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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後記:為每一句美麗的歌詞寫一篇美麗的小說

  [1]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也有個願望,為每一句美麗的歌詞寫一篇美麗的小說。

  直到今天,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聽到蘇有朋那首《背包》的情形,那是在我初二的時候,西元一九九六年一個禮拜天下午,我帶著隨身聽,在音像店買了一個蘇有朋的磁帶,然後和爸媽去舅舅家吃飯。吃飯的時候,我一個人戴著耳塞如癡如醉地聽著蘇有朋用清純稚嫩的聲音唱出"我那穿過風花雪月的年少,我那馱著歲月的背包,我的青春夢裡,落花知多少……",激動時,我叫表妹一起欣賞,她聽後,非要堅持說蘇有朋的聲音是童音,一怒下我又和她火拼了幾個回合。

  時光就是這麼一轉眼就過了很多年,而我,就這樣靜靜地穿過了我風花雪月的年少。

  [2]

  我曾開玩笑說過,我有博愛的胸襟,因為我暗戀過從小學初中高中的每一屆班花,同時被班花暗戀。

  不過很多人說,我只同意前半句。

  說起來挺不好意思,我讀書的動力一直有兩個,一是為了告訴家人特別是父母舅舅舅媽,我還是一個優秀的人;另一個原因是,就像孔雀開屏是為了吸引雌孔雀,我努力學習也是為了吸引班花。

  實踐證明,這個動力還很不錯,我就是這樣一路殺進重點中學殺進重點大學殺到研究生。

  我最幸運的是生命中一直有著很多花兒開著,而我,也正在努力成長成一棵玉樹。

  [3]

  我是個純理科學生。

  初中的時候,班主任是個文科畢業的老師,所以理科好文科差的學生一直受到迫害。

  我就是其中一個,不過那個時候我一直有個奇怪的比喻,我認為,文科理科就像金庸小說《笑傲江湖》裡華山派的氣宗和劍宗一樣。

  那時候,每當我被打擊被迫害的時候,我就不停地在心裡告訴自己:文科是氣宗,理科是劍宗,我是令狐沖,因為練了劍宗的獨孤九劍,所以受到班主任岳不群的迫害。所以不要緊,總有一天我會發揮出獨孤九劍的驚人威力。

  真是一些奇怪的想法。

  到高中,班主任變成一個理科出身的老師,早讀課都強迫我們讀牛頓三大定律和化學方程式。

  偏偏那個時候,我又愛上了文科。

  不過因為我數理化成績太好了,小學六年級時我奪得過全國小學數學競賽一等獎,後來就被打上一個標籤,百分百理科材料。所以每次遇到文科班的同學時,我總是歎氣說,唉,其實我也挺想去念文科的(因為文科MM多),不過她們甩都不甩我一下,全當我在說夢話。

  於是只好繼續努力解那些層出不窮的方程組,同時心裡念著"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來安慰自己。

  現在還記得高三那段淋漓盡致挑燈看劍的歲月,我不僅要把自己的功課學好,還要給像我表妹一樣蛋白質的班花解答各種古怪的問題。

  不過高考跟我開了個玩笑,我平均成績145的數學只得了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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