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多少流光換取多少憂傷 | 上頁 下頁
二十五


  梁冶櫻掃了一眼劇組裡被兩位帥哥耀到眼呈現花癡狀態的女生們,滿意地拍拍兩隻「天生發光體」:「聽好了,司諾不來是他的損失。既然我們已經占了先機,就別浪費,好好和劇組搞好關係。一切都塵埃落定他再來,也只能跟著吃灰,哼~」

  說完,她狐狸般犀利的眼神一掃,在人群中再次發覺了那個瘦弱的背影。

  也許是梁冶櫻的視線太有殺傷力了,被盯到的小白兔嚇得立刻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7)

  拍戲聽起來很好玩,其實整個故事的情節被拆散開來,一個個鏡頭的拍,過程枯燥、單調。每一部分要求演員全情投入,稍有失誤就要重來,要求非常高。

  Takki和Min的幾場戲很順利地通過了。

  雖然都是第一次演戲,但他們早就習慣了在鏡頭前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

  何況千花公司早就請來影視專業人士,為他們惡補提升演技。那些日子,他們即便是睡覺都還握著劇本,或許睡夢中嘟囔的都是臺詞。

  相較于他們的順利,容雪雅就麻煩大了。只要鏡頭裡出現她,鄭導就不由皺起眉頭,不停NG。

  大概從來沒被人那麼苛刻地對待過,也可能第一天的拍攝太過緊張,容雪雅越是想表現結果演得愈發做作,讓鄭導連連搖頭。

  一遍、二遍,不到位;三遍、四遍,還是有問題。

  鄭導只好停機,拍著監視器,一改記者會上和藹的態度,大著嗓門給女主角說戲。

  不管場上亂七八糟的情況,Takki根本沒心情去看這個女人糟糕的表演,他安靜地坐在場邊仔細地看劇本——有信心不代表可以肆意遊樂,信心是必須付出巨大的努力來換得的。

  正午天熱,頭套又厚,全身還穿著嚴嚴實實的戲裝,只見汗水不停從他弧形優美的下巴上滴下。化妝師faye不停地拿毛巾給他擦汗,過段時間再給他補下妝。

  梁冶櫻暗自點頭。

  不過畢竟是金貴的大眾偶像,可別真的曬黑了或者鬧出病來。她剛想開口叫助理歡歡去關照Takki一聲,找個陰涼的地方坐著時,就看到那個可疑的女生。

  她還是帶著口罩,不知從哪個道具組裡找到了一把大遮陽傘,吃力地拎到休息區附近,卻不肯再走近一點,而是找了一個工作人員,跟他比劃了半天,指指Takki的方向又指指傘。

  Takki根本沒發現頭上什麼時候多了把傘。

  只覺得陽光不那麼刺眼了。

  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梁冶櫻暗暗生疑,招手把小助理歡歡叫來,悄悄地吩咐她去打聽下那個神秘女生是哪個部門的。

  太陽一點點落下,劇組打開大光燈來補光。此時山上的溫度又降了下來。容雪雅穿著時髦小外套還嘟著嘴叫冷,演戲的狀態更是不行了。

  畢竟是第一天開工,不能逼得太緊了。鄭導歎了口氣,只好先拍攝其他群眾戲。現場調度拿著喊話器來回喊話,指揮著群眾演員怎樣配戲,這才把今天拍攝的份完成了。

  到了夜裡八點,鄭導揮揮手,宣佈收工。場上又是一陣忙亂,收拾東西的、伺候明星的,各自分批打道回府。

  夜深,賓館裡,

  陳舊的樓梯上。

  梁冶櫻一身鮮亮的套裝走著,和擦肩而過的T恤及汗衫們格格不入。

  有人正氣憤地抱怨:「光看賓館的構造就有種嫌貧愛富的意思!」

  原來,整個賓館是「∟」字形的,豎的那邊是主演還有導演組住的,自然是金碧輝煌設施優良;而橫的那邊則是比較破舊便宜的,都給工作人員住。雙方連樓梯都是分開的,不共用。

  梁冶櫻此時踏足的地方,正是工作人員住宿處的樓梯。

  她用眼四處掃視,被這雙眼掃過的人都覺得仿佛是被X光掃過一般。

  那個棒球帽女孩果然混在人群中。她一個人低著頭看路,根本不與旁人搭話,手裡端著臉盆大概正打算去洗澡。

  不知不覺,她發現視線中出現了一雙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裡的黑色高跟鞋。

  那女生心裡一陣緊縮,像個鴕鳥似地拼命低頭,心裡祈禱千萬別是來堵自己的。她小心翼翼地往邊上走兩步,但梁冶櫻跟著挪步子,打破了她的僥倖心理。

  梁冶櫻聲音很威嚴:「把頭抬起來。」

  「我感冒得很嚴重。」她刻意壓低聲音,一天的疲倦也確實使聲音沙啞了不少。

  「什麼病毒見到我都得死,把口罩拿下來。」

  無法抗拒的命令。

  那女生只好扯下了口罩拿下了棒球帽,露出一張白淨清雅的臉。

  「果然是你。」 梁冶櫻冷笑,「為了Takki真是無所不為啊。」

  「我本來就是在劇組工作的……」 姒非微咬著唇倔強地回答。

  「騙人你還嫩了點,學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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