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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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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給我藏到了床底的小匣子裡。我以為韓哲風不過是在德國人生地陌,才想到給我寫信這種無聊的勾搭,結果他越寫越來勁,幾乎是定期的,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收到他的信。幸運的是,他每次都是寄到我班級裡來,省去了我要向爸爸解釋的力氣。 "莫莉,想我了沒? 我對德國改觀了!德國是一個城堡的世界,幾乎每一座城市都有很多的教堂和古建築,到處都是高高的塔尖和美麗的城堡,走進就像走進一個美麗的神話世界。 我想我真是長大了,帥得一塌糊塗,這裡的美女竟然還會剪掉我的領帶,嗚,她們真不矜持,哪像你,親下臉就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本來我要跟那個MM追討領帶的,結果同學用著鄙視我的目光告訴我:狂歡節是德國一個古老的傳統節日,其中的"星期四女人節",這一天許多的婦女手拿剪刀上街,專門去剪男人的領帶,特別是一些漂亮的領帶,她們把剪來的領帶作為戰利品釘在牆上自我欣賞。 丟死人了…… 有空的話,你也來德國玩吧,我去買一百條漂亮的領帶給你剪。 對了,不許忘記我最後的話。 有空沒空都得給我回信! 警告! 韓哲風" "莫莉,展信悅! 我今天去了萊茵河哦,我看到了約翰·威廉公爵騎馬銅像,這傢伙真夠矮的,長得也對不起祖國人民……對了,你長高沒?我已經過一米八了,HOHO,雖然在這裡的班級還是顯得挺嬌小玲瓏的,不過好歹也算在德國的第一個收穫吧! 杜塞爾多夫真是個藝術氣息濃烈的地方,我在這裡參觀了許多歌劇院和美術館,不要問我為什麼那麼有閒情逸致、薰陶自己的藝術細胞,那是因為這是老師的論文作業,嗚,我真懷念當初在學校裡把卷子當紙飛機丟的日子。 其實莫莉,張小綺那份資料我老早就有了,我真不喜歡這些弄虛作假的東西,與之相較,我情願躺在萊茵河畔,無憂無慮地敞開胸襟去擁抱著名城的過去與現在。 最後,信可以不回,但是一定不許忘記我最後說的話。 我會回來的,一定一定。 韓哲風" …… 我真的想不起來他最後有說過什麼話。是不是,我錯過了什麼重要的資訊?那天他說了那麼多,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那雙晶晶亮亮的眼睛,認真且固執地望著我,仿佛要將我永久地印進眼裡。 韓哲風,如果你會回來,就自己告訴我吧,到底,那個時候,你說了什麼重要的話? "莫莉,又去參加美食大會啊?"同桌微微一邊照著鏡子,檢查著臉上有無多長的痘痘,一邊漫不經心地問我。 我被她的話驚醒了思緒,這才發現自己握著邀請函不知不覺呆坐了半天。 "是啊,最近快放假了,很多大型的美食大會都開始陸續籌辦了。"我說著,將邀請函放進了書包內層。自打進入高中以後,閒暇的時候,我就報名參加一些小型的食友聚會,這才發覺,原來這個世界上同我一樣愛吃到瘋狂的,大有人在。 研究食物也會成為一種樂趣。久而久之,我們一同赴會各種美食大會,我結識了許多朋友,有比我小上十歲的,也有八十高齡的。 我屬於最年輕力壯的一輩,於是,除了光品味美食之外,我也參與了不少精緻小點心的製作。實踐磨礪了我的性情,動不動愛哭愛鬧的莫莉已是童年時光裡的一抹灰色的印跡,現在的我,自信,且沉靜溫和--當然,前提是不要受到任何惡質如韓小狼的撩撥。 老師走了進來,宣告摸底測試。 初中生和高中生最大的區別在於,初中生聽到老師喊測驗,都會忍不住地哭天喊地,而高中生則表現地略微成熟,他們以穩重的姿態迎接任何測試,並在老師不經意離座的瞬間,交頭接耳,塗改著本已慘不忍睹的試卷。 "莫莉,你和微微換個座位。" 今天的監考老師人氣很高,不是因為她每日換一件新衣,十分時髦和漂亮,而是她性情冷傲多疑,對待學生更是一副後媽臉孔,於是,我們尊稱她為滅絕師太。 依照滅絕師太的懿旨,我和微微調換了位置。邊上的男生宋小海禁不住向我投以懇切的目光。微微和宋小海的關係不錯,兩個人坐得近經常鬧點校園小緋聞什麼的,師太估計也是聽到了類似的閒言閒語,這才將他們的位置調開,讓我當上了一千瓦的電燈泡。 "沒法,師太是班主任,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歉疚萬分。 宋小海拉下了臉,隔著一個桌子的距離,他深情脈脈地望向微微。 我感覺自己成了他們中間的銀河,他們兩兩相望,我是阻隔牛郎織女相會的障礙物。 趁著師太發試卷,我在草稿紙上飛快地寫了一行字: 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小小一個滅絕,算蝦米? 我將草稿紙偷偷遞給微微,微微接過,眼睛一掃,然後笑趴在桌上。 "怎麼回事?"微微的笑聲驚動了師太,她踩著一寸有餘的高跟鞋,快步走了過來,"莫莉,微微,測驗時不要講閒話。" "哦,哦。"我乖巧地附和著。 微微已經笑到力竭,只能眨著大大的眼睛,不住點頭。 測驗結束後,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微微和宋小海這對苦命的校園鴛鴦,蹦蹦跳跳地湊到一桌吃午飯。 我打開飯盒,看到班長陳楓走了過來。他算是學校裡有名的校草了,一米七八的個子,一副冷冷酷酷回頭率極高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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