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初戀(67)_潘舟

六十七

　　「這是一些嗎？簡直是鋪天蓋地啊。」若璿笑了起來，看著這片樹林裡隨風飄動的小紙片。它們是那麼的
漂亮，每一張都仿佛能看到有愛情的影子在上面跳躍。

　　羅桀誠看著她，誠懇地說：「明年聖誕我會更好地給你準備禮物的。其實現在離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沒多久
，那時就覺得你很特別。」

　　「是在現代公寓門口嗎？」

　　「不是，是在校園裡，你和金大小姐說錢不是萬能的那個時候吧。」

　　「真的嗎？」

　　「嗯……若璿，知道你身上最奇怪的地方是什麼嗎？」

　　「是什麼啊？」

　　「你會有辦法讓人把眼睛挪到你的身上，也會讓人心跳不規則。」

　　「羅學長……」

　　羅桀誠的眼睛裡閃著那樣的溫柔和愛憐。

　　若璿的內心升出一絲感動。

　　這樣優秀出眾的男孩子口裡說出這樣的話，那樣的感動，這是幸福嗎？若璿想著：這應該是叫做幸福吧。

　　這時……嘭的一聲天空中墜下來很多星星。是煙花……黃色的煙花……又傳來一陣巨響，這回是彩色的煙
花，像小星星一樣照亮了整個天空。

　　若璿的視線被拉了過去。

　　「這是？」

　　「漂亮嗎？」

　　在這樣神秘的樹林裡，這樣絢爛的煙花，這樣的聖誕……

　　若璿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好漂亮！」

　　羅桀誠鎖住了她的眼睛，忽然拉住了她，慢慢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帶動著，慢慢湊近了她，他的溫柔一點
點彌漫在空氣裡。

　　若璿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她仿佛知道會發生什麼……

　　「羅學長……」她微微閉上了眼睛，預備接受羅桀誠……

　　那一刹那，她的眼前忽然看到了韋溟盛的臉，他那張有些壞笑的臉，而她的耳邊也是他的聲音：「我愛邵
若璿！」夢裡的那個聲音怎麼那麼的清晰，那個吻的感覺仿佛就蕩漾在唇邊。

　　韋溟盛的影子隔在了他們的中間，不，豈止是在他們中間？哪裡都是韋溟盛！

　　若璿忽然睜開了眼睛，本能地用力推開了羅學長。

　　「不可以。」

　　羅桀誠被她嚇了一跳，倒退了兩步。

　　「對不起，若璿，你還沒準備好……我不應該……」羅桀誠沒有生氣，反倒誠心地道歉了。

　　若璿看著羅桀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面對著羅學長，心裡卻想著另一個人呢？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許
久，只能低聲地說：「對不起，對不起，羅學長。」

　　她一遍一遍地說著「對不起」，羅桀誠的臉色漸漸凝重了，他漸漸明白了若璿的意思。

　　他沒有再說話，默默地走到了一邊。

　　「羅學長……」若璿有些不安地叫了他一聲。

　　「你一直都是叫我羅學長，羅學長的這個稱呼是不是反倒顯得疏遠，頂不上像『那個混蛋』那樣的稱呼嗎
？」羅桀誠忽然苦笑了一聲。他的聲音是那樣的疲憊和痛苦。

　　若璿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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