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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一六五

  我怔怔地看著曾彤,曾彤也看著我。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心如刀割,這種心痛讓人窒息。

  我喝了一口水,過了許久,當痛轉為憤怒時,仿佛曾彤便是王蘊,恨恨地問道:「那為什麼她那晚還來找我呢?早知這樣又何必來找我呢?她為什麼不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她有男友了呢?」

  「難道戀愛不成就不能做朋友,就要永遠不見嗎?」

  「你深愛過一個男人嗎?如果深愛過,這個男人離開你,你還有勇氣面對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嗎?」

  「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

  我感覺曾彤的口氣中帶有點嘲笑,這使得她看起來像是個玩世不恭的人。我原先認為曾彤是一個淑女型的女人,現在看來有錯,從她抽煙開始就隱隱覺得有錯了。不過我對這樣的女人並不反感,只要是漂亮的女人我並不在乎她是什麼類型的女人。因為我本身就是個可塑性極強的人,我可以近朱也可以近墨,只要我願意,朱和墨都不會讓我感到勉強。況且今晚王蘊讓我感到極度痛苦和失望,就算我曾彤間發生些什麼也不過分。

  「女人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因人而異。」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你說呢?」曾彤夾著煙一臉曖昧的笑。

  我頓時明白。我說過我在幼稚園時就喜歡拉著女孩的手回家,以我這麼先知先覺的悟性對這一點暗示不可能不明白。特別我正在氣頭上,覺得這樣很好,可以報復王蘊。以前我也曾對王蘊氣得咬牙切齒過,但因為沒有得到可靠的證實,總對王蘊心存幻想,不願去找別的女人。現在是徹底的幻滅,所以我有理由報復。而且這種報復還是主動送上門來,很見效,直接針對王蘊親近的人。

  於是我也不懷好意地朝曾彤笑了笑。曾彤又心領神會地笑了笑,我想她一定也明白了。

  牛排端上來了,我一陣砍瓜切菜把牛排給肢解到肚裡。曾彤仍在那細嚼慢嚥。我無事可做,只好一會看她吃,一會看看旋轉的夜景。曾彤問我是否還要再來一份,我按按肚皮表示已飽。我想我這麼快地把牛排吃完可能會讓曾彤覺得我很性急,迫不及待地想和她上床。但事實並非如此,我只是把牛排當王蘊和那個男人一起切了。當時我和王蘊一起吃牛排時她曾問過我,如果她讓我生氣我是否會忍心把她給切了,我清楚地記得我當時的回答是搖頭,現在看來我會的。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可以改變的。

  一六六

  吃完飯,我沒有搶著和曾彤買單。按常理我是不會讓女人買單,但今晚我知道我買不起,沒有必要這麼做作。曾彤也很自然地接過單買了,她沒想過要讓我來出錢。

  我們什麼話也沒說下了樓,然後我很默契地坐上曾彤的車,這時我知道我可以把手放在曾彤的腰上了。曾彤說:「我們先上迪吧。」我表示同意。

  我們來到一家外觀是半球型的迪吧。未進門已先感受到裡面的熱烈。金屬的撞擊聲,重重的低音,好象用布捂著人的心臟一陣猛擊。外面迎客的小姐在冬日也穿得十分地暴露,就著裡面的音樂扭動著腰肢,花枝亂顫,個個青春靚麗。

  走到裡面,我一陣眩暈。一個極大的舞池,迅速變幻的燈光,強勁的音樂,臺上DJ聲嘶力竭的狂吼,黑壓壓的一群人每個人都象抽了筋似的亂動。

  我從未到過這種地方,感覺象奢侈靡爛的花花世界。但我青春的雄性的衝動很快地被這裡的氣氛給挑逗了起來,雖然是第一次,我卻喜歡這種生活方式,這是一種燥熱,一種放縱,一種肆意妄為的表現。特別在我失去王蘊,帶著強烈的報復心理的時候。

  曾彤要了兩小紮的酒,我們端起杯一飲而盡。曾彤脫去外套,然後兩人一起扭下舞池。曾彤長長的頭髮在我面前甩動著,不時打著我的臉。她火辣辣的眼神看著我,神情十分狂亂。我也放肆地看著曾彤,用眼神挑逗回應著她。

  曾彤的胸脯在緊身毛衣的包裹下顯得很豐滿在我面前抖動,臺上的DJ公雞般伸縮著脖子,音樂讓人吐血,氣氛極度膨脹、緊張並潛伏著肉欲。此刻一切的舉動都是隨心所欲,自然而然。我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處何處。

  我再也按捺不住,非常粗野地摟過曾彤的腰。曾彤一點也沒有退縮的意思,直鉤鉤地注視著我。她的眼神讓我欲罷不能,她的下體緊貼著我的下體象水蛇般地扭動,我迅速感到一種燥熱從腰間升起。我真的象只野狼,我沒想到寫字樓裡一幅端莊嫻淑的曾彤在這裡也竟是如此的野性。

  我們不停地扭動,似乎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扭光。累了便回到位上繼續喝酒,酒精和環境的作用,起到了比任何的催情劑都更有效的效果。我們旁若無人肆無忌憚地抱在一起,其間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這讓我更加確定了我的本質是放縱的。但我卻喜歡這種放縱,喜歡不受約束地渲瀉。我在前所未有的放肆中居然在心裡史無前例地罵了王蘊一句:「去你的吧,王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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