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春雨如酒柳如煙 | 上頁 下頁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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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各個客房裡都看過,沒有任何異樣,剛剛從錦紅閣裡出來,還被敏王爺撞了個正著。」 「顏親王府的顏敏王爺?」獨孤涼皺了下眉頭,「最近似乎很多人跟我提起這個名字?」 「啊?還有誰說起過?」獨孤寒顧及女兒的安危,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江湖上都說最近顏親王府不太對勁,不斷的有大內高手進出,看那架勢像是在招兵買馬。不過依照敏王爺的行動來看,他還有時間從洛陽大老遠地跑到這個小鎮上赴宴,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忙。」 「對啊,他這樣做完全沒道理。」我疑惑地搖搖頭,「最近發生的事怪極了,先是我的兩位家姐先後遭到毒手,緊接著鳳兒的娘親被殺死,蝶兒和鳳兒都被擄走,這裡面的緣由還真是複雜。」 「如煙,那婦人死後不知道家裡還有什麼人,或許我們可以去她家中找下線索。」獨孤冷提議道。 「我怎麼沒想到呢?」人一急腦子就便笨了,竟然無從著手。家裡的一切事務全托給了三哥和四哥,兩個人便匆匆地出了門。 7 那婦人的家並不難找,讓家丁騎了匹快馬去了縣衙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她們住在伏龍鎮下面的一個小村落裡。這個村子很小,連名字都沒有,只有幾戶人家。在婦人的門口,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女童正在吃力推磨,白白地豆漿從石縫裡流出來。 女童見了生人,局促不安地停來看著我們問:「你們找誰?」 「我們是獨孤山莊的人,你的母親將你的妹妹賣到了我們府上。」我頓了頓向院子裡面看了看,有一個在地上亂爬的幼兒,還有個稍微大的孩子在地上玩泥巴。 女童一聽就緊張起來:「丫頭是不是闖什麼禍了?」 我與獨孤冷對看一眼都不知道怎麼講好。 那女童撲通一聲就跪下了:「丫頭是不怎麼聽話,但是她很勤快,我們的娘已經死了,求你們可憐可憐我們,不要趕丫頭走……」 「我們不趕丫頭走。」我將女童拉起來,抹乾淨她臉上的灰問,「我問什麼你就如實地答什麼,這樣我保證不趕丫頭走。」 女童乖乖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都是受寵若驚的神色。 「你爹娘是做什麼的?平時都跟什麼人來往?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我爹兩年前就病死了,我跟著我娘賣豆腐,除了幾個鄰居家的大嬸,娘沒和什麼人有來往,也沒得罪過什麼人。」 這丫頭看起來很靈巧,在廚房裡也許是個不錯的幫手。我點點頭說:「好吧,你收拾一下東西,明早我派人來接你們進府,你的兩個弟妹我會派人將他們好好養大,你就在府裡做事吧。」 「謝謝小姐……」女童偷偷地抹著眼淚,沉重的生活壓力已經使她過早的成熟。回去的路上,獨孤冷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剛回到府裡,就看見獨孤寒遠遠地在門口踱著步子,面露焦急之色:「你們可回來了,在府後發現了一具屍體,翠衣說那屍體是昨晚失蹤的鳳兒。」 一聽到鳳兒的名字,我只覺得眼前暈了一下,依然支撐住精神說:「三哥,帶我去看看吧。」 在冷煙小築翠衣不停地掉著眼淚。那小小的身體被白布蓋上,臉被石頭砸得分辨不出模樣,只是身上的衣衫是翠衣親手縫製的。我歎了口氣,只覺得心裡灼灼的疼痛:「是誰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毒手?」 「我恐怕蝶兒也會遭遇不測……」獨孤寒說,「暫時不要跟蝶兒的娘親講。」 這已經是大宴賓客的第四天,只覺得一個陰謀似乎悄悄地離我越來越近,卻又說不出什麼由頭來。半夜聽師父講經,他只是喃喃地說:「萬事皆有因,因果迴圈,種的什麼樹開什麼樣的花,是狐狸總要露出尾巴,如煙,稍安毋躁。」 次日,管家派人將鳳兒的姐姐香草還有兩個年幼的弟妹接進府裡,那孩子看見自己妹妹的屍體哭得泣不成聲,連連喊著苦命的丫頭,看盡了炎涼世態的老管家都忍不住掬了一把同情之淚。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8 這賓客一連大宴了七天,府外的乞丐一個個肚皮都圓鼓鼓的。俗話說千金散盡還複來,過了七日,清點客人所贈的禮物和禮金,竟然能將這七日的花費抵消,還餘些稀罕東西和珍貴的藥材哄老夫人開心。 敏王爺似乎並不像其他賓客一樣急著走,錦紅閣他悠哉遊哉地住著,整日帶幾個兇悍的手下去莊外的山上打獵。獨孤寒越來越按捺不住,他的女兒不知道是死是活,等,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不知道鳳兒的屍體是不是一個警告,他在等我們行動,還是想要用蝶兒來威脅我們做什麼事。老夫人並不知道蝶兒失蹤的事,那日問起三嫂小蝶兒怎麼不來祠堂了,三嫂推說孩子貪玩,不曉得來看祖奶奶。 派去打聽那些散去賓客下落的人已經回來了,就在後花園等我。穿過後堂,正好碰見敏王爺在亭子裡飲茶。見了我,做了個請的手勢:「七少夫人,陪本王爺小飲幾杯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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