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大四了,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
十六


  「切,當然咯,湘子是什麼人,哪能沒人陪啊?」明顯看出很不爽。

  「呵呵,好啊,那你就陪我吧。」說著我牽起了她小巧的手。

  「你……」她好像很不滿的樣子,但沒有明顯反抗的意思,就當成半推半就吧。

  我帶著她一路小跑過了馬路到了對面的一家手機商店。晶晶似乎看上了一款很小巧的手機,看不出是什麼牌子。那小姐說這款手機引進歐洲技術非洲勞動力法蘭西浪漫絕對so good。掰了掰不明白怎麼用,叫小姐幫忙,結果她微笑地看著我們,摸了半天說你們等一下,就去叫老闆,老闆又花了半天時間之後微笑著對我們說,你們可以選擇其他款的手機,我們這些手機都是……只聽那邊有個人說,這手機我用了三年才知道它原來有短信功能,我狂汗。我怕我要花三年才知道那原來可以開機,於是趕緊換了攤位繼續看。

  有一個手機是帶攝像頭的,我勸晶晶買一個防色狼,晶晶很不解地看著我。我想告訴她我大二的時候,為了揭穿某些人的猥褻心理,命饅頭到其他宿舍宣稱我們經常半夜起來偷看×片,結果大家非常不屑地藐視我們,非常嚴肅地批評了我們,於是我在半夜睡覺前把相機塞在門縫裡。第二天早上打開一看,各路英雄豪傑一一亮相於鏡頭之中。結果我們宿舍半年不用下樓提水。

  「你好壞~呵呵……」

  「壞?還好啦,我還夠不上我大哥呢。有一次和他去澡堂洗澡,他趁著還沒什麼人去,把裡面的表示熱水和冷水的紅藍帶子換了過來,我們幾分鐘後聽著各式各樣的尖叫聲走出了澡堂。」

  「呀呀,好好可怕,你大哥是誰呀?」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小聲地說:「名字叫清風,還有一個只有武俠小說才有的姓。」

  「嗯?什麼姓?」

  「呵呵,下次你就知道了。」

  服務小姐實在看不下去,問我到底要不要。我說要啊。她問你要哪一款,我說帶攝像頭的那種。她問要半套還是全套,我說全套。然後她就幫我包裝叫我去收銀台付錢,我拿著一百塊走到那裡……被連推帶罵地趕出來,我拉著晶晶一路狂逃,奔上立交橋上,對著川流不息的馬路開懷大笑……

  「很開心是不是?」

  「嗯……只是,你你……」她含著水的眼睛在我的腦海裡回蕩。

  「呵呵,太壞是嗎?」

  「啊,也不全是……其實……」她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小手輕輕脫離了我的手心放在立交橋護欄上,眼睛看著遠方自言自語,「給我的是一個真實還是又一個虛幻呢」[……

  (五)

  .............

  「啊,好痛,你幹嘛彈我頭」她捂著頭抱怨。

  「痛嗎?」

  「廢話,你給我彈彈看!!哼」

  「痛就對了,北歐有一個傳說,左右耳根以上一釐米處鼻樑兩邊眼睛以下一釐米處四個地方代表四個婚姻年齡段:18~20、21~25、26~30、30以後,你按順時針用力彈,哪個地方不同就說明那個時間段你會遇上你的最愛。」

  「恩?真的嗎?那剛才那個是幾歲!?」天真的眼神格外討人憐惜。

  「18~20,說明你以前遇到都不是最愛」

  「啊....是嗎?」她又好象陷入深思。

  「好了,我們現在試試其他地方。」

  「恩。好~」

  「哦~這裡。。。還。。」

  「哇哇,好痛,你輕一點」

  「重點你感覺才不會錯」

  「哇~~」

  ..........

  「那個......為什麼都很痛!?」

  「那就對了,你是正常人!!」

  「嗯??..........啊~~~~~~~你耍我 哇~!!!!」她揮著拳頭向我撲過來。

  我邊逃邊大笑著做著鄙視的手勢。

  結果和一個人撞了滿懷,三十出頭,臉上的皮和塔克拉馬幹沙漠一般起伏,頭髮很長但是中間沒毛,典型的盆地狀,只是中間那黃黃的頭在一窩雜發的襯托下儼然是一個德克士的香辣雞腿堡,格外眼熟。

  「年輕人,喜歡藝術嗎?」他張著滿是麻將牙的嘴巴開始說話,「我是從北京藝術大學出來的教授,今天第一次來福州。」

  「哦,你想幹什麼?」

  「這年輕人說話真有勁,我不是要幹什麼,我因為路過這裡身上的東西被偷光了,只留下這些作品想賤賣了好回家。」說著可憐巴巴的摸著頭上的雞腿堡。

  「哦,我倒是滿感興趣的,拿出來看看」

  他應了一下就伸手去掏那個黑袋子,亂亂的拿出了一堆,便開始講述其中的奧妙。

  聽了幾句,我打斷他,「你說你是北京的教授是吧,今天第一次來福州?」

  「是啊!唉~~沒想到...」說著再次摸頭上的雞腿堡。

  「哦,那為什麼我經常看到你在我們##大學的食堂裡吃拉麵又不付錢被老闆打?」

  「啊?!你說什麼?年輕人你可別冤枉人,我可是第一次.....」

  「呀,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去過十五號樓宿舍的一個房間拿出這一大堆爛紙說你是羅馬留學回來的藝術家被一群人笑出了房間??」

  「這.....這 ,什麼跟什麼呀,哪有這等事,這小青年真是無理取鬧,不與你計較。」說著就想走人。

  「唉,別再出來騙人了,就你那用剃鬚刀刮出來的漢堡頭怎麼看都不像藝術家」

  他很不屑很緊張的看了一下我,卷著包灰溜溜的跑了....

  他有權利不屑,我本來就覺得說那話就是多餘,不過當生活不屑於他,那種感覺他自己會明白的。

  「嗯?那人是誰?」晶晶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德克士的宣傳員工。」

  「啊?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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