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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看她系著圍裙，用兩隻戴著烹調大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冒著熱氣的小鍋從廚房出來，韋溟盛還是有點 意外。 　　「這是什麼？」 韋溟盛幫助她隨便收拾了一下餐桌，空了一點地方出來放這個不知名的東西。 　　「大雜燴！」 　　韋溟盛拿個勺子在鍋裡左挖一勺，右挖一勺，挑了半天，滿臉疑惑：「咦，都是些什麼啊？」是大小不一 的青菜、蘿蔔、肉。「這個名字真貼切啊。」 　　「勉強也吃幾口吧，是誰非要我做飯的？」若璿翻著白眼說，也不理會他的嘲笑，自顧自地吃了一口，差 點吐了出來，想到那壞蛋，只好強忍著吃了下去，還壞笑著鼓勵他，「吃吧，很好吃的。」 　　韋溟盛估計也是餓了，毫不猶豫地挖了一口吃，若璿期待著他會大叫著吐出來，卻見他只是略微皺了皺眉 頭，低聲說：「有進步嘛。」 　　「有進步？」若璿困惑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自己原本做得更難吃嗎？真是的，這不是第一次給 他做東西吃嗎？她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韋溟盛一口一口地吃著飯，吃著那可怕的大雜燴，他的眼睛還盯 著手邊的那本汽車雜誌邊吃邊看，臉上沒任何異樣。 　　他真的吃得下嗎？ 　　若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是我味覺有毛病嗎？」她重新又吃了一口——真的很難吃啊！ 　　他的嘴巴不是人的嘴巴嗎？怎麼吃得那麼高興？若璿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吃得若無其事的 樣子，狐疑了起來 ，簡直不可思議啊。 　　「俗話說秀色可餐，你現在應該吃飽了吧？」韋溟盛眼睛看著雜誌，吃著東西，眼皮都不抬卻說出了這樣 的話，仿佛知道若璿正在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啊？」若璿沒好氣地問。 　　「眼角有餘光都不懂嗎？真是個白癡。」 　　「就你還秀色可餐？不怕讓人嘔吐嗎？」 　　「有比你做的飯更讓人嘔吐的嗎？」 　　若璿氣得火冒三丈，這個人怎麼總有辦法讓她生氣呢？她正在心裡罵著，又聽到了更讓人生氣的話。 　　「你每天是吃飯還是吃火藥來著，怎麼脾氣會那麼大呢？」 　　我的天，若璿後悔怎麼沒在飯裡放砒霜。起碼也該放些巴豆什麼的，用洗腳水煮就更好了。若璿靠著想像 那壞蛋吃得上吐下泄的樣子才一口一口地把飯咽了下去。 　　…… 　　晚飯後，那討厭的傢伙主動去洗碗了。若璿把書本又鋪開來，努力地做筆記。 　　為了做飯和生氣，浪費了足足兩個小時啊。 　　若璿看著那書本感覺到了絕望，這怎麼能做得完呢？ 　　「親愛的書本啊，我對你哭一場你是不是會把重點都給我圈出來呢？」 　　…… 　　慢慢的，眼皮為什麼會重起來呢？都已經是淩晨2點了啊。換成誰都會挺不住的。嗯……那先休息一會兒再 學？眼皮一個勁兒往下掉……看來是得先合一下眼了。那就先……稍微……稍微合一下眼吧。就十分鐘……我 想十分鐘就夠了…… 　　在迷迷糊糊中，她感覺仿佛被人抱了起來，然後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有一種很平靜的感覺。 　　「好好睡吧。」 韋溟盛小心地給她蓋好了被子，久久地看著她，伸出了手指給她擦去了嘴角的口水，呵呵 地笑了一陣，「真是個傻瓜，睡著了的樣子怎麼像小兔子呢？」他依依不捨地收回了目光，輕輕地出去，關上 了房間的門。 　　「完了。」若璿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刺眼的陽光，叫出了聲，「這下要被『小李飛刀』痛殺了！」她從 床上跳了起來，天已經大亮了。 　　完了完了，說睡10分鐘的，自己怎麼那麼不爭氣，竟然一口氣睡到了天亮。 　　她慌慌張張地換上衣服就要衝出去，忽然看到案頭上放著一份筆記。 　　她翻了翻，真的是今天要交的報告…… 　　怎麼會有這樣的報告呢？難道是我睡夢裡完成的？就算說我是天才也好像不大可能完成啊。 　　不會是韋溟盛幫我整理的吧？ 　　這怎麼可能呢？ 　　可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啊。 　　這東西……昨天自己還有意識的時候就是兩點了啊，要真是他的話，整理好這些東西那該到什麼時候啊。 　　若璿連忙起身，打開房門，看到韋溟盛還睡在沙發上。 　　「真的是你幫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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