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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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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沒什麼,只要你以後只和我一個人睡就行了。」 「我和你,不對,我不想和任何臭男人一起睡!你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嗎?我現在還在守喪期間……」 而且我剛剛和另外一個男人分手,因為這件事我到現在心裡還很難過,所以我討厭你,我曾經有多喜歡你,現在就有多討厭你。 掩飾著內心如狂風驟雨般的感情風暴,怡靜用一種平靜的聲音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不是已經說過我恨你了嘛。」 聽到怡靜如此坦白,信宇也把不久前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我也說過了,恨我也沒關係,我無所謂。」 信宇的聲音很淡漠,怡靜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向他表白自己的感情時,他的語氣也是同樣的淡漠,儘管她現在看不到信宇的臉,但她可以想像,此刻他說這話時的表情一定和當初聽到自己表白時的表情完全相同。也就是說,對這個男人來說,自己喜歡他也無所謂,恨他也無所謂。 「既然我喜歡你也好,討厭你也好,你都無所謂,那為什麼一定要和我結婚呢?」 聽到怡靜的提問,落地燈微弱燈光下的男子微微一笑.然後突然抓住坐在自己眼前這個女人的小手,在手背上印下深情一吻,隨後用一種輕快的語調回答道: 「……這個嘛,就在你離家出走的那一天,當你望著我時的笑臉太漂亮了,所以我就決定要把你變成屬於我的女人。」 而另外一個理由信宇只在自己心中默默重複了一遍——因為你當時所穿的丁香色的裙子讓我想起了那個曾經深愛的女人,也許我是想在你身上再次尋找到那個我可能這輩子到死都見不到的女人的身影吧。 這第二個原因信宇並沒有說出來,怡靜只聽到了他的第一個理由,於是有些哭笑不得地反問道: 「就因為這個?你居然不愛我也要和我結婚?」 又是一陣沉默,但這一次的時問比她質問信宇為什麼要和自己結婚時稍長。隨後信宇開口了: 「就算沒有你所謂的愛情,大部分人其實也過得很好。」 信宇是在一字一句地告訴她,就算兩個人之間沒有愛情,也完全不會妨礙他們一起生活。像是在歌頌什麼,又像是在哀求什麼,就在怡靜搖頭表示無法認同他的觀點之前,信宇突然像小孩祈求什麼似的,一把將怡靜瘦小的身軀擁進自己的懷中,同時說道: 「我保證,韓怡靜,如果你和我一起生活,就再也沒有人敢嘲笑你,你將過上女王般的生活,你將擁有你想擁有的一切,那種生活是和現在無法相提並論的,不要再繼續像個青春期的小女孩似的計較什麼愛情了,理智地想一想吧,我很想和你一起生活,只要你點點頭,整個世界馬上就是你的了,這樣不就行了嗎?」 就在這時,真正打動怡靜心的不是那句所謂「整個世界都是你的了」,而是另外一句話: ——我很想和你一起生活。 十九歲,在她第一次在那個仲夏日的院子裡見到這個男人以後,她連做夢都不曾奢望會聽到的這句話此刻就在她耳邊響起,也是那個曾經短暫愛過她,又離開她的男人曾經對她說過,而最終又取消作廢的那句話。儘管此刻的怡靜很討厭薑信宇,討厭的程度絕不亞於當初喜歡他的程度,但現在只要她說聲「Yes」,至少她就不會是一個人。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愛情,這個問題因為眼前這個男人而被搞得讓人有些糊塗。但怡靜心裡很清楚,兩個人一起生活總比一個人獨自過活要好得多。所以在這時,怡靜的心正處在一個左右分岔的路口上。 「就像不久前剛剛結束的葬禮一樣,至少在我需要身邊有人陪伴的時候不會是一個人了,我們還會有孩子,我終於可以逃出那個老巫婆的手掌心,建立屬於自己的家庭。」 「可是要和這個根本不愛我的男人?就是這個在要求我和他結婚的同時還絲毫不掩飾自己根本不愛我這個事實的男人?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我一定會受傷的。」 「不過那也無所謂,反正就像他說過的,愛情,其實什麼也不是,如果我現在不接受這個男人的提議,那今後再想逃出那個老巫婆的魔窟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難道我還想像過去的二十九年一樣,每天僅靠照顧那一片花圃度日嗎?」 「我才不要!不要!不過……愛情真的什麼都不是嗎?」 此刻縈繞在怡靜心中的所有猶豫不決都被信宇的這幾句話牢牢抓住了。 就在怡靜混亂無助的時候,信宇強而有力的胳膊更緊緊地抱住了怡靜,她也更深地陷進他的懷抱中,而他灼熱的嘴唇也同時粗暴地蓋住了她的嘴唇。 冰冷的語氣,不可理喻的理論,但此刻覆蓋在自己嘴唇上的雙唇卻是火一般滾燙的,和那間逐漸冰冷的小小粥棚裡如同睡著了一般躺在里間的外婆冰冷的屍體不同,眼前的他是火熱的。和那個口口聲聲對她說就算道別也要誠實,還送給她代表真實和坦誠的白色花朵卻又消失不見的男人相比,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更熱烈。真是奇怪,這個從內心、眼神到聲音都異常冰冷的男人,嘴唇居然如此灼熱,這灼熱的雙唇,充滿無限渴望地吸吮著她的芳唇,光滑而略顯粗暴的舌頭開始在她嘴裡的各個角落裡肆虐,灼熱地,滾燙地。 這個灼熱的吻一直持續到兩人幾乎窒息的程度。終於,怡靜聽到耳邊響起信宇低沉而清晰的聲音: 「如果你還沒辦法做決定,我可以教給你一個簡單的方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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