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多少流光換取多少憂傷 | 上頁 下頁
二十三


  「女主角已經確定是容雪雅了,前段時間炒得沸沸揚揚的試鏡結果。」

  Min吹了聲口哨:「不錯,很精緻的美人。不就是那個『玉女掌門人』的熱門人選麼。」

  Takki不屑:「圈子裡的美人都是吹出來的。」伸手拿過劇本來看。

  「還有一件事——我要你們拿下片頭片尾曲。你們的競爭對手是司諾,他作為六翼的靈魂人物人氣不可小看,這次又搶到了第一男主角的有利位置……製作人要的是話題和實力兼得,片頭片尾好比是吊在我們頭上的誘餌。當然,我的目標可不是讓你們光帶著漂亮臉蛋給別人當陪襯的,」 梁冶櫻露出了有如優雅野獸的眸光,笑得自信且嗜血,「打倒他。在正面交鋒中把他壓倒。」

  一開始興趣缺缺的Takki,不知為什麼,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露出一絲冷冽如冰的微笑,盡顯風雲在手的自信,「當然。」

  那一瞬間,已如魔王初展鱗羽。

  (5)

  起初是蝴蝶微顫了下翅膀,接下來卻是浩大的嵐風席捲而來。

  「六翼和VITAMIN攜手?兩大顛峰組合究竟誰王誰侯!」

  ——諸如此類的醒目標題如一場暴風席捲了整個網路、媒體。

  《仙魔劫》一劇因此被炒得如日中天,風頭一時無兩。

  各種猜測、內幕消息、小道臆想紛紛出爐,在百度和 google上搜索《仙魔劫》,前10頁全是電視劇籌拍的消息,把這部熱門的原作小說都壓了下去。

  「唯他·命」們都瘋狂了。除了不斷地刷新消息、和同好熱烈討論、拼命發花癡外,都不知要怎麼平息這個消息帶來的激動。

  「羽族」則在網路上遍殺四方,叫囂著絕對要讓VITAMIN的「唯他·命」變成「沒那命」。

  一時之間,硝煙四起。

  高水準的,低素質的,從擺事實講道理,再演變到潑婦駡街,雙方招式盡出。在偶像對決之前,兩邊的粉絲團就先演練了一場叫人歎為觀止的口水戰。

  在這場熱鬧中,姒非微勉強自己控制住激動不已的情緒,靜靜關上網頁,打開手機,尋出了一個許久沒有聯繫的號碼,「喂,秦學長您好,我是姒非微……」

  《仙魔劫》新片新聞發佈會定在「大都會酒店」頂樓最高規格的會議廳。

  經過網路和各種報紙的一場預熱,幾乎所有知名媒體的娛記都悉數到場,把一個能容納百多人的會場硬是擠得水泄不通。

  一開始主角還沒上場,無聊的攝影記者就對著背景板一陣亂拍。背景板是一張海報噴繪,即《仙魔劫》中的主要人物集體合照,也是幾位主角的定妝照首次曝光。

  司諾的帥氣、Takki的冷俊、Min的瀟灑各有特色,烘托著女主角一身白衣清雅出塵。黑色背景和繁複的暗紅色、金色花紋勾勒出神秘的氛圍,兼具了精緻和大氣,讓人迫不及待想親眼看到這四個神仙般的人物。

  笑如彌勒佛的鄭導一齣場就被此起彼伏的閃光燈包圍,他身後跟著司諾等三個男主角。容雪雅特意穿著一套白色紗裙保持她劇中的清雅形象走在最後。

  發佈會簡直是六翼和VITAMIN的專門秀場,三個各具特色的花樣美男牢牢地把持住了各個記者的興奮點——不論是兩個當紅偶像組合台前幕後的針鋒相對,還是兩位頂級帥哥劇裡戲外的明爭暗鬥,都是極具賣點的炒作題材,連一向很有記者緣的女主角都被搶了風頭,頭一次嘗到被媒體忽視的滋味。

  鄭導從頭到尾都保持著微笑,波瀾不驚,不輕易開口,很體貼地把問題都交給司諾和Min來回答。

  當記者問到本劇會不會採用兩個組合的熱門歌曲來做片頭片尾曲時,這個「彌勒佛」才笑呵呵地開口說:「兩個組合的歌都很出色,但卻沒有適合本劇的中國古風歌曲,但我確實有意把片頭片尾曲交給他們『內部消化』,也希望他們能在拍攝過程中有新的體會,做出讓人耳目一新的好歌來!」

  記者們一時間炸開鍋來。

  「戲裡比演技,戲外拼才華!」、「主題歌待定,戲未開拍已『亮劍』!」「鬼才對天才,誰才是當之無愧的創作型偶像NO.1?」等等挑動眼球的標題已經在各個記者心中醞釀成文,這場沒有硝煙的比拼,兩位主角還沒發力,旁觀的已經興高采烈地呐喊起來。

  但明顯只有這麼一個新聞點是完全滿足不了記者們的好胃口,緋聞,緋聞才是最最招惹眼球的東西!於是,記者的踴躍提問都沾染上了一抹不可告人的私心。

  「Takki在片中與容雪雅小姐有一段情緣,不知這對你們在現實中的關係有什麼影響?片中是否會有激情戲?」

  Takki神色淡然地望向那個記者,只是微微皺了眉,仿佛在思考怎麼回答才好,熱鬧的現場一下子冷清起來,容雪雅見這個問題也涉及到自己,輕咳了一聲,想接過話題來圓場。

  沒想到那記者以為難到了Takki,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時機,哪能讓身經百戰的容雪雅輕巧地帶過去!立馬又高聲問了一遍,還特地加上「請Takki回答!」,容雪雅只好尷尬地靠回椅背。

  「關於劇中的情節,希望這位元記者朋友在播放時自己去找答案;至於現實中,我與容雪雅小姐以前從未見過,現在的關係麼,你也看到——」Takki抬了抬右手,示意他的身邊坐著鄭導,而容雪雅則坐在鄭導的右邊,「並不是最遠也不是最近。」

  以座位來比喻關係,非常得體地回避了問題中的敏感部分,用一個「不是最遠也不是最近」把問題輕巧地轉到了司諾的身上——他可是恰恰坐在容雪雅的右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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