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了，我可以牽你的手嗎(20)

二十

　　坐了一會，水母沒什麼進展，倒是老闆懷著期待的心情在我們旁邊走來走去，我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突然裡面的餐廳傳來某種聲音，雜雜的帶了什麼金屬敲擊的聲音，於是老闆轉身慢慢的往裡面走。我很想跟她進去看看，可是想不出什麼進去的理由，只得乾巴巴的趴在水母面前任想像向最不美好的方向延伸。

　　過了一會，老闆又晃晃的走出來，大概沒什麼事情吧，只是看著他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用那種帶著不屑的眼神沖著櫃檯的小姐笑了一下。Md，那一笑足以把我的全身的毛孔擴大一倍，屁股像加了馬達一震一震的想起來。就這樣保持震動狀態102秒後，我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轉身想走。結果軟呼呼的肉團一把抓住，以那個肉團為圓心一米為半徑畫個圓，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圓的邊線上有一個內切的圓，那個圓眨巴著粉塵眼說，湘子，我有話和你說。顯然那個圓是水母那急需減肥的頭。

　　我說，好啊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著我跨過椅子，直接往裡面走。

　　那個身材火爆的小姐站在一旁微笑的問我，先生，需要什麼嗎？

　　md，我需要的你又不能給，問那麼多幹什麼。我搖著腦袋說，我去一下衛生間。

　　那小姐輕輕的告訴我，先生，不好意思，衛生間在相反的方向。於是我很憤怒的看著那個小姐，她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我很溫柔的對她說，外面太吵，我們換一個地方可不可以。

　　接著我拖著水母往裡面拉，水母好奇的問我進去幹什麼，菜不是都吃完了嗎。我說沒關係再點啊反正你請客。於是他突然拼命掙扎著嘶叫著悲嚎著絕望的被我往裡托。

　　那個房間不是很大，但是顯然放著四張桌子，而且只有一個桌子上有人，我沒太認真看，感覺上去是四個人，當然包括一個紅裙子。我找了一個比較適宜觀察而不適宜被觀察的桌子蹲著，叫了幾道菜安撫哭得不像樣的水母。

　　我叫水母把位置移到那個桌子和我的兩點定位的直線上，這樣我可以名正言順觀察。於是我就比較清楚的看到那個桌子上有兩個男的兩個女的，男的兩個都在三十歲左右顯然不像是學生，嘴笑得特猥褻像偷吃了東西的家狼（如果有人養狼的話）。那個看起來還算年輕的女人不停的笑著幾歪著什麼，甩動的手臂像撥了皮的蛇在空氣中飛舞。我難以忍受這種場景，更令我無法忍受的是，那個小紅裙居然坐在這幾個人中間。對，是小紅裙，紅的那麼淡，淡的那麼陌生。對，就是那個小紅裙，我熟悉而又不熟悉的她…..

　　她，就是韓雲。那個擁有蒙那麗撒般迷離的笑容的女孩。她此刻就在我的面前用那塗著並不適合她的顏色的口紅小嘴笑得那般迷離，對，迷離。

　　她在幹什麼？我，不知道。就像眼前飛過蒼蠅數目那般難以瞭解。

　　要不是我對她這個法學系系花的笑容的研究已經從點線面深化到靈魂精髓了我還真認不出來現在眼前的這個人。穿得相當外交，連眼神也格外殷勤。我看著不怎麼爽於是也就顧不上一旁嘀咕的水母，可以為我是透過水母的臉邊際看過去的，於是水母以為我很認真的聽他講話，於是感動的眼睛紅紅的，這孩子，可憐啊。

　　只看有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頭髮梳得像甲殼蟲的金殼的男人在和韓雲說話的時候不時的用手在她身上看似很不經意的點綴著。只看到她依舊笑得那般。。。靠，殷勤。

　　突然視線被水母龐然大物般的腦袋擋住了。

　　「湘子，其實我有喜歡的人…..」

　　「…….」

　　「可是那個人似乎看不起我」水母說這話的時候用手撮了一下眼睛，然後繼續講：「我是不是很真的沒用啊？」

　　「…….」

　　「是不是？」

　　「……是的」

　　「湘子！！！你也。。。太。。。」

　　「md,問這種問題就是很沒用，大小也是爺們，搞什麼婆婆媽媽的」我用手占了水桌子上畫著東西說，「哪個娘們敢瞧不起我兄弟，讓我擺平她…..」

　　「可是….那個人是….」

　　「放心，誰我都可以擺平！」我打斷了他。

　　「擺平是什麼意思！？」

　　「…….這個，我的意思是說我幫你想辦法，你你不要誤會。」

　　「還有….」

　　「什麼？」

　　「你在桌子上畫個烏龜是什麼意思？」

　　「…….你確認那是烏龜嗎？你在好好看看….」

　　「哐當」突然傳來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我定眼一看，只見那男的用那巨型的雞爪摟住她的腰，韓雲顯然不知所措的做著看似掙扎而又不全然的動作，臉漲的紅紅的，嘴裡說著什麼不要這樣之類的話。一旁的中年婦女一邊抽著煙一邊笑著說，老劉，別這樣，是不是喝多了。

　　那個男的笑得臉上的皺紋像水波一樣蕩漾開，然後猛地將韓雲摟得更緊任韓雲的反抗越發變得激烈，她臉上的笑早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驚恐的眼神和莫名的眼淚。我知道她在哭…..

　　「喂！！幹什麼你們！！？」我死命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嚇得水母差點沒坐穩。

　　只見那幫人用那種驚異的眼光看著我，還有那種不屑…..

　　那個長著雞爪的甲殼蟲先是由於神經傳播數度過於緩慢腦袋處理器過於老式而導致行動停滯了3秒以後，露出奇怪的笑容，很斯文的說，小夥子，吃飽了就給我滾，別讓我看了不順心。而另一個就站起身慢慢的向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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