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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四


  「媽的,典型的庸人也瘋狂。」蔣偉暗做鬼臉。

  這時,大邦摟著付曉非的肩膀走進寢室來。

  「喜訊!特大喜訊!」大邦一進門就大聲說,「付曉非人校隊了,咱得讓他請一次客。」

  「他今天踢得好啊,我也去看了的。」祥子說道。

  「哇,這是什麼東西?」大邦看到了床單,「陳冬,我,愛,你,哈哈……」大邦笑得差點吐了。

  「大邦,你不是有個特大悲劇要告訴木生嗎,什麼悲劇?」付曉非這時卻記起來大邦曾打算給木生講一個悲劇故事。

  「別說了,木生給自己放了點血,身體正虛著呢。」

  「放什麼血?我倆怎不知道。」大邦抖了抖床單說道。

  「祥子,你說了我跟你沒完。」木生喝住祥子,「大邦,你不是有特大悲劇要告訴我嘛。」

  「木生我相信你是條漢子,我告訴你,確實是個悲劇。」大邦像挑西瓜似的拍拍自己的腦袋,撫著自己的長臉說:「哼,木生,千萬要挺住,就在你在床單上寫毛筆字的時候,陳冬可能在別的床單上跟男人做愛,也許是她的第一次,也許不是。」

  木生在床邊拎了個酒瓶,光著腳從上鋪跳下來,「大邦!你這雜種!」喊著就要拿瓶子砸大邦。付曉非祥子等人忙抱住木生。

  「木生,冷靜點。」

  「大邦,快走,你小子瘋了?」

  「大邦,老子讓你二十歲開始重新長牙!放開我,放開我,老子廢了他!」木生瞪著眼睛在眾人的胳膊中像溺水者一樣掙扎著。

  「放開他,讓他廢了我!」大邦沒走掉,卻是冷笑著說,「在中國,說實話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古有司馬遷,近有聞一多,如今是我大邦,媽的!」

  「放屁,你說的是人話嗎?」喬木生累得直喘氣,可惜還沒能怎樣大邦。

  「木生兄,請聽我解釋,如有半句假話,你拿刀開我好了。」大邦操起祥子借來的吉他,邊亂彈邊說:「實話實說,關注焦點少女,目擊荒唐現實,請你鎖住嘴巴,傾聽大邦的現在播報計時收費,拒絕插播廣告。」

  原來大邦認為陳冬水性楊花,一定像速食麵一樣好泡,也想亂中取勝。正巧大邦一鐵杆老鄉和陳冬的結拜大哥住一個寢室,今晚大邦去找他聊天,想瞭解一下陳冬和她結拜義兄的關係什麼時候結束。不料卻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陳冬和她義兄今晚在校外的旅館開了房間。大邦的老鄉是剛剛從旅館給他倆送錢回來。

  「木生,別聽大邦瞎說,他的消息不可靠,他又沒親眼看到。」祥子覺得喬木生的臉色看上去很怕人。

  「絕對可靠,陳冬的義兄是條有錢的南方野狼,也不是頭一回和姑娘快活了。明天早上,你要在旅館門口等不到他倆出來,我大邦不活了。」大邦從不說假話,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他們在哪家旅館?」木生站在大邦面前,聲音有些顫抖。

  「你想幹什麼?什麼年代了,還抓奸哪,為了那樣一個女人,值嗎?」

  「告訴我?」木生搶過大邦的吉他,丟在一邊。

  「別衝動,就當沒聽見我的話,你冷靜下來,我就告訴你,你現在這樣子很嚇人。我怕出人命。」大邦現在開始反省有些話自己是否該說,可好像已經太晚了。

  「快告訴我!」木生瘋狂地掐住大邦的脖子,拼命地搖。

  405寢室頓時又亂作一團。

  孟柯賣掉了三輛車,居然賺了二百多塊,錢嫌得太容易了。孟柯並沒有急著拿這些錢去還債。他早想好了,孟柯買了台呼機,很小一台。

  等到晚上熄燈之後,孟柯便豎著衣領,手裡夾根粉筆,在空蕩蕩的校園裡走上一圈在各棟宿舍樓門前的小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呼機號碼,並在旁邊注明「山地車有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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