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站女孩(25)_邱俊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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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看著別的同事在那裡打情罵俏，互相調情，馬小姐好像在跟我較勁，我唱一首歌，她就唱一首歌，我喝一杯她就喝一杯，其實我這是越唱嗓子就越幹，越喝心裡就火越大，不知道馬小姐心裡是不是這樣。

　　我們一直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我努力的想要把氣氛搞輕鬆點兒，於是挖空了腦袋想以前知道的好笑的笑話，講出來給馬小姐聽，喝到早晨，我又迷迷糊糊的講了個笑話，講完自己都覺得一點兒也不好笑，也一點兒不幽默，自己乾笑二聲，馬小姐就不說話了，一下子就覺得房間裡靜得可怕起來。

　　過了好大一會兒，馬小姐努力支持著半睜開的眼睛醉眼朦朧的對我說：「我知道，在你的心裡，一定覺得我不配喜歡你！可是，只是我不計得失的愛著你。能這樣看著你就很開心，你就不必知道我每天回去……一個人想著你有多難過。」

　　說完，就啪的一聲趴倒在了桌子上，聲音很響，大家都盯著我們看，事實上整晚他們都在打量我跟馬小姐的舉動。我一時手足失措不知如何是好，馬小姐從來沒有如此表情認真的說過，一向她都是嘻嘻哈哈習慣了的，我可不希望讓別人難過。

　　我甚至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我值得別人這樣對我嗎？我扶起馬小姐，淚流滿面的她顯得如此的疲倦，然後她就撲倒在我的懷裡嗚嗚的失聲痛哭起來，鼻涕眼淚抹了我一胸口都是，我在心裡暗暗可惜我的衣服，昨天才洗好取回來的呀。同事們都悄悄的失了蹤，我拍拍馬小姐的背說：「好了好了，別哭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別哭了。」

　　「安慰安慰我好嗎？難道我就真的那麼不值得你多看上一眼嗎？」馬小姐梨花帶雨的說著，這一刻我覺得無論是誰只要心中有愛，那她就一定會散發出最美麗動人的光輝。

　　我抱著溫香軟玉的馬小姐下樓去叫了計程車，馬小姐看見我沒有上車的意思：「我就這麼讓你討厭？連自己送上門來你都不肯要嗎？」

　　「對不起，」我搖了搖暈痛的腦袋：「我們都是受著同樣痛苦的人！實在對不起！現在你喝醉了，等你醒了就會好點了，回去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吧。」

　　「你真的就如此狠心嗎？」我轉身後，身後傳來馬小姐的哭泣聲音，我也不想這樣，對不起，去找屬於你的戀愛吧。酒醒後就將我忘記了吧，我才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去傷心，我只不過是枯木君。我在自己的心裡默默的祝願這個活潑開朗的馬小姐，哦，不對，應該是羅娜小姐早日找到此生所愛。

　　我第一次覺得如果跟一個自己不愛的女孩子上床，是在做一種對不起良心的事情，畢竟我不是動物，我要的是感情，深藍說得對。以前我能這樣做，因為以前我沒有去愛，現在我愛著楚楚。

　　我蹲在馬路邊，抓抓自己的頭髮，腦袋裡又湧起各種各樣打馬賽克的圖和念頭揮之不去。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說的越是疲乏的時候虛火越重，反正說得非常有道理，我的小弟弟就非常同意這個觀點，而且迫不及待的積極回應。

　　早上的冷風一吹，酒意一陣一陣的湧上腦袋，走路像在跳拉丁舞，而且左腳踩右腳了，我知道我有些醉了，怎麼辦？我醉了就肯定會吐的，但是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怎麼老是不吐，憋得胃裡難受極了。我用我最後的一點理智想了想，去楚楚那裡吧！

　　儘管我醉了點兒，但仍然清楚的記得楚楚住在二樓，上樓左拐第一間公寓，只有一間房間，裡面有單獨的衛生間和廚房，但是廚房除了燒開水根本就很少用，因為楚楚除了下麵條就不會做飯。房間呢既拿來做客廳又拿來做臥室的，地上鋪滿了我們一起鋪的軟海棉彩色拼圖，每次我一去就甩掉鞋子躺在軟得陷下去的床上。

　　然後楚楚就會過來抱著我玩我的眉毛，玩我的頭髮……我搖搖頭，再想下去不行了，再想下去又要出現馬賽克鏡頭了。

　　我在樓梯上爬呀爬，怎麼今天這個樓梯老是不好爬，一邊就想起我們趴在床上的玩的時候楚楚跟我說：「我不會做飯的啊！以後你做飯吧！」

　　「不啊，我也做不來飯啊！你把我賣了請菲傭吧？」

　　「哪，我也不喜歡洗衣服，以後你要洗衣服！」

　　「啊？那有你這樣懶的女孩子的？一點兒家務都不做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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