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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一五六

  三人一起下樓。這時我才發現,我們這一排宿舍的男生都站在走廊上,看著我和王蘊。當我們走過時,他們一臉神秘的笑,對我們行注目禮。當我們到樓下,樓上起哄聲大做,我抬頭伸起中指向他們指去。他們一起伸出中指向我指來。

  王蘊被他們起哄地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你們這些人怎麼還這樣,一點也沒改變。」

  「為什麼要改變呢?保留點原色不好嗎?」

  「你們的原色就是這麼吵嗎?」

  「我們的原色是不掩蓋自己。」

  「好了,不和你談原色了,光顧著和你講話,忘記介紹了,這是我的同事。」

  我朝王蘊身邊的女人點頭一笑,那女人也朝我衿持一笑。我知道我們兩人的笑都有些走過場並帶點假。

  說實話,我對所有王蘊身邊的人有種條年反射似的緊張,並深懷戒心。自從第一次見到王蘊和她的同學走在池塘邊,然後便是西餐廳見到她的青梅竹馬,再接著便是王蘊介紹了她表姐以及其他幾個男女,再然後就是看到在江邊和王蘊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每一次見到她身邊的人都會讓我不痛快一回,有時甚至大吵一通,所以我喜歡見單獨的王蘊,不願見和別人呆在一起的王蘊。王蘊每和別人在一起時,便會給我增加一些不確定的因素。

  王蘊不喜歡在校內舞廳跳舞,認為認識的人太多不方便,於是我們來到校外舞廳。

  校外舞廳臨江,燈光迷幻,因為不是週末,不顯得擁擠。舞廳正放著首慢四舞曲。我迫不及待地摟起王蘊要跳,沒想到王蘊把我拒絕了,讓我先陪她同事跳一曲。我沒辦法,只好禮貌性地請她的同事跳。那女人假惺惺地推辭了兩下,便和我跳了起來。

  我一直沒有好好看過這女人長什麼樣,直到現在才近距離地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是個比較有姿色的成熟女子,儘管長得不錯,因為我急著要和王蘊跳,所以還是很不情願地陪她跳了一曲。曲中兩人寒喧了幾句,相互對對方的背景有了個初步瞭解。於是我知道這女子大我五歲,是哪人,哪裡畢業,並知道她的名字叫曾彤。

  和曾彤跳完,我又迫不及待地要摟王蘊跳,王蘊終於微笑地應允。我好久沒有摟王蘊的腰了,當我剛觸到她腰時,有種情不自禁的陶醉。這才是我要的感覺,這才是我要的女人。王蘊始終對我保持著持久的引力,無論我生氣、傷感總逃脫不出她的引力。就象孫悟空跳不出如來佛的手心掌一樣。

  我一手不斷地在王蘊的腰上輕撫著,一手輕捏著她柔軟的小手,我真想擁她入懷,和她最熱烈地相吻。我認為王蘊晚上應該一人到學校來,我們也不該來跳舞,我們應該找個偏僻無人的所在,緊緊地抱在一起,直到相互窒息。如能再次發生關係,再次感受王蘊溫熱的身體和蕩人心魄的輕吟那是最好。

  一五七

  我含情脈脈又有些呼吸急促地盯著王蘊。王蘊顯得比我平靜地多。每當我的手在她的腰上動地比較劇烈時,她總是用搭在我肩上的手捏捏我的肩,示意我別這麼激動。

  她的臉上總是掛著一種淡淡的笑,讓我判斷不清她到底是種什麼樣的心情。是強忍著久別重逢興奮的微笑,還是真的就是這麼平靜的笑。我希望的是前者,但我又看不出很明顯的跡象來。

  我說:「真的好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

  「別這樣,我們現在是好朋友,不是嗎?」王蘊仍然一臉淡淡地笑,象一朵淡菊。

  我的心頓時涼到了冰點以下。我沒想到王蘊會說這種話,我們分手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我原以為除非我們不能相見,只要相見,一切定會死灰復燃。現在看來我錯判了形勢。在王蘊身上,我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誤判,真不知是什麼原因。究竟是王蘊喜怒無常,還是真的是我笨?

  「不能重新開始嗎?」

  「讓過去成為記憶不是很好嗎?」

  「可我做不到,除非我再也見不到你。」

  「那我以後就不見你了。」

  「可我會想你,會找你。」

  「我們別說這些了好嗎?」

  我沉默不語,但卻在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既然王蘊又回來了,說明我們還未緣盡,我一定要重新得到她。事實證明,除了她,我很難對別的女人真正動心。

  一曲終了,和王蘊回到位置上。曾彤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兩人。我不喜歡她這種表情對我,讓我感覺她似有企圖。

  接下來的舞曲王蘊總是讓我陪曾彤跳一曲,再陪她跳一曲。她怕冷落了曾彤,我也不好說什麼。我累得要命,覺得自己就象舞男,是個只賣藝不賣身的舞男。不過我很願意成為王蘊的舞男,至於曾彤,其實我對她並不反感,只是今天王蘊在場,而且我和她久別重逢,所以並不太想理睬曾彤。

  事實上並不是沒有別的男人請這二人跳,只是她們二人除了我便不和別的男人跳,這使得每個興沖沖地來邀請的男人都碰了一鼻子灰回去。王蘊不跳我還挺高興,可曾彤也不跳,這讓我覺得有些不好理解。我覺得要是聰明的女人,應該能看出我和王蘊的關係來,應該知趣地離我們二人遠些,為我們創造單獨呆在一起的機會。可曾彤倒好,這電燈泡還當地挺高興,挺亮堂,似乎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個奇亮無比的燈泡。

  一五八

  在一支和王蘊跳的舞曲上,我對王蘊說我沒有陪曾彤跳舞的義務。若不是看在王蘊的面子上,我真的只想和她一人一曲曲地跳下去。

  王蘊說我不懂事,連起碼的禮貌都不知道。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一點改變也沒有,仍是這麼幼稚。

  我說這幼稚我認了,我不想裝所謂的成熟,我就是想和你多跳幾曲,我不願一晚上在二人間搞平均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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