到旁邊的桌腿上，跌了一跤，桌上的書本也撒了一地，她像沒看到一般，爬起來直接跑了出去。等老師跟同學反應過來，去追喊她時，已經沒影了。

　　顧盼生跌跌撞撞打車來到醫院，由於昨天剛下過雪，顧盼生跑到醫院大門時又摔一跤，腦門結結實實地撞到了冰冷的地上，她覺得腦袋嗡一下，伸手一摸，紅的。也沒在意，跑進醫院，在急診室的門口看到了李阿姨，「奶奶呢？奶奶怎麼樣？快告訴我，奶奶怎麼樣？」

　　「別急，在裡面呢……啊！盼生，你腦袋怎麼了？都是血，快快，醫生。」

　　「我沒事。」顧盼生甩開李媽媽。就要往裡跑，此時恰好醫生走了出來。顧盼生只看到醫生對他們遺憾地搖搖頭，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其實也只是一分鐘左右，她便醒了過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李媽媽抱著她。

　　李阿姨將正在工地幹活的李爸爸叫來幫忙，顧盼生除了奶奶外沒有其他親人，而她的父母又聯絡不到。

　　顧奶奶因為突發心臟病倒在地上，恰巧鐘點工在，便打了急救電話，然後跟樓下的李媽媽一起護送著顧奶奶到了醫院，可是還是沒有救回來。很突然地，顧奶奶離開了人世。

　　李陽偉幾個人晚了顧盼生20分鐘趕到的醫院，是李媽媽打電話通知的。

　　幾個人看到顧盼生滿頭血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讓她去包紮。顧盼生搖頭說不用。腦門上的傷口已經不出血了，混著頭髮凝固在那裡，鑽心地疼。但是顧盼生此時顧不上了，因為她的心更疼。只說要看奶奶最後一面。

　　幾個人一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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