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_D小調進行曲2

三十九

　　司苒打完電話回來，李陽偉特意觀察了一下，神態還算正常。

　　三人吃完飯，一起送顧盼生回家。李陽偉當力工，將顧盼生背到家。

　　顧奶奶見盼生腳傷了，嗔怒道：「死丫頭，又淘氣了是不是？」

　　「沒有，奶奶，我這次完完全全是受害者。」粉無辜。

　　司苒、李陽偉坐到沙發上，奶奶拿出水果給他們吃。一邊訓顧盼生，「你每次惹禍回來，都說自己是受害者。」然後笑著對坐在對面的司苒講述說，「她小時候一惹禍回來就會先嚷嚷，她受委屈了，她受欺負了。後來，別人家家長帶著孩子來理論，我一看，那孩子比盼生長得還高，又是男孩，怎麼說受欺負的都是這丫頭才對，還理直氣壯地把人家送走了。四周的鄰居都說我護短。後來，我才知道，是這丫頭把別人打的。她打小就愛惹禍，還有啊……」

　　「奶奶！」顧盼生大叫一聲，奶奶嘮叨的毛病又犯了，小時候那點糗事，怎麼見誰跟誰說啊？

　　「奶奶是很護短。」李陽偉咬了一大口蘋果，贊同地說道。

　　顧奶奶笑吟吟地說道，「李陽偉小時候也被我們家丫頭欺負過，還哭著向我告狀呢。」

　　李陽偉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撓了撓頭發，「有嗎？我不記得了……那，那是我讓著盼生，嘿嘿。」

　　坐在沙發另一頭的顧盼生直翻白眼，這種事情不值得炫耀吧？奶奶真是的。再看看狐狸，更是生氣。這廝每次看到奶奶都要裝出一副孝子賢孫的樣子，跟奶奶有說有笑，哄奶奶開心。

　　「奶奶。」顧盼生委屈地大叫，「我是被別人撞倒才受傷的。」

　　「誰撞你了？」奶奶問。

　　顧盼生將經過一說，本想可以得到奶奶同情呢！誰想到奶奶目光剛露出一絲心疼，便又開始嘮叨上了。說她走路三心二意，也不曉得回頭看看有沒有車。

　　司苒跟李陽偉在一旁點頭附合。

　　顧盼生憋了一肚子火，又不敢發做。氣得站了起來，單腿一蹦一蹦地跳回房間。

　　打開電腦，正準備聯線上網。司苒推門走了進來。

　　「進女孩的房間，你不曉得要先敲門嗎？得到主人的允許才可以進來。」顧盼生看了司苒一眼說道。

　　司苒很不客氣地坐到顧盼生的床上，「你是女孩嗎？」

　　「喂，什麼意思？」顧盼生正要登陸ＱＱ聞言轉過頭。～＿～

　　「你現在高興了？」司苒又道。

　　「我高興什麼？」她倒楣才對吧。

　　「還裝傻？」

　　顧盼生不吱聲了，——過了一會兒，「好吧，我承認私自接聽你的電話是我不對，我道歉。」

　　「我沒聽出一點誠意，而且我要的也不是你的道歉。」

　　顧盼生一撇嘴，「喂，狐狸，這件事，先錯的是你吧，是你的家人先找我的。」

　　這次輪到司苒不吱聲了。

　　顧盼生將電腦音箱打開，放了一首輕柔的歌。

　　又過了一會兒，司苒說道：「媽媽讓堂姐去找你，我並不知情，但若不是你在堂姐面前裝傻沖愣，我媽媽也不會打擾你。」

　　「這麼說又是我錯了。」瞧見沒有，她那點小聰明，在大人物面前一點作用都沒有。

　　司苒歎了口氣，「你沒錯，你就那麼討厭我，不惜在我爸爸面前抵毀你自己的形象。」

　　「我……」顧盼生低下頭，「其實也不是啊！我很喜歡你這個朋友的。雖然我們見面時總是爭吵，但這並沒有損壞我們之間的友情。只不過，你的家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讓我覺得有點，有點……」

　　「我媽準備高二下學期就讓我出國念書。」司苒突然開口道，「我說不去了，要考醫學院。媽問我為什麼？我告訴她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出國念書是早就安排好的，現在學校聯繫好了，我卻突然不去了……我媽對你感到好奇也是正常的，便讓我姐去找你談談，誰想到你擺了我姐一道，我媽便對你更好奇了。」

　　顧盼生苦著臉，「這麼說來我是自作自受了。」：－＜

　　「其實……」司苒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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