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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破破試探性地問道:「要不要哥幾個幫你到女生樓前靜坐示威?」

  我正愁滿腔的怒氣無處發洩,破破居然這時候竄上來自然要當冤大頭。我朝他恨恨地罵道:「滾,很好玩是嗎?好玩找丟丟去啊,讓她爽死你!」

  破破非常委曲地嘟了一句:「有沒搞錯,又不是我泡了你的妞。」

  我就這麼在走廊上守望著,一直看到男人把王蘊送回宿舍,這其中不知傻等了多長時間。王蘊走上階梯時依然沒抬頭向樓上看來。我更加生氣了。

  第二天早上在食堂,我攔住王蘊很嚴肅地說道:「我們晚上見面好嗎?」

  王蘊笑著點了點頭。我不明白她怎麼還笑得出來,她應該面有慚色才對。她好象根本沒有意識到我在生氣,沒有注意到我為什麼會這麼嚴肅。

  吃過晚飯,我和王蘊向望江亭走去。一路上我陰沉著臉什麼話也不說。我想把所有的話留到望江亭再好好地說。因為我覺得走路時不適合探討一些較為嚴肅的問題,嚴肅的問題要坐下來說以增強嚴肅性。邊走邊說會導致說話的人注意力不夠集中,思路不夠連貫,而聽的人也容易分散注意力,這樣會使本來嚴肅的問題變得不夠嚴肅。

  王蘊開始還象往常一樣朝我笑,見我不怎麼搭理她,也收起了她的笑。而且一句話不問我,一臉高傲的樣子。

  到瞭望江亭坐下。冬日的江遠望去顯得比較寂寥,少了許多的漁火。江風吹來,讓我縮了一下脖子。我正待開口,這時進來一對男女,在我還沒看清楚他們的時候就龜縮到望江亭的一個角落抱在一起蟋蟋嗦嗦地啃了起來,而且發出的聲音也象羅傑在黃山頂上那麼大,那麼蹩腳。

  我很生氣,這樣嚴重干擾了我和王蘊的交談。因為我們要探討一個嚴肅的問題,不可能讓我們兩人貼著對方的耳朵竊竊私語的。而且這兩人根本就沒有江湖規矩,望江亭上的不成文規定是誰先到了整個亭子就歸誰。現在我和王蘊先到了,理所當然地這個亭子是屬於我們的。以前我和王蘊來時,只要亭上有人,我們總是二話沒說扭頭便走,絕不會做出這種沒有江湖道義的事來。

  我無法容忍這二人的行為,特別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更無法容忍。我站起身來,朝二人走去,然後在他們旁邊默默地站住,一聲不吭,仔細打量這二人到底姿勢錯在哪,怎麼會弄出這麼大聲響。這二人雖然正忘我地啃著起勁,但還是明顯地感覺到周圍氣氛有些異樣。於是打住,非常驚奇地抬起頭看著我。我改仔細的打量為惡狠狠地盯著他們。我發現那男人並不比我來得強壯,而且明顯是新生,一臉稚氣,不懂規矩,便更加惡狠狠了。這男人有些惶恐,但為了在女人面前不失面子仍然硬挺著與我對視。

  兩個男人對視了十幾秒,周圍靜得葉子落下來都聽得見。怒氣終於升到了我的頭頂,我本想猛然間一聲怒吼,造成一種蛟龍出海騰空而起的驚人效果,但又怕嚇著王蘊,於是改走另一個極端,冷冷地說道:「還不滾是嗎?」這語氣冷地自己都覺得好象帶著冰。

  男人依然硬挺著:「憑什麼?這亭子是你的嗎?」

  我顧不上王蘊了,一步向前,抓住那男人的衣領提了起來,一聲斷喝:「媽的,你懂規矩嗎?」這時我非常想男人再硬挺著,我想打架,我真的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男人終於慌亂了,張著嘴不知該說些什麼,那女人緊緊扯著我的胳膊說:「我們走,我們走。」好象要我和她一起走似的。

  我放下男人,女人拉著男人走出亭子。那男人仍不忘顯示他的頑強,低低罵了句:「神經病。」

  我又是一步向前,喝道:「你再說一遍!」

  男人拉著女人一路小跑。跑遠了高喊一句:「神經病!」

  我回罵了一句:「懦夫!」

  一百一十

  我感到就這麼輕易地嚇走這兩人讓我很不痛快。我是想打架的,並且做好了打架的準備,沒想到他們並不給我機會。我的打架經歷不多,仔細想起來到目前為止一共打了三次架,所以每一次都顯得彌足珍貴。

  兩次是在讀小學時。一次是打群架。當時我們兩幢樓間的小孩發生了爭執。我們的樓在高處,他們在低處,他們呐喊著要衝上一個斜坡攻到我們樓前。我們用煤渣,裝了尿的破燈泡,夜間抓來的裝在盒子裡的青蛙為武器堅守陣地。那幫人愣是沒能攻下來。後來我們的守衛將士紛紛回去吃飯,剩下我和另外兩個人死守陣地,終因寡不敵眾,只好也跑回去吃飯。

  另外一次嚴格意義上不算打架,完全是被打。那是我的一個同桌和人打架,我在一邊旁觀。我同桌把人打哭得勝後一陣煙溜走。我還傻呼呼地正看得高興,沒來得及拍掌,那傢伙便撿了塊石頭朝我撲來,並抓著我在我腦袋上猛咂起來。我一動不動,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砸我,我很困惑。砸完後這傢伙也一溜煙地跑了,剩下我一人在空曠的戰場上發呆。我摸了摸頭,發現流血了,而且滿巴掌的血,這才慌得狂奔回家,然後被拉去打了幾針破傷風針。後來我叫嚷著要報仇,那傢伙的家人擔心他本來就笨的兒子會被我砸成白癡,於是到我家賠禮道歉,並當著我家人的面象徵性地打了這傢伙幾下此事才算了結。

  最近的一次打架是在讀初中時。那時我又是習拳又是練氣功,特別是每天要雙手平展著站上半小時,據說這樣可以氣貫指尖,頗有點象大理段家的一陽指。後來與人動武就是憑藉著一陣手指亂戳,將對方戳得痛苦不堪敗下陣來。那是我最有成就感的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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